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以后,天牢里。
苏雨桐抱着食盒进了天牢,眸光有的人看着是悲伤,有的人看着是清冷屏退了所有人等。
“雪儿,雪儿,你来啦,求你救救我吧,救救表姨吧,表姨不想死呀。”
啪啪。两个极重的耳光,响亮有声,打的这位韩侯夫人表姨妈翻到在地。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你,你,你——。”
韩侯夫人震惊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傻兮兮的姑娘怎么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第一把掌是替梅映雪打的。”
什么叫替梅映雪打的呀。
“你你是个假货,你这个假货敢蒙蔽圣听”,韩侯夫人突然冲到了牢门口儿,“来人那,来人那,我要见皇上,这个皇后是假的,是妖孽转世,快来人那。”
随便叫吧,啪啪,苏雨桐又给了韩候三巴掌。
“第一巴掌是替你的原配夫人打的,那才是我亲姨娘,打你负心薄幸,欺世盗名。
第二巴掌是替梅映雪打的,身为国之肱骨,居然纵容这对母子加害主母,死不足惜。
第三巴掌是替苏雨桐打的,你女儿干了见不得人的丑事,混摇晃血脉,居然想利用本宫帮你们收拾脏水,怎么想的。
你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小人,妄为人夫人臣,早点儿下地狱干净。”
“你这个妖精。”见叫人不管用,韩侯夫人又扑过来想抓住苏雨桐的脖子,苏雨桐闪身躲过,“你这个妖精你把我女儿怎么了?怎么了?”
“死了,听闻你二人谋反,畏罪自杀,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满意了吧?她早就该死,让她活了这么多年,真是便宜她了,便宜你们了。”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一定没死对吧?你这是诈我呢,你平常连个屁都不敢放,怎么敢杀人呢。
不对,不对,我叫你皇后娘娘,叫你皇后娘娘了,我不想死,皇后娘娘,求求你别杀我呀,那妖镜真的与我们母女无关呀,都是宁花语逼得呀,求你饶了我们吧。
我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你,买我一条命总可以吧。”
“可以,你出什么价儿?”
“不能说,你这个傻的,不能说。”
韩候突然跳了起来,想去捂他女人的嘴,无奈他是男人,因此给戴了重镣,又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这人一直都没有说话,苏雨桐还以为他在忏悔,原来是个冥顽不灵的,那点儿内疚感一点儿都没有了。梅映雪的事情毕竟是别人的事情,就算被人利用借刀杀人,但是自己没上当,弄死韩候一家还是有点儿忐忑的,如今看着老狗舍命不舍财的样子,死有余辜。
“我就说,你这个窝囊废,你守了这些钱一辈子不敢花不敢用有什么用?那家子的族人在哪儿呢?
娘娘,我家别院的那块果园底下,入口就在看园子人的木屋里。”
“好,我会好好帮你们花的,你们可以安心的去了,哈哈哈哈。”
“你怎么不讲信用,你这个狐狸精。”
苏雨桐笑着转身朝外走去,痛快。治了仇人,若是再能有一趣÷阁收入,那真是妙哉。
她是真缺钱,一大家子人呢,要吃要喝,醉仙居的收入比陆川在的时候简直是一落千丈,另外那是陆晓舟的,一点都不能动。
包子铺也开不下去了,她根本没时间管,醉仙居生意不好,就由醉仙居做了。
如今能靠的就属首饰楼,首饰楼又被明里暗里的势力打压,生意也不太好。
“那钱不是你的,非御龙族后人,不能动。”
这对夫妻还真是绝配,一个要钱不要脸,一个都死到临头了还守着钱钱不放。
“不好意思,本宫笑纳了,等拿到钱,会给你们买个贵点儿的棺材的,安心,安心。”
心情很好的回了家,“梅香去请星辰过来。”
“主母,您有何吩咐。”
“你知道御龙族吗?”
星辰摇摇头,“没听说过。”
这让苏雨桐很失望,没听说过的小家族,想必积蓄不慎多吧。叹了口气,有总比没有强。
“今天韩候夫人说在他家别院果园有点小钱,你能不能帮忙弄回来。”
“遵命。”
还是星辰办事比较欣慰,从来不拖泥带水,从来不讨价还价,人也精明。
等星辰回来的时候,苏雨桐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回主母,那里有白银三十万两,黄金五万两,还有不少的珠宝,古董,少说也值一二十万两。”
“咳咳咳咳。”苏雨桐差点儿没被自己口水呛死,“一个小小的韩侯,竟然有如此的家私,不可思议,此人理应当斩。”
“什么人当斩?”
天祐帝突然进了书房,“啊,圣上,我是说韩侯,他一处别院存了十几万两的黄白之物,凭他的家世俸禄,几辈子也攒不到这么多钱那。”妩媚的挤了挤眼,圣上,这回有钱了,您可以给臣妾一个盛大的册封仪式了吧?”
“啊,这,雪儿,朕不是不想,只是不合时宜。”
几十万两瞬间变成了十几万两,是在挖朝廷的墙角儿,本来还有点儿小忐忑,怕天祐帝细问,但是看狗皇帝那犹犹豫豫的神色,觉得自己的决定真是太英明了,早知道就说几万两了,能省下更多,相公不疼,可不就得自己惦记自己吗。
“那圣上就等着合时宜的时候再来看雪儿吧,星辰,替我送送这位贵客。”
“雪儿”,这时候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人,正是梅映雪的母亲,“怎么跟圣上说话呢,母亲也觉得不合时宜。”
“呀,母亲,您怎么回来了。”
“雪儿今天岳母大人的寿辰,不如请岳父大人过府来,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要请圣上去请,我不去,我们已经击掌断亲。”
“可毕竟是你的父亲。”
猛然仰头,忍不住了,这个老好人怎么这样。什么都想往一块儿捏吧,捏吧的了吗,淑妃的事情才刚过去几天,他老毛病又犯了。
“我是圣上什么人啊,废后,下堂妇,我们自己家人的恩怨,那就不劳圣上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