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破局站在山洞之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伸手拍在石门之上,石门向两侧悄然无声的滑开,就好像一只怪兽张开嘴。
他沿着石梯走得下去,很快就到了第一个平台,有三个人正坐在那里,每一个都闭着眼睛,好像是对外物不感兴趣。
他上前一步说:“在下白破局,这一次过来闯三关,就是要接我岳母出去,还希望三位行个方便。”
坐在中间的那个人,看了他一眼说:“你的修为看上去还不错,相信你已经知道我们的名号,我就是天地人三兄弟之中的杜名,我左边的是二弟杜元,右面的是三弟杜鹏。
本来我们不应当为难你,但是老斋主与我们三兄弟有大恩,让我们驻守在此,也就只能得罪了。”
杜元也在一旁开口说:“你年纪轻轻就能修炼到这种程度,确实是相当不易,何必为了一个老太婆而送了性命,还是回去吧!”
白破局扬着头说:“我妻子天天以泪洗面,就是希望能和她的母亲团聚,我身为她的丈夫,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还希望三位能够行个方便,如果要是不肯的话,那就莫怪我下手无情,到时候三位老前辈英名尽丧,那可实在就是太可惜了!”
杜鹏脾气明显很火爆,在那里吼了一声:“你这个小娃娃,真是好大的口气,也未免太不把我们三兄弟放在眼里。
当年在江湖上,提到我们杜家三兄弟的天地人大阵,哪一个不是闻风色变?好言相劝你不听,丢掉性命可不要怪我们。”
白破局双眉一皱,这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自然就是多说无益,将手一翻,一把青钢长剑就出现在手中。
之前已经看过资料,杜家三兄弟的天地人三才阵,确实是威力无穷,而且三个人将御场连成一片,威力是成倍的增加。
不过他和别人不同,走的是彭大帅的路线,只不过对方走的是魔道,而他走的是剑道,倒也算是殊途同归。
如今已经摸入道的门槛,自然就不会被对方的御场,左右自己的行为,这一件事快死雷霆,直接刺向了杜名。
杜名也是心中暗自惊讶,对方并没有放出自己的御场,但是却能在他们三兄弟的御场之中畅通无阻。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御场的功效,直接就是荡然无存,在这种情况之下,大家等于修为都被打落了,完全要靠手底下见真章。
而自从他们三兄弟,修炼成功御场之后,已经很久都没和人动过手,一时之间都显得有些生疏了。
当初彭大帅能够秒杀两名斗神,在很大程度上,也有这一点的原因,斗神在修炼成自己的御场之后。
在后来的对战之中,对御场的依赖是越来越重,为最基础的功夫,反倒是有所失落,以至于在御场失效之后,得有些手忙脚乱。
彭大帅对于这点是深有感触,所以在第二次闭关之前,使用特殊的手段,把自己的感悟,告诉了亲近的这些人。
他甚至觉得斗神,踏上御场之道,表面上看来是风光无限,实际上却是误入歧途,完全就是舍本逐末。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年轻一代踏入斗神的这几个,没有一个炼出御场,而是把这股能量放在了自己身上,充分的挖掘自己的潜力。
傲华实际上是最接近彭大帅的一个,因为他走的是剑魔之道,彭大帅很欣赏他,自然也就提携他一把!
大家现在对这个影响还不觉得什么,不过在未来的某一天,整个神龙大陆陷入危机的时候,大家才知道这个影响多么重要。
如今的杜家三兄弟,也出现了这方面的问题,在御场失去作用之后,只能和白破局正常交手,结果因为生疏,最擅长的天地人三才阵,居然出现了很多的破绽。
好在这三兄弟本身修为精深,一身功夫倒也是了得,而且又是三个打一个,勉强都把这些破绽给掩饰住了。
白破局的剑法也是相当的精湛,一时之间剑光闪闪,与他们三兄弟打的风驰电掣,丝毫是不落下风。
杜家三兄弟心中也是非常的郁闷,没想到自己兄弟三人成名已久,别拿这么一个小子,没有办法,这还实在是丢人现眼。
他们这在心态上就出了问题,本来配合上就已经有所生疏,如今再显得急功近利,自然是破绽越来越多。
白破局卖了一个破绽,杜鹏觉得是有机可乘,立刻就抢上一步,一爪抓向他的肋下,不过这一下和两个哥哥可就有了距离。
白破局的脸上挂出笑容,猛然之间一声暴喝,手中的长剑被震碎,向着另外两个喷射而出,逼得他们不得不向后退了两步。
他这时左手一翻,又是一把长剑出现在手里,这把剑如同惊鸿一般,在空中化作一道优美的弧线,洞穿了杜鹏的咽喉。
他本身就是一个铸剑宗师,每一把剑都是自己亲手打造,所以对于剑的属性特别的了解,在自己的手中能够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杜元看到自己三弟被杀,心中也是极其的恼火,愤怒的吼叫一声,向着他就冲了过来。
白破局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右手多了一把短剑,这把剑画了几个圈,然后脱手而出,就好像中靶一样,直接射穿了对方的胸膛。
杜名如今也停了下来,看着自己两个兄弟的尸体,脸上居然是不悲不喜,就这样淡然的看着他。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没想到我们兄弟三人,今天会死在这里。”
白破局拱了拱手说:“还请前辈见谅,在下这也是迫不得已,如果要是前辈,现在肯让开,绝对不会伤前辈分毫。”
杜名淡然的摇着头说:“如今我的两个兄弟都死了,我又岂能苟活于世?自然是追随他们而去,希望你能够闯过下一关。”
他说完之后,回手一掌,击碎了自己的天灵盖,白破局黯然的摇了摇头,这才继续向下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