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萧翰,你明知甄颖喜欢喂人吃但丹还把萧允藏到他家里去,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回主上,犬子是被甄颖掳入府中的。”
“回主上,是萧统领自己跑到臣的府中求丹的。”
“你胡说八道!”
“你才信口雌黄。”
“好了!”皌连景袤喝道“你们两个别吵了,先将萧允送太医院救治,事情经过等萧允醒来再详问。萧翰,你寻回萧允,忠心可表,朕免你殿上失仪之罪。甄颖,丹药害人,罚你三个月不准炼丹。”
“臣遵旨。”
“主上,那臣的丹炉……”
“搬回去吧。”
“谢主上。”
“还有谁要参奏的?”皌连景袤打了个哈欠“没有就退朝吧。”
“退朝——”
据说那天退朝以后,萧翰和甄颖在朝阳殿外的廊柱下狠狠打了一架,直打到太阳下山,两人鼻青脸肿,躺在地上打不动了才停手。
落日的时候,负责看守甄颖那只八角炼丹炉的四个侍卫终于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看见了披头散发的甄大人脚不沾地地飘了过来。
“甄大人,这炉子……”
“你摸它了?”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想请示大人,是否将这丹炉搬到大人的马车上去?”
“这炉子是你能碰得的吗?都给我让开。”
“是。”
“嗯——”甄颖绕着那铜鼎转了几圈,两腿一蹲,伸出两只长手将那它抱着捧了起来。
“甄大人,当心。”
“闪开,这是我的炉子。”
“是。”
“嗯嘿……”
于是就这样,众侍卫看着甄大人扛着几百斤重的铜鼎,摇摇晃晃飘出了宫门。
要找到有类似感觉的娃娃图还真不容易呢。总觉得娃娃的脸都是一个表情,变化太少。
这张看到的时候,感觉就是甄大人吧~~~
萧将军?皮肤白了点儿~
被恶整的萧宝宝,还未成年~(这张感觉太幼了点,但是又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品,哈~凑合用吧)
这张百度的时候无意发现的,看到的时候觉得太有喜感了,第一个感觉就是~~
楚大善人~!~
哎,货如轮转,货如轮转呐~
第二卷:情不知其始,一往而深。第三十五章
司马正秀的办事效率可说是一流的,但繁文缛节的拘谨,层层任务的下达,等到夏轻尘搬出熏风殿,靠坐在属于皌连景袤的肩舆上,由十六名轿夫抬着,缓缓经过青石砖铺成的路面,看见太液池边缓缓飘落的树叶时,真正意义上的秋天已经来临了。
如果有人向夏轻尘问起,他一生虚荣心得到最大的满足是在什么时候,他一定会回答,就是那天,他唯一一次,坐在属于皇帝的肩舆上,俯瞰这个世界最尊贵的建筑群。因为,那一切实在太华贵,太美丽了,他简直想不出,要用什么词语去形容。
肩舆是皇帝在宫中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是一顶巨大的的轿子。它就像是一间可以抬着走的小房子,轿顶完全按照宫殿的式样雕凿着飞檐,上面涂着金翠;正中顶上,是明珠与红宝石镶嵌成的塔形金尖。从尖顶上垂下的轻纱,衬上内部的帘幔,便显得格外堂皇富丽。
肩舆的内部全是用颜色鲜艳的轻纱与丝绸幔起来的。皌连景袤扶着他上去的时候,随侍的太监还会在外围扯起一道纱幔来,不让外人看见,待他们在里面坐定了,那层纱幔才会放下来,这时那十六名轿夫,便小心翼翼地担起这千斤重担来。
夏轻尘从没坐过那样平稳的交通工具,它平稳地几乎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颠簸。因为,如果轿中的人因为这轻轻的一颤受了惊,不肖半日功夫,这十六个人的脑袋便得一起落地。不过,这样的事情应是从未发生过。因为那十六名轿夫,是从全国成千上万的轿夫中挑选出来的顶尖儿,无论如何也不会走错一步,更不敢为了省力,让那轿子在自己肩膀上落空颠簸。而这些轿夫平日也自负得不得了,以为给主上当差是件荣耀的事情。
肩舆的里面就像一方大大的榻,柔软的垫子上放着包裹了丝缎的靠背和搁手,里面摆放着熏香、锦盒以及其他日常需要的用品,包括一个让夏轻尘最初误认为是首饰盒而不好意思往里吐痰的痰盒。
除了这些器物,肩舆内的丝绸也是极其华丽的。除了两侧和面前的帘幔以外,所有的丝缎上都像彩绘的墙纸一样,绣满了繁复的图案,每一种图案就要更换三四套的颜色。
夏轻尘细看那一两寸大的图案,发现竟是各种造型的“八宝”图案。关于“八宝”,夏轻尘也只存着对过去某本读物的模糊记忆,分别是:
和合——意指盒子里的东西永远富余;
古板——含义是整齐有度;
龙门——代表一种灵异的神物;
玉鱼——象征着昌盛与繁殖;
仙鹤——表征“长生不老”;
灵芝——寓意着祥瑞和权威;
磬——尘尘不记得了;
松——它暗示着“巩固”与“统一”。
这些图案遍布整个肩舆的后帘与步踏,以巧妙的排列,在偌大的界面里排列出优美而典雅的布局,每种图案的数量无法计算,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它们的绣工无疑是这世上最精细的。但可惜,它们的主人——皌连景袤——从来不曾注意过它们的存在。
“轻尘,你看,那就是流光阁。”皌连景袤伸手指向远方。隔着一层薄纱,夏轻尘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秋日带着暖意的阳光中,一座湖心水榭漂浮在层层闪动波光之上,阳光照射在湖面,反射的水光自下而上打在那亭台之间,流光溢彩——流光阁的名字便是这样来的。
风吹来,卷起面前的纱帘,一泻而入的湖光让久未出门的夏轻尘不自觉地闭了闭眼睛,皌连景袤将手轻轻挡在他的眼前。
肩舆过了长长的石桥,在流光阁门口缓缓落下。流光阁跟熏风殿比起来自然小得多,但实际上,也有寻常两室一厅的公寓那么大了。屋内的一切用品早已按照诸侯世子的规制,置办了一应俱全的用品,甚至,比世子更为过之。皌连景袤扶着他进去,在早已铺好的床上靠着。总管太监将那些派给他的宫女和太监叫到跟前,挨个指给他看。
“阿袤,以后我们是不是就分开住了?”夏轻尘的眼底掠过一丝暗淡。
皌连景袤垂着眼沉默良久,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微笑:“我会常来看你的。”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夏轻尘看着他消失在屋外有些炫目的阳光里,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伤感,他叹了口气,正想靠在榻上打盹儿,就见先前派来伺候他的那几个宫女太监仍旧站在屋里,见他靠下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你们先出去吧,我要睡一会儿。”
于是,那几个奴婢应了一声,脸上带着一种让夏轻尘难以理解的表情慢慢退下。夏轻尘也没想那么多,自顾自地躺下,拉过被子盖上,懒懒地睡起来。
起初,夏轻尘没有注意,但住了几天之后,他渐渐感觉出这些宫女太监有些怪异了。先是唤人的时候迟迟不来,偶尔问话也爱答不理,到了后来,竟一个个地开始摆臭脸给他看了。偏就这几个人又是欺软怕硬的,皌连景袤来看他时,一个个谄媚得紧,待皇帝一走,他们又恢复冷淡。夏轻尘倒也不以为意,反正他本来也不喜欢被太监宫女奉承。于是,他养他的病,那些个奴婢各偷各的懒,日子倒也过得安宁。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丢了东西。
“青娥,我的玉尺呢?”夏轻尘叫来房里铺床的宫女。
“奴婢不曾见过。”
“你每天都铺床,怎么会没见过?”那玉尺是皌连景袤送他的东西,他平时放在枕边,瘙痒的时候抓背用的。
“奴婢确实不曾见过。”
“不对,我明明放在枕头边上。”夏轻尘忽然醒悟,定是被偷走了“拿出来。”
“世子明鉴,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世子的东西呀。”
夏轻尘见她垂着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俨然是想耍赖了:“你去把人都给我叫来,我要一个一个问。”
不一会儿,夏轻尘房里齐刷刷列了一排宫女和太监。
“到底是谁拿了,自觉给我还回来,我就不追究责任。”
“世子,奴婢们从来就没有见过世子的玉尺。”
“世子您是不是记错了?”
“什么?没见过?怎么会没见过”夏轻尘真的急了“阿福,上回主上赐的东西,都是你点收的,你总该见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