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秘书就更不必说了,他们相识的时间再长,也改变不了职位上的差距,就算是闲暇时间碰上,也很难不一本正经的聊工作。
陈盼知道江帜舟的性子难改,曾经悄悄的跟李秘书商量过:“你要不要主动跟他亲近点?我觉得他还是挺在乎你的。”
天地良心,她当时真得只想让李秘书多跟江帜舟来往一下,好让他体会一下有朋友的滋味,可李秘书听了这话,却是当场白了脸色,战战兢兢道:“陈小姐,我最近没犯错啊?你是不是打算开除我?”
一瞬间,他在脑海里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全都过了一遍,末了痛定思痛道:“我明白了,你们一定是嫌我知道的太多了,放心,我的嘴很严的,保证守口如瓶!”
陈盼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诡异的方向发展,连忙找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放心,日盛集团离不开你,就算开除我也不会开除你。”
她不过是随口举个例子,不成想造成了更深一层的误会。
李秘书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白,最后压低了声音,五味杂陈道:“陈小姐,江总他该不会是真得……”说着,他抬起手做了个四指弯曲的手势,表情凝重的不得了。
陈盼看的一头雾水,茫然道:“你说话说一半,让我怎么接啊?”
李秘书见她是真没理解自己的意思,焦急道:“陈小姐,有些事可不能藏着掖着啊,你不能因为要帮江总经理遮着就来找我啊,这不仅对你不好,对我来说也不好!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早在江帜舟为了“冯云阳”患得患失的时候,他就觉得总经理怕是要栽,直到后来陈盼的身份真相大白才松了口气,如今看来,这口气八成是松早了。
陈盼眨巴眼睛的频率笔以往快了许多,疑惑道:“你有话能不能直说?我实在是听不懂。”
这真不能怪她理解能力不好,而是李秘书为了江帜舟的面子着想,把能想到的委婉用词全都用上了,偏偏就是不肯直说,她要连这番话都能听懂,大可以直接去解摩斯密码,而不是留在日盛集团浪费天赋。
“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听不懂呢?!”李秘书已然焦急到快要抓狂,他双手抱头的侧过脸往周围张望了一番,见附近没有外人,这才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对陈盼说,“陈小姐,当同妻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李秘书不认为江帜舟有跟自己亲近的必要,现在陈小姐专门来找他说这事,摆明了是在暗示他帮江总经理隐瞒个人隐私,或者索性豁出去帮上司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陈小姐,不是我不够义气,而是这种事是勉强不来的,就算我愿意,江总经理也未必愿意,更何况我是个比电线杆还直的直男,依我看,倒不如去找你哥,说不定……”他越想越担忧自己的未来,说的话亦是越发的不着调。
陈盼先是难以置信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霍然起身道:“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他需要社交,但是朋友太少,所以希望你们这些熟人能多照顾他一下!”
李秘书下巴险些掉到地上,忙不迭的找补道:“那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以为……”
“没有什么以为!你马上把之前的话全都忘掉,就当我没说过,更美来过!”陈盼几乎是跑出的办公室,她现在再想起这件事仍旧会有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表情更是变得复杂得很。
幸好,李秘书自知理亏,权当这事没发生过,别说是再提起来了,就是见到陈盼都绕着走,直到三天之后才敢跟没事人似的出现在她面前。
陈盼羞愤欲死,生怕江帜舟知道她好心办坏事,差点给他安上个骗婚的谣言,也很有默契的当作自己已经忘了这事,只是每每想起都会出神良久,是越想忘就越忘不掉。
江帜舟见陈盼像是陷在了回忆里,主动出声把她给拉了出来:“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没考虑过,只是叫习惯了之后实在是难改口,再者说你不是也叫封总么?我一个人改的话,实在是太突兀。”
“我称呼他为封总是因为我以前在封氏工作,习惯成自然,已经改不过来了,但你完全可以换个更自然的称呼,不然聚会都像在加班。”陈盼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