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白安寒不由得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恰在此时,迎面一帮女子娉婷而过,一下就将白安寒拦在原地。白安寒皱着眉毛左躲右闪,总算是将人躲开。
还未等喘息一口,却被一个龟奴拦住了去路,抱着破财消灾的想法,白安寒不得已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将人送走,这才有了空余。
白安寒知道,越是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越容易有奸细混入,而此刻,李彦风必定是那最大的奸细,借着逛红楼的名义,实则是去打探消息的事情,自古就有。
即便是十分抗拒,白安寒却不得不混入其中。
趁人还未注意,白安寒上了二楼,楼下嘈杂之声在进入楼层之后,便瞬间消退了一大半,白安寒心中惊异万分,却不得不摆出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二楼乃是一处包间,相比于地下大堂,这里的装饰显得更加考究,一间一间的包房被木门隔开,其中,隐隐可以听见推杯换盏的声音。
相较于地下二楼就显得冷清的多,白安寒一路看过去,只觉得李彦风当真说个会挑地方的,偌大的荣城偏偏选了这么个位置。
发牢骚归发牢骚。白安寒从身旁的小厮龟奴手中话大价钱买了瓶酒,借着给周围人倒酒的名义,摸清了其中的状况。
原这里也是用饭的地角,只比起楼下,似乎这里是文人骚客的所在之地。那些人同样是被姑娘围着,但行为却规矩得多。
退出房间,白安寒不动声色的将其中的场景默默记下。一圈逛下来,却并没有寻到熟悉的身影,见状,不由得有些泄气。
倘若不是在这一层,那李彦风就是到了三层,那才是客人同女子颠鸾倒凤的地方。白安寒心中默默道。她看着眼前最后一扇门,那也是最偏最小的一扇,有些认命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轻轻伸手想要将门推开。却发现,那门实际上是虚掩着的。
有一丝蜡烛的光亮照射过来,白安寒瞪大了眼睛,只一眼,就见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李彦风端坐在桌前,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被他撕下了,反扣在桌子上,露出一张白安寒十分熟悉的脸来。
果然没错。白安寒在心中暗自思量着,自己果然没看错。
可此时李彦风的身前似乎是站了熟人,身材显得单薄,也是人皮面具示人。白安寒只觉得熟悉,拼命想要看到那人的正脸,可那人却背对着白安寒,任凭此刻心下焦灼,也看不清。
隐隐的,有对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白安寒悄悄的附耳过去,只听见一声很无奈的叹息,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等到白安寒快要放弃之时,那边对话声骤然响起,声音清晰。
“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就做了这么久?”说话的是李彦风,似乎心头有些火气,强压着说道,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被问话的似乎是沉默了一阵,似乎是在考虑李彦风的问话,这才吞吞吐吐,道:“那是因为,府中有了太子和太子妃,他们的手下也都住在云府,此时,未免太不好出手。”
白安寒全身僵住了,不可置信的拿眼睛重新打量着面前之人。
“况且,云府之中,还有极大的变数,单单是云横,举起摇摆不定,并不是一个可以帮到我们的人。”
“再有就是那云蓉蓉,虽平日里嚣张跋扈,可却是个极为通透的,她要不死,我们的行动里,未免会加上太多的阻力。”
那女生清冷,一字一句的都落入白安寒耳中。拼命用手捂着口,白安寒这才忍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不为旁的,那说话之人,正是向瑶。
向瑶同李彦风认识,又在他手下做事!白安寒不晓得她在李彦风手下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正如不晓得整个向家是否也有参与。
李彦风是慕弘康身边的人,而向瑶又在李彦风手下做事,那是不是说明,这整个向家,也是慕弘康在荣成的卧底,倘若真是这样,那么云家又在这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而之前的推测,如果照这样看的话,就是都错了。向家云家势同水火,不可能都为李彦风所用。
一时间,白安寒心乱如麻,而屋内,两人的交谈并未停止。
李彦风似乎是喝了一口茶水,定了定神,复又问道:“那么,你可是将那钥匙拿了出来,这东西在你们向家,应该最好到手的。”
向瑶有些瑟缩,嗫嚅了好一阵,这才道:“那钥匙,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云氏寻了人,诓骗我姐姐将那钥匙交出来,我姐姐因为深陷囹圄,不得已将东西劈坐两半,而我这里确实是有一般,而云家那里,有另一半。”
白安寒心念一动,她知道,二人说的,乃是高祖的。宝贝,而听向瑶的意思,她应该也知道宝藏的位置,只是……白安寒神色复杂,原是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撒了慌。
而相较之下,云蓉蓉说的对,云府里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而她自己,虽然嘴巴毒了些,却是说谎最少的。
白安寒在这边暗自思量,那边李彦风却动了怒气,干脆直接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四溅的陶瓷杯冲着白安寒的方向射过来,白安寒想要惊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碎掉的瓷片直充面门而来,此时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白安寒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此刻,却忽然间觉得腰间搭上了一双手,接着,整个人就被揽在一个温厚的胸膛内,鼻端是熟悉的龙涎香。
一阵天弦地转,再反应过来,眼前的场景已经变了几变,眼前是一张绝色的脸,那张脸的主人美颜含笑的将人望着,一只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身。
反应过来的白安寒有些怔愣,刚要开口询问,一直素白的手搭在她唇上,示意她不要声张。
白安寒点点头,后者,干脆直接将人抱回自己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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