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就是远去的史莱姆学院,远远的还可以看到那死老头蹦蹦跳跳的。
切,秋后的蚂蚱,看到了正式交税那天你还蹦不蹦的起来。
被弄得有点不爽了啊。。。白毛闷闷的坐在皮卡驾驶室顶端,风刮着头发,他点燃了一支烟,打火机不听使唤点了好几次才点着。
烟从他的嘴和鼻子中流淌了出来,随着皮卡的行驶,向后飘散了一整条道路。
公爵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嗯?有点不对劲。他抬起头,那熟悉的砸酒瓶子声和嗨曲声呢?他看着他那一后车厢那几个弟兄都望着他,望的他有点不得劲:“。。。咋。。。咋了?”
“头儿,我们想听你继续讲故事。”
“啥?讲故事?”
“对啊头,你们在那屋子三楼到底看到啥了,还有之后都怎么回事,你给讲讲呗,俺们都老想听了。”
“嗯嗯。。。”跟来了一大片的嗯啊点头。
“呼。。。”白毛吐出了一大片的烟雾:“真的很想听?”
“嗯嗯!!!”
白毛扭过头望了望,风干涩的吹在了脸上,离帝都还很远,离胖.次关也还很远的样子啊,时间还很多。。。他扭过了头,用手揉了揉被风吹的微微发涩的眼睛:“那。。。我就接着讲咯。
就从我和小灰打开三楼的门的那一刹那重新开始讲起吧。
你感觉什么是命中注定呢?
若是按现在七八十岁的老年人的话来讲,包括很多很多事情,例如什么呢?例如今天的天气,例如我今天会遇到哪些人,甚至,例如我口中呼出的下一口烟的形状。。。
这些话说过一次了吧,咱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咱们被赋予了NPC的名字,咱们仅仅只是某人怀着某些目的而制作的玩偶而已,又或许所有能思考有自我意识的东西也都是?
还记得曾经看过一个电影,一部科幻电影,那部电影的名字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那部电影的结尾我永不能忘怀。
结尾就是忙碌的街道,然后镜头不断的不断的上升,街道,国家,大陆,然后是整个地球,然后是整个太阳系,然后镜头飞速的上升着,太阳系之后的银河系,银河系之上,再之上的无数叫不出名字的更大的星系,当达到最大时,变成了一个玻璃球一样的东西,在地面滚动着,没错,是一个玻璃球,我们的宇宙,就蜷缩在那个玻璃球中,尔后,一个怪物捡起那个玻璃球,放进一个大袋子里,那个袋子里有无数的一模一样的玻璃球,然后镜头再上升,那个怪物的世界也仅仅是一个玻璃球。。。
我们的存在,可能仅仅是某个。。。不该说是人,是某个生物的一时兴起而已,就像是也许也会有某些世界是依赖于我们而存在的。
啊抱歉,有些问题是不能去想的,因为一旦想了,你就会开始弄不清楚自己的生命到底是什么,自己到底又是什么,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又到底是什么。
很多事情啊,我没有想过,但是当我踏进三楼的那道门的时候,我就开始痛苦的去想了。。。
打开那道门时,门内一阵光华灿烂,会是什么呢?陷阱?机关?又或许是那间屋子的主人所珍藏的宝藏?
都不是。
或许说它是宝藏还有一点的贴切。
那是一笔触摸了就该剁掉双手剜掉双眼的可怕宝藏。
那门内,是一片天空,一颗太阳。
这扇门就宛如是漂浮在天空之上一般,面前是一片天,脚下是一大片一望无际的森林,我们就和这扇门一起漂浮在脚下的森林之上,还有头顶,我们的头顶居然也是一片森林,我们的上面和下面都是森林,和我们平行的就是那扇门,还有太阳,就像是三明治一般。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呢?简直是做梦都不会出现的场景。
我下意识的拧了自己一把,小灰则回过头抚摸了一下墙壁,没错,我们还站在那楼梯的最顶端,我们还站在那栋屋子的三楼的楼门前,只是这三楼里面。。。这到底是什么啊。。。
小灰伸手把住门框,抬起一只脚伸进去,居然踏在了半空中,就像是那里有地板一样,他在上面跺了跺,然后整个人站了上去,手还不放心的抓着门框。
我都快忘记了话是怎么说的,我弯下腰伸出了手去抚摸那一面透明地板,摸起来感觉就像是玻璃一般,和玻璃一样的光滑,完全是透明的,我也试着踩了上去,居然没有问题。。。
小灰脱下外衣放在门框和门之间:看看去吧,别走太远,别看不见门。
在这里走路简直就像是漫步云端一般。。。刚开始还不安的随时准备着逃回门里,后来发觉这种担心是多余的,脚下的透明的地板很结实。
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呢?脚下是一片森林,头顶又是一片倒置的森林,我们就在这两片森林的夹缝之中,我们面前的远处就是太阳,源源不断的放射着光和热,这片透明的地板一马平川,几乎不论走出多远都不会看不到那扇门,我们就一直走着,一直走着,走到两个人都有点累了为止,面前的远处依旧是太阳,身后的那扇门依旧清晰可见,头上脚下的森林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变化一般,我们就像是在一直原地踏步。
头,我叫小灰:这是不是没个完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知道。小灰回答,也许只有那个房主是明白的吧。总之,这不是咱们应该看到的。
有这点自觉就好。
悠悠的一声,如同从九天之上传下来,在这空旷的两片森林的夹缝中居然久久回响,声音洪亮,直入心神。
这是。。。
一阵微风,一双手放在了我和小灰的肩头之上,我和小灰同时紧张的回头,只见风中无数的亮点无数的柳絮一般汇聚出了那个房主的双手以及那张搓搓的脸,还在不断汇聚出他的身体。
你不要乱来。小灰说,一把卡簧刀噌的弹了出来。
不不不。那房主摇着头,整个人已经都汇聚了出来,就像是由无数的飞絮组合实体化成了一个人,他摇着头,那把卡簧刀从小灰手中自动的脱手了,旋转着落向地面,小灰急忙弯腰去拾,那把卡簧刀悠悠的穿透了我们脚下透明的地面,漏了下去,旋转着漏向了我们脚下的森林。
我和小灰都惊呆了。
你们都已经看到了啊,既然知道这不是你们该看到的东西,那我也就不对你们做什么了。那房主说,他转过身:跟我来吧,我把你们送出去。
我还在怀疑该不该相信他的时候,我扫了眼小灰的眼睛,里面明显可以看到一抹不相信,就在那房主完全转过身之时,小灰掏了掏兜,掏出了烟盒和兜里的一些零钱。
这是想抽烟了?不是吧。
他貌似从零钱中拿出了张银行卡一样的东西,在我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就一刀朝着房主刺了过去。
那是一把折叠卡片刀,居然藏在零钱中的吗?
那房主微微侧身,伸出了左手食指,食指的指尖正正好好的抵在了卡片刀的刀尖之上,竟然稳稳的抵住了,那房主的食指从刀尖那里滑下去,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卡片刀,双指一抿,整把卡片刀瞬间化作了一团飞絮一般,从小灰手中四散随风而去。
随后,他的左手一把拉住了小灰,右手一把拉住了我,想起刚刚那把卡片刀,我一下就怕了,这家伙难道要。。。
一阵微风,就感觉身体突然散架了一般,视线就模糊了起来。
弄醒我的,是一捧冰凉的露水。
我揉着眼睛从地面爬起来,努力的回忆着一些事情,面前最先出现的东西,就是小灰,以及他身后耀眼的初升的太阳。
这到底。。。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打了个滚从地上轱辘起来,小灰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冷静,我环视着周围,太阳出来了,已经是早上,我和小灰躺在一片空地上,还有我们那一班除去我们俩之外的十个弟兄,大家都躺在这片空地上昏睡着。
这里是。。。
那栋屋子。
那栋屋子?
是的,那栋屋子的位置,还有那栋屋子,不见了。小灰说。
我看了看四周的风景,虽然之前没有特别关注过,但是确实是那栋屋子的位置,只是。。。那栋屋子不见了。。。
这到底。。。
总之,不能为了发财把兄弟们的命都搭上,这森林里不对劲,快把大家都叫起来,咱们撤。小灰冷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