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灯微微晃动着,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音,窗外又开始陆陆续续地下着小雨,直到小雨落成大雨,南佑疏还和女人对峙着,她不太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快点。”
这回她听清了,还敏感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可不可以抱我过去?”南佑疏不是得寸进尺,是腿软得实在走不动道,此时的许若华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勾起她的欲望。过几天也是她的生理期,本来和女人不是同步的,大概是相处久了,连这个日子也慢慢相近。
南佑疏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也是她想要的,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她才不想让什么严依严二严三严四捷足先登。
大概是女人的底线到了,起身去厕所净完手,回来时见南佑疏还不动,作为金主,她便纵容她一回,让她见识见识招惹自己的后果:“没事,那就在这里吧。”
客厅沙发?南佑疏这下知道羞了,忙慌乱地起身,跑到一半却被女人逮住,押向了更糟糕的地方,人生忠告,别惹神志暂不清明的女人。
阳台对面是无路的山,第一回,女人暂时“体贴”地先将窗帘拉下,在地上掷了一块软垫,又将南佑疏不算轻柔地压在地上。
女人看她如看猎物一般的眼神,南佑疏知道,她玩大了,她完了。
撩拨过渡的后果是什么?这是许若华给南佑疏上的人生第二课,此时情到正浓处,欲望点燃,百般抓心挠肺,女人将障碍物全去除,只留下了那双纯白的袜子,如南佑疏一样一尘不染,她喜欢看她这样。
冰凉的手指贴上了南佑疏的小腹,从耳朵到锁骨,从脖颈到脊背,从后腰到小腿,再往上……
南佑疏脸红得不能再红,又不舍得打退堂鼓,怕得不到她的姐姐。女人像是看笑话一般,不急不缓,耐心地等候了她十多分钟。
“冷吗?”
“热……”
深夜的别墅里,只亮了客厅一盏小灯,阳台是有些昏暗的,不过干这种事,却是氛围正好。
这是第一次,女人认认真真地看她,她的所有,她的全部,端详得细致,南佑疏紧张地侧脸避开对视,看着阳台上的花来缓解,滚烫的脸却被许若华用手捏着转回来,她的声音低沉又慵懒:“专心一点。”
南佑疏大脑都当机了,她没办法思考为什么许若华懂得那么多,女生敏感的地方全被她捉摸透了,更想不到她做这事的时候像变了个人一样,温柔地强迫着她,又是报复,报复女生之前边勾引边道歉。
南佑疏早在亲吻时就已进入状态,整个人都不安地乱动着,一刻也安静不下来,终于,女人没耐心了,将自己一只手垫在她腰后,另一食指和中指点着南佑疏起伏的胸膛,从上至下……
两种不同的体温在那一瞬间相交合,女人的冰凉都被年轻的女生汲走了些,那一刻,南佑疏瞳孔一缩,逐渐泪眼朦胧,鼻尖嗅到了那股自己格外喜欢的青草味道,此刻在夜晚阳台的密闭空间里,显得格外浓烈。
“姐姐……”
“……嗯,我在。”
就当这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不再想别的。
南佑疏只觉得听觉都有些模糊了,什么不许忍,她根本忍不了,女人她那双桃花眼里,映射出了自己的模样……
细草轻抚,故意好几回都在最需要的时候忽然离开,小茉莉只觉得□□,濒临失控,羞着暗示了好几回,施云布雨的主控者却在关键时候装听不懂。
直到逼得她嘴唇都咬紫了,说出清醒后再也说不出第二遍的恳求,那细草才毫不吝啬地给予——她才知道,自己养大的这朵纯白小茉莉,原来还有这番模样。
杏花如云,茉花如雨,皆是春色好风景,涎玉沫珠,不知是谁挥汗如雨。
今晚,窗外的暴雨就没停过,一次两次三次,阳台玻璃门被关上,甚至从底下往上起了层雾气,许若华只是想听听,唱歌好听的南佑疏再多点回应,发出属于她的音符,来多取悦她几次。
“唔,严依……”
女人此时根本想不起严依是谁,脑海里都没有这个词汇和概念,错听成了我要当一,觉得南佑疏在说她不行,挑战她的尊严,好胜心爆发,又将南佑疏的唇堵住……
清晨天已经微微亮堂,许若华还折腾着将窗帘都挠勾丝的小茉莉,她不是说自己要逃要躲吗,不逃不躲,就会是这样的后果,本就两情相悦,都不收着,自然情难自己。
期间南佑疏又急又气,却哭得没力气起来,更别提碰许若华一下。
每次窗外雨忽然大时,她就捂着脸,许若华不让,非把她双手扒拉开,逼着她和自己对视,好像在报复着她的邪门歪道,也好像在回馈着她的迎合。
这其中的快乐,大概只有许若华能切身体会到了,南佑疏的声音是好听极了,生涩地忍着,却时不时发出带着“嗯”的气声,一丝一点,倒是让她这个金主小姐欲罢不能,不愿放过了。
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冰,这是许若华独自窥见的秘密,也是别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事情。
女人将自己微微撑起来些,用另一只手轻轻撩了撩南佑疏的发丝,有些润了,精心准备的造型已经全然软塌。
许若华将南佑疏暂且抱到沙发上,自己火速跑去浴室洗了个很长时间的澡,放水的声音就没停过,好像在掩盖什么。等她出来后,脸虽有些红,但整个人好像舒缓了些许,冷静了下来。
天已经大亮,而南佑疏,已经在沙发上精疲力尽,一睡不醒。撩拨过度的后果是什么?许若华教了,南佑疏自然已经知道了答案。
后果就是,许若华差小梓前来送一瓶……某处擦伤药,小梓在路上,神情空洞,整个人剧烈地颤抖,地铁上的人因为她下一秒釜山行了,都离她三米远。
靠,靠靠靠靠,草泥马再次在心中飞奔,是她想的那样吗?这药,肯定不是擦手胳膊腿啊的,这上面分明写了用于……
“妈妈,我怕,那个阿姨怎么回事啊。”
“嘘……闭嘴,你声音还大些?被她听到了怎么办,我们离她远点。”
“滴咚~滴咚”别墅的门铃响起,是许若华起身开的门。小梓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将药递过去,她想多看几眼,又怕看到不该看的,但她更不能直接问,除非她脑子有病。
结果许若华先开口了,有些慌乱着急地“咨询”:“这个药,能涂那里吧,你和她有没有过,咳……这种情况。”
小梓当场石化,连呼吸都停滞。救命,谁先动手的?南佑疏还是许若华?谁受伤了?南佑疏还是许若华?谁在上面?谁那么不懂怜香惜玉,这也太……
“这个……我们没有过,但是说明书上说,完全可以用于那方面……的擦伤。”小梓现在巴不得把林墨苒从家里抓出来让她和自己一起感受这个惊天大瓜,这瓜简直大过林墨苒的别墅,甜过她姥姥种的西瓜。
但小梓还是先回答了老板的问题,毕竟过度确实是会不舒服的,里面沙发上有一条白晃晃的腿划过,小梓知道是谁受伤了,知趣地低头溜之大吉。
来的时候吓一车人,回去的时候又吓一车人,这次是别的车厢都挤硬了,小梓这截车厢都空无一人。
许若华长叹一气,将湿透的软垫先用冷水手搓一遍,再扔到洗衣机里面,定时洗它个一百二十分钟再说,昨天,南佑疏身上除去清甜不腻的淡奶味,还有了一丝别的。
南佑疏到现在都还没怎么清醒,边睡边时不时地睁眼找许若华的影子,看到后又安心闭眼,女生满脸干透的泪痕,许若华用温热的毛巾轻轻地将南佑疏的身体擦拭了三遍,她大概暂时起不来,也没有力气洗澡。
“打开。”许若华将药膏抹到自己手指上,却见女生眉头紧锁,似乎不太舒服,知道她在痛,语气又软和了些:“乖,擦药了。”
女生这回倒是乖乖配合,顾不得什么羞,让她动自己了,药膏冰冰凉凉的,缓解了些许。
早知道许若华体力这么好,自己就不该那么肆无忌惮地勾引。不过南佑疏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学习能力特别强,后来结束时,第四次的吻,进步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半梦半醒中,南佑疏看到许若华系起了围裙,又听到她手撑着桌子在打电话:“喂您好,对,我是她姐姐,南佑疏她……发烧了,麻烦请两天假,不用跟公司联系,她两天后,直接跟着团队去跑行程,那就谢谢老师了。”
等南佑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她惊慌失措,下意识地弹起身找许若华的身影,腰和某处却痛的她直接“唔”了出来。
对面沙发上同样睡着的女人被动静惊醒,满脸担忧地看着乱动的南佑疏,示意她别动,起身为她倒了杯温度正好的琵琶膏蜂蜜水:“我在,没走。这两天都在,把这水喝了,有助于嗓子恢复。”
“姐姐还满意吗?”南佑疏单手扶着腰接过水杯,听话地一饮而尽,许若华擦拭得仔细,她没力气洗澡也感受不到粘腻感,想起昨天许若华,是真的“十恶不赦”到了极点,南佑疏求得嗓子都有些劈了,她也不放。
满意吗?许若华当然满意,非常满意,甚至在大白天里那副场景也会涌入脑海里,强迫着她回味。
以前那乖乖的南佑疏化为了泡影,女生确实用特殊的方法告知许若华她长大了,长大后的她,还是个要勾引自己的小妖精。
当断不断,许若华不只一次责怪自己心狠不下来,还没忍住动了南佑疏,这一动,就是大事,她的第一次,是自己拿的,女人以后再也说不出让她嫁人的话,罪恶感一重冲击着一重,女人最后只淡淡地说了“满意”二字。
女生端详着许若华不戴任何装饰物的手,像是触及闪电般地弹开眼神,声音细小微弱:“您受累了。”
“南佑疏,先吃东西。”许若华装听不见,起身去厨房打火加热了一顿,又将几盘菜放在女生面前,等着她品鉴一番。
“……”
“怎么样?”
“好吃极了。”
南佑疏不敢直言,姐姐她,是不是往鸡蛋里放了老抽……但全盘还是被南佑疏一扫而空,金主小姐兼喜欢的人难得做菜,一定要捧场的,何况昨晚体力消耗太大,她肚子真的饿了。
还是等下次,自己再含蓄地告诉女人,自己手没事,完全可以炒菜,她休息就好,歇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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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苏温杉正在会议室里带头错愕,底下的人错愕的表情全部一致,像是粘贴复制。
本来嘉盛和yhs最近要争一个资源,两边都想让自己公司的人拿到,两边那是不相上下,结果今天早六点半,那边打电话来说,yhs主动退出,还说只有嘉盛能拿,这一点都不科学,许若华什么时候会主动退让了?
说是退让,更像是主动送给嘉盛的礼物、补偿。难道许若华做了什么亏心事?不对,许若华跟自己公司八竿子打不着一边,有亏心事也轮不到,绝无可能,她真是看不懂许若华这个女人了。
“你们公司快把我女儿的工资全给我!我是南佑疏他爸爸,别跟老子动手动脚的!”南启承说得对,南志宏不会善罢甘休,带着王梅来嘉盛闹事了。
苏温杉听说保安奈何不得这种流氓趟地泼子,赶紧下来主持场面?爸爸?南佑疏?自己只知她有个姐姐和大伯,还以为是爸妈出事了的,当初不好揭人伤疤问,怎么现在一男一女横空出世。
“有什么事情,都请先进去谈。”苏温杉话里说着“请”,却没给两人留选择的余地,几个高大的保安架起人就往公司里面扔,然后迅速封闭公司大门。
事实证明苏温杉的做法是对的,再晚一步,南佑疏就要深陷舆论了,数不清的记者狗仔像闻言迅速包围公司,话筒“大炮”都拿好嘞,却没发现半点异样,摸不得半点风声,嘉盛公司一如往常,除了大门紧闭,显得有些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苏温杉:咦?怪事了。
许若华:不谢,拿南佑疏换的。
提问:为什么许姐姐要先冷水搓垫子?
南佑疏:(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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