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几乎没有在意祁郁的话。
脑子依旧是在想着要怎么留住祁郁,让他成为自己一个人的专属。
她贪恋祁郁对她的好,即使是装,她也希望祁郁能装一辈子!
“祁郁。”舒雅往祁郁看着,那双眼里的东西让祁郁有些看不明白。
祁郁:“嗯?”
“你不要背叛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舒雅说完之后,就立即后悔了。
这样的话,不适合她说出来。
分明她一直都是一个无情的存在,掌控着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心,现在却在害怕祁郁的离开!
不应该。
祁郁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不是要结婚了吗?领了结婚证,我就只是你一个人的了。”
“嗯。”舒雅心不在焉的应了句。
心底却是对自己的自责。
大抵是,祁郁给她的那些他觉得微不足道的举手之劳,对于她来说太奢侈了。
特别是在现在这种生病了,整个人都不太清醒的状态下,就更加的贪恋了……
舒雅深深的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祁郁说道:“今天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好。”舒雅的面上又恢复了起初的清冷,强制性的将自己从那沉浸中拉了出来。
一个祁郁而已,只要自己有钱,身边可以有千千万万个祁郁!
舒雅出了院,便同祁郁说道:“你去拿户口本,我也回去一趟。下午三点,在民政局见面。”
说完之后,便直接伸手去拦出租车。
祁郁将她的手拉住:“我送你回去。”
“不用。”舒雅直接拒绝。
户口本还在舒家,她并不是特别希望祁郁跟舒蒙恩碰面。
祁郁也没有太过坚持。
他也要回祁家去拿户口本。
关于结婚的事情,他是可以做主的,但是回到祁家,难免会被一通盘问。
并且,如果他们知道他要结婚的人是舒雅的话,十有八九不会同意!
舒雅上了车,跟司机抱了舒家的地址。
车子到舒家的时候,她下了车,舒家的保安跟佣人看到她的时候,显得十分惊讶:“小姐,您、您回来了!”
要知道,他们的老爷可是天天都盼着舒雅回来,但是舒雅从来都没有回来过。
“不用告诉舒蒙恩。”舒雅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感情。
那佣人赶紧应着:“是、是!”
舒雅不知道舒蒙恩把户口本放在哪里,便直接去了他的书房,准备从书房开始找。
只是刚进去,便看到舒蒙恩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在看着。
舒蒙恩听到门口的声音,猛地将手里的照片往下藏,才往门口看去。
见到舒雅后,他没有惊喜,只有惊慌失措:“雅雅,你怎么回来了?”
“户口本在哪里。”舒雅没有废话。
原本她是准备避开舒蒙恩,避免一些麻烦的。
但是现在遇上了,也就没有不要刻意躲避了。
“你要户口本做什么?”舒蒙恩问着舒雅,表情有些僵硬。
舒雅冷冷的说道:“与你有关么?”
她的话一出,舒蒙恩就更加的有了担心:“雅雅,你告诉爸,你要户口本做什么?”
说话间,舒蒙恩站了起来,因为不小心、他看着的那张照片也直接落到了地上。
舒雅的目光扫到那张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人时,脑子瞬间炸开,气的浑身都在颤抖着。
舒蒙恩注意到了舒雅的不对劲,立即往舒雅走了过去:“雅雅,你怎么了?”
“别碰我!”舒雅的声音极大,带着愤怒跟暴躁,她双目死死地瞪着舒蒙恩,眼眶通红:“户口本给我!”
“雅雅……”舒蒙恩难得的这么有耐心,他想跟舒雅沟通,可是舒雅根本没有跟他说清楚的意思,只说道:“你可真恶心!恶心透了!”
“我怎么恶心了?”舒蒙恩的脸也沉了下来:“我再怎么着是你的父亲,你凭什么说我恶心!”
“你见过有父亲会抢自己女儿男朋友的吗!”舒雅大声的吼着,好像是所有的理智都在此刻消失,眼泪也流了出来:“你见有这么恶心自己女儿的父亲吗!”
舒蒙恩的脸色的一阵红一阵白,又是羞愧,又是尴尬。
舒雅冷笑一声:“我是怎么也没想到,慕洛河出轨的人是你,他背后的大金主是你!”
说着说着,舒雅便笑了起来,眼泪还在继续流着:“我为什么会遇到你这样的父亲!”
舒蒙恩在原地沉默了很久,都像是在找话跟舒雅说。
最后只说道:“雅雅,那些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你不要提了行不行!人生在世,孰能无过,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过去了?大度一点?呵!”舒雅冷笑一声,目光往那书桌下面看去:“真的过去了吗?这不还在看照片怀念吗!”
舒蒙恩想不到反驳的话,一张老脸好像被舒雅就这么打的绯红。
他恼羞成怒的抬起手,猛地一巴掌打在了舒雅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整个书房安静了下来。
舒雅的脑子里都在“嗡嗡”的响着。
很快的,舒蒙恩从那怔愣中回了神:“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亲!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百善孝为先,你知道什么叫孝顺吗!”
“呵!”舒雅笑出了声,冷冷的盯着舒蒙恩的脸:“我不孝,也不善。你不配我孝顺你!你想想你恶心你女儿,抢走你女儿的男朋友,想想你逼死你女儿的母亲,就为了跟你女儿的男朋友在一起,你觉得、你哪一点配让我孝顺你了?”
她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巴掌打在舒蒙恩的脸上。
同时,更加是刀子戳在她自己的心上。
这些事情,只有林清知道。
五年前的那段时间,认识了林清,她几乎是天天泡在酒吧里,喝醉了就跟林清哭。
舒蒙恩的表情很不好看,也有些慌乱,像是想要逃避。
舒雅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不想在这里待久了。户口本给我。”
在这里待上一刻,都是他妈的恶心!
让她想起曾经的一切!
时时刻刻在告诉她,慕洛河做了他父亲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