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王大川面色阴沉的摇了摇头，林老的过度反应恰恰说明了他心虚。
“秦老弟，你看出了什么吗？”
王大川走到秦川面前，指着他手中的青铜鼎问道。
“这东西真是假的？”
“是。”秦川不容置疑的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用力在青铜鼎上那片黝黑的锈迹上划了一下，一块手指盖大小的锈片便出现在了秦川手中。
“王哥你看。”
秦川把锈片翻了一面，递到王大川面前。
“这青铜锈外黑内红，如果是自然形成的，应该里外如一，可这却是如此表现，仔细一闻，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哦？”
王大川挑了挑眉，接过锈片放在鼻子前仔细闻了一下，果然不出秦川所说，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是因为在他们造假的过程中，为了达到以假乱真的锈迹，把这青铜鼎生羊肉包裹，深埋地下，这才导致它的锈蚀如此逼真。”
秦川有理有据的说着，每说一句话，那林老的面色就惨白一分，而王大川的脸色则愈加阴沉。
“你说的都是真的？”王大川沉声问道。
“我有什么理由骗你？”
秦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话已经说到了这，相不相信，那就是王大川的事了。
“别，别信他王总！这小子什么都不懂，绝对是胡说八道！”
林老面色大变，连声音都有了些不自然。
“你闭嘴！”
王大川猛的转头怒喝一声，接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猛的将那青铜鼎举起，用力的往地上一砸。
咔嚓！
一阵脆响，那青铜鼎瞬间四分五裂，化作片片碎片，原本还欲解释的林老侯骤然沉默了下来，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办公室的门。
见势不妙，他已经准备逃了。
而王大川则楞楞的盯着地面，那一片碎片之中，一块乌黑的铁片异常显眼。
这是用来给青铜鼎配重的铁片，被王大川彻底摔了出来。
“林老，你解释这下，这是怎么回事？”
王大川咬牙切齿的望着林老，如果不是念在他在东江名气不小的情况下，王大川甚至都想直接把他从窗户给扔出去了。
“这，这，王总，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是我直接从当地的文物贩子那收购的，一定是他们造假的，一定是！”
林老急忙狡辩，连打理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散落了下来，充满皱纹的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当我傻吗？”王大川狠狠的瞪着林老。
“是，额不，不是，林老急忙摇头。”
“妈的，既然青铜鼎是假的，那这唐三彩也一定是假的了！”
王大川怒骂一声，快步走到古董架前把那三彩马拿到里，用力一摔，又是一阵脆响，满地的碎瓷片。
“你他妈算什么大师？老子要让你身败名裂！”
王大川怒火攻心，指着林老的鼻子怒骂道。
“王总！呜呜呜………”
林老终于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听到王大川说要让他身败名裂，双腿一软，直接给王大川跪了下去。
“请您高抬贵手啊王总，我，我也是被钱财蒙了心，我，我愿意把之前骗你的钱全部退给你。”
王大川在林老这少说也要花了几千万，王大川虽然不差这点钱，但他却咽不下这口气。
“你说退就退，把老子这当什么了？银行吗！”
王大川冷哼一声，接着道。
“今天多亏是我兄弟识破了你这老帮子，要不然以后你指不定要骗我多少钱呢，老子就让你下辈子监狱里待着！”
王大川说着，直接从兜里掏出电话，看准了一个电话号码，就要拨打出去。
秦川知道它要给谁打，应该是程栋林，程局长。
“这，这，王总，王总。”林老焦急的吼了两声，见王大川不为所动，立即把目光挪到了秦川身上，直接爬到了秦川身前。
“小兄弟，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这行业的专家，请您一定要帮我给王总求求情啊，我，我一定感恩您的大恩大德。”
林老说着，也顾不得什么了，脑袋狠狠的撞着地面，仅一下就磕出了血。
“秦川，你，你帮帮他吧，毕竟他也算是个名人，还认识奶奶呢。”
陆雪晴不忍的拽了拽秦川的手臂，这林老她也见过几次，在东江市的上流社会还算说的上话。
“名人？我看就是个人名，我又不认识他。”
秦川摇了摇头，本没有打算帮着他，可听陆雪晴说这林老认识陆家老太，秦川神色闪了闪，立即拽住了正在打电话的王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