不但没有被骗,还有人出钱给自己女儿治病,余兴当然没有什么意见。目送道静哀嚎着离去,三人坐在八方桌前,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穷鬼,我也不想为难你。但是我宝贝女儿确实是被你害的,现在道静也被你赶走了,你说怎么办吧?”看着女儿紧拉李小二手臂,却不愿打理自己,余兴大为光火,怒声说。
自己好心帮了大忙,他却拿个屎盆子扣自己头上,这让李小二也很是不悦。心有不满,口中却并没有反驳,点点头说:“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哼,等着你想出办法,我都进土里去了。现在已经是双抢时期了,明天我家水稻就要收了,少了柳琴这个劳动力,你必须负责。”冷哼一声,余兴很是不满的说。
心下一怔,现在已经是早稻收割季节,自己家三亩水稻也需要收割。而余兴家却有六亩水田,这么一算的话,总共就有九亩。
而半坡村一直都是柴油机打稻,乡亲们互相帮忙交换人力完成,九亩水田,就算自己所有员工加上,那也得忙好几天,还要晒稻谷,何其难?
“得,谁让您是我未来老丈人呢!这活我接了就是,保证完成任务。”李小二没有太多废话,站起身自信满满的说。
说完拉着余柳琴便出了院子,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爽快,李小二也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半坡村的路已经全面修好,收割稻谷这种事情,自然没必要依旧一成不变的靠人力,请个收割机就轻松搞定。
掏出手机,李小二给余霸拨了个电话。一打听才知道附近镇上还真有户人家有收割机,得到对方的信息后,便立刻前往。
据余霸所言,此人名叫贺颜光,何田村人氏,整个镇上除了皇甫、南宫两大家族有自己的收割机外,他家是唯一。而这两大家族的收割机只为自己服务,从不接私活。
现在离双抢高峰期还有几天,李小二觉得现在去请他应该不会有很大困难,所以心中也并不是很着急。
与余柳琴有说有笑来到余霸提供的地址,李小二四处一打量,和普通的农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简单的双层小楼,依山傍水,不加修缮,看样子也不像是富贵之家。
土坪上停着一中型收割机,还有一辆三轮车,可见这个家庭还是相当有实力。
“你们找谁?”
忽然屋内传来一男子懒洋洋声音,李小二顺势望去。只见一名三十余岁男子正揉着睡眼打量自己,男子约摸一米七上下个子、皮肤黝黑,简单白汗褂,并没有太大特征可言。
“您好,我是半坡村的李小二,这不到了双抢时期嘛!所以过来找下贺颜光,请帮忙收割一下稻谷。”李小二十分客气地说。
“哦!我就是,进来吧!堂客,泡两杯茶来。”虽然有生意上门,但贺颜光却并没有高兴的样子,依旧一副懒洋洋模样说。
乡间串门喝茶是基本,所以李小二也并没有客气。进屋后,李小二扫视一眼堂屋,和简单的外表不同,里面家电齐全,堂屋中还放着两个冰柜,这是农家一般人家所不会拥有的,大家最多也就买一个而已。
“贺老板,麻烦问一下,收割稻子,您这收多少钱一亩啊?”李小二直入正题,狐疑地说。
“收得也不贵,五百一亩而已,直接包送到家。”贺颜光自顾自的从冰柜内拿出一瓶冰啤酒,随口说。
一听这价格,李小二瞬间懵逼,要不是余柳琴和自已一样惊愕的神情,还真会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虽然半坡村贫瘠落后,以前路也没有修好,没人请过收割机不知道价格。但自己好歹也是大学生,对这方面也是知道些,按照现在的行情,一百五一亩已经算是高价。和他的五百一亩相比,翻了三倍都不止。
“贺老板,您是不是还没睡醒记错了?”李小二一脸郁闷地说。
看着二人惊愕的神情,贺颜光丝毫没有感觉半点意外。微微一笑说:“你放心,对于红票票我清醒的很。我这一直就是这个价,你要是觉得贵的话,找别人去就是了。再说了,现在半坡村可是远近驰名啊!谁不知道你们富得流油?这点钱,对你们来说,算个啥?”
不得不承认,流言相当恐怖。虽然半坡村基本已经达到小康水平,但李小二十分清楚,绝对没他说的那么夸张。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再有钱,也没必要被人杀猪一般的宰吧?
“贺老板,您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做生意,咱们讲究长久。半坡村水田总共上千亩,外出务工的也基本回家务农创业。这可是一笔大生意,而且早稻收了,还有晚稻。今年弄完,还有明年。”李小二十分诚恳的劝说道。
自己已经一层层的将道理说开,李小二觉得他应该要开窍。却不想,贺颜光丝毫不为所动,冷哼一声说:“一辆收割机几十万,这还是我爹的死亡赔偿金买的,自然要先将本金收回来,你要是出不起这个价格,就滚出去,别耽误老子时间。你不出,愿意出的人多了去了。”
看着一脸烦躁的贺颜光,他这逻辑,李小二顿觉无语。在心中简单估算一下,一亩水田产量往上说算两千斤,按八十元一百斤出售,一亩的收入就是一千六。收割费就去了五百,那还有个毛线赚?
“穷鬼就是穷鬼,又想偷懒,又想不出钱,你当全世界都是慈善家呢?”贺颜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小二说:“既然出不起钱,就回家自己收割去吧!反正整个镇上就我一收割机,我就是这个价钱,有本事,你自己买一个去撒。”
本来被他弄得还真有点心情不佳,但是一听他的话,李小二顿时眼前一亮。对啊!现在农村收割机非常罕见,自己为啥不能去买一辆收割机呢!
“哼,别说一看你样子就买不起,就算买得起,你也找不到人开去,最后还是得来求我。”贺颜光是十分嚣张的躺在竹椅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