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肖战嘴里喊的一声他的名字,王一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理智就节节溃败。肖战的意识根本就是模糊的,潜意识之中就只知道王一博还在他身边就哼哼唧唧的嘟囔:“王一博,难受,难受。”
“难受也是你自找的。”王一博压着牙根狠恨恨地看着床上几乎要一丝不挂的人,他刚从酒吧里惊悚的那一幕了回过神来,后怕极了,万一他今晚不能及时赶到,万一……
肖战简直要把自己拧成一根麻花,漂亮的脸蛋上漫着不正常的殷红。“唔~”眼看着他不老实的翻了一个身就要一个轱辘滚到递上去,王一博大步上前把人接住要送回床上。肖战那里会松手,他正热的要死,王一博刚刚冲过冷水对他来说就是个现成的冰块赖皮的抱上就不撒手了。
王一博撑着枕头,看着身下一双含着水汽的眼睛,平日里清冷的人褪去了那股子疏离人的味道只剩下了勾人的欲色。“你自找的。”王一博眼里都几乎要染上血色,低头狠狠地撵在那双红艳的唇上。
明明喝酒醉了的人是肖战,可本该清醒的王一博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身下的人眼神重的吓人。那个黏腻的吻就像是开在黑夜里枝头的栀子花染着夜色的露气,纯真又潮湿。肖战扭头想躲开这个几乎让他窒息的吻却被身上的人强制扣住下巴。
唇舌相抵,他无力招架,脖颈仰的酸痛。王一博一只手垫在他颈下,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捏着那块皮肉若即若离的触感引起他一阵阵的颤栗。
肖战被这磨人的感觉折磨的泫然欲泣,哼哼唧唧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王一博抚着他的后颈贴在他耳边低低的要哄不哄道:“战哥乖,我帮你。”说着手不老实的向他的长裤里探去。肖战在他的动作下溃不成军,嘴里冒出的音符破碎又低哑。
夜色渐渐深了,窗外天边的月亮都仿佛羞的为自己拢上轻纱。昏黄的灯光下王一博抱着已经累得昏睡过去的肖战小心的去浴室清理。
王一博搂着怀里睡得很沉人,手却依旧十分不老实的反复抚弄这他腰上那妖异又魅惑的藤蔓爱不释手。怀里的人嘤咛一声往后躲了躲,王一博顿下手上的动作叹了一口气伸手关了灯,听着怀里清浅的呼吸声渐渐也失去了意识。
天色还早,初秋的阳光还并不炽热,晨曦之中甚至透着清凉。王一博半睡半醒之间被身边空荡的感觉惊醒,一睁眼果然身边已经没了肖战的神情,一个翻身起来拖鞋都穿反了就往外边走去。
“醒了?洗漱吃早饭吧。”肖战端着刚刚煮好的米粉从厨房里出来,看了王一博一眼就道,“牛肉粉。”
王一博看着跟没事人一样跟平时号无异常的反应,一时间心底毛毛的啥也没干说就扭头回了浴室洗漱。
两人在晨光之中安安静静的坐在餐桌的两边吃着早饭,王一博心不在焉的吸溜着碗里的粉儿,眼神却偷偷往肖战那边瞧。肖战似是毫无察觉细嚼慢咽的专心对付手里的三明治。
他一低头,王一博就看见了他白皙纤细的后颈上那个鲜红的吻痕,单薄的t恤宽松的罩在他纤细的身上,配着那个印子整个人说不出来的慵懒靡艳。
“那个……”王一博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肖战抬头直直的看过来,眼底坦荡毫无避闪之色:“嗯?怎么……”
王一博张了张嘴又很不争气的闭上,肖战却主动道:“昨天还是多谢你了,我着实没想到酒吧里的人会这么大胆。我酒量不好昨晚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言下之意就是我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一博被这话噎了一下彻底堵住了下文,拿着筷子面色不虞的戳了戳碗里的牛肉闷声道:“没事。”他只顾着生闷气却完全没看见肖战在桌底紧紧攥着的两只手,还有他回话之后霎时松弛下来的呼吸声。
“昨天我在酒吧还是多少得到一些线索。”肖战单手收拾着餐盘道,“林楠现在在哪?”
“去那边老实坐着。”王一博从他手里接过盘子利落的收拾着桌子道,“昨天就让林凯带人过去了,现在人在医院,收拾完我们就去医院录口供。”
肖战到了医院就被王一博压着先去急诊换药,医生看了一眼伤口道:“伤口虽然长点但是好在不是很深,不用缝针。但是,也不能碰水啊,注意着点常换药。”王一博闻言仔细回忆着自己昨晚给他洗澡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沾到水,最后确定应该是没有才放了心。
林楠昨天几乎被王一博打了个半死,本来就被肖战踹了好几脚没讨到什么好处后来又落在了王一博手里。王一博那是干什么的,从警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流氓地痞没见过。收拾这些二流子大人不见血不见上却处处挑的最疼的地方下黑手。
轻微脑震荡加上肋骨骨折手骨骨折,遭罪可不是开玩笑的。王一博一推门进去他都立马吓得一个哆嗦,显然是被昨天王一博要杀了他模样吓破了胆。
“林楠。”王一博看见他还是依旧压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冷这一张脸问,“夜色酒吧老板。”
“是……我是。”林楠鼻青脸肿的小声道,“同志我知道错了,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有几个问题问你,老实交代。”王一博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一边示意后边的林凯问话。
“这个人认识吗?”林凯拿出于鸿远的照片道,“他最后一次去你酒吧是什么时候。”
林楠多年的老油条本性下意识的就要说不认识,却在对上王一博看过来的眼神和摩挲着手腕的动作立马改了口,大声道:“认识,我那的熟客,于鸿远就住在若水街上。”
“至于上次是什么时候来……我真的记不清了,那个,我也不是天天都在店里。”林楠道,“反正上次我对他有印象就是他跟一个长得不错的男的走了。估计就是……那档子事儿。”
“这个认识吗?”林凯从手边的档案袋里拿出一个物证袋仍道林楠面前,里边就装着在现场发现的那瓶rush,“别给我胡说八道,说实话!”
林楠看着那瓶东西还是点了点头道:“是我店里的东西,不过警官这里边可没有什么违法的东西,我们就是自己进了玩儿的。”
“哼。”林凯冷笑一声嘲讽道,“法律边缘化玩儿的不错啊,告诫你一句,常在河边走总有淹死的一天。说这东西给没给过于鸿远。”
林楠讪笑一声道:“给过,肯定有。只要是我那儿的熟客,这东西都是供应的。于鸿远在我那买过不少,他对这个依赖性还挺大的,反正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过来拿货。”
“你跟于鸿远有……”
林凯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楠急急的打断:“没有!没有!你们不要误会啊,我就是个酒吧老板他是客人我们私下可没什么关系,就算我们俩性取向一样可他那养的货色我也看不上啊,说句不好听的,我还怕染病呢。”
林凯瞥了他一眼看他那样子不想说假话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于鸿远的情人或者跟他又密切关系的人是谁吗?”
“警官,你这~哎,你们不了解我们这个圈子。”林楠神神秘秘道,“因为这个性取向异于常人,又不被别人认可,所以我们找伴都是很讲究的,如果就是玩玩儿绝对不会跟一个人保持长期关系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这东西贵吗?”王一博突然出声岔开那个问题。
“嗯?”林楠被问的一懵,“您说rush?确实不便宜,毕竟这真的是我从外边弄得好货,啊,不过如果是您要的话,那肯定我一分钱不要。”
王一博闻言拧着眉毛厌恶的看了一眼他,不接他的话:“于鸿远哪来的钱长期买这个,他的家庭状况不是下等水平吗?”
“这个啊我们就不在乎了。”林楠撇撇嘴道,“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就只管卖东西赚钱,谁管客人钱是哪来的啊,这个不犯法吧,sir。”
“不过,于鸿远他家住的近,我确实知道他们那条街上都是穷的响叮当的下等人。”林楠看了一眼王一博不好看的脸色老老实实的提供信息,“这个于鸿远倒是个例外,从第一次来我这儿玩的时候就看着不像个多穷的人,这个吧,我听见啊,只是听说……”
林楠舔了舔嘴唇,肿着那对眼睛凑过来小声道:“于鸿远他老婆,好像是有什么挺赚钱的工作,听说挣的不少,于鸿远就是花着他老婆赚的钱,就是那种工作……sir,你们懂吧。”
林凯冲他扬了扬拳头道:“嘴巴干净点,老实待着。”
王一博见他这也找不到什么更有价值的信息了就站起身,走到门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对林楠道:“你,已经被控告了,袭警、非法经营药物、还有故意伤人罪,你觉得你能蹲几年?
说完不理睬林楠那张白了的脸,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