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那边已经出结果了,她拿着手中的检查报告目光很复杂,这事情貌似越来越棘手了,这怎么还和席南博士扯上了关系了呢?
袁医生走了进来,查看了下唐施的状况,扭头对秦明月道:“秦医生多亏了你送来及时,不然唐小姐这脸可是保不住了。”
秦明月面容姣好,浅浅道:“这么说她的脸是可以恢复的。”
“嗯,可以慢慢恢复,但是梁小姐那边可就……”说着袁医生叹息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惋惜。
秦明月抿唇不语。
准备把那份报告收了起来,袁医生假装不经意看到,问了句,“这是什么东西?”
袁医生是自己人,秦明月信得过,她把那份报告递给了他,“这就是我检验出来导致梁秋芙的罪魁祸首。”
袁医生眼底明显深意闪过,他把那份报告又重新递给了她,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到天台拨了个电话。
“陈玉祁,你在搞什么鬼,那药剂是怎么回事?”
不难听出这话里的怒意。
陈玉祁还在寒城准备登机回国,就接到袁晓的电话,他皱眉走远了接听,“你在说什么?”
袁晓冷嗤一声,“你还在装,席南博士的药剂成分表我刚才在医院看到了。”
陈玉祁眼眸蓦然放大,话沉了几分,“不可能?那药剂我一直放在实验室里。”
“那医院那份检测报告作何解释?”
这话里是浓浓的质疑和不相信。
一个名字突然映入脑海,陈玉祁眼睛瞬间变得狠厉嗜血,他切断电话。
陈安琪随着这个名字的道出,他的情绪明显加重,阴柔过分白皙的脸在顷刻更加森寒渗人了,盛着阴冷的邪光。
刻不容缓他马上启程回国。
厉墨宸不明深意看了他眼便收回视线,他身体受不住又重咳了两声,黑色的体恤血腥味儿极浓。
突然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
是厉云发来的,只有简短几个字,“她今天来找我们了?”
这个“她”,让他指尖微微收紧,呼吸也是在瞬间加重了几分,他的一蕾。
如死潭平静的心这刻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把手机消息删除息屏放手机,想到脑海那张熟悉入骨的面容。
他苍白的血色的脸浮现点点笑容。
而他的这一幕被陈玉祁很好收纳进了眼底,他眸子暗沉,手指停留在屏幕上那几个深意的字,“她今天来找我们了?”
这个她到底是谁呢?想着他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揪着了无法呼吸,他目光阴狠如毒蛇,厉墨宸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那个女人有到底会是谁?
……
唐施已经醒来了,她躺在病床上沉默不语,秦明月和赵一蕾坐在旁边只能是干着急。
但她们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怎么说?
毕竟出了这样的事,还是这么突然,任谁都会觉得难以接受,女孩子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脸。
虽说会慢慢恢复,但这阴影却是永远留下了。
脚步声渐近,男人一袭黑色风衣面世病床前,秦明月和赵一蕾识趣都退了。
唐施眼神明显有些慌乱,她手下意识挡在了脸上,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难看的这一幕。
手被温热的大掌包裹,他低沉的嗓音落下,带着心疼,“脸还疼吗?”
唐施觉得心被撕裂开来,她眼眶通红,鼻子狠狠一酸,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她点头,疼,很疼,真的特别疼。
不只是脸上疼,心里更疼。
她毫无保留的哭声,让他心头为之狠狠一颤,他紧紧拥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闭目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怒火平复下来。
以最柔和的声音缓缓道:“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人我也已经抓到了,不过……”他顿了下冷笑,“已经死了。”
唐施身体狠狠一颤。
他拥得跟紧了,心疼吻了吻她的发丝,“不要害怕,这事是我做的,与你无关。”
唐施一颗心悲喜交加,完全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表达。
就听他继续道:“事情的主使是陈安琪。”
这个名字一出,她情绪更加激动了。
宋辞松开她改抓住她的肩膀,眼眸溢着化不开的温柔,语气坚定,“陈安琪现在还不能动,但她绝对得意不了多久。”
“我知道你现在会很委屈,但……”后面那几个字我希望你能在忍忍,他始终说不出口,喉咙就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似的,压得他难受。
别说她了,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
唐施目光冰冷如死潭,“你想怎么做?”
他紧张抓着她的肩膀,“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这事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再等等,再等我半个月。”
“只要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候陈安琪带你想怎么处理都行,哪怕是让她死我也没有二话。”
唐施轻轻推开他,干裂苍白的唇挤出一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我们离婚吧。”
他瞬间像是换了一副面孔,俊美的面容布满寒霜,他咬牙,“唐施,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虽然他身上的寒气真的很难让人忽略,但唐施依旧没有退步,而是挺直腰杆对视他,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我们离婚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
面对他的生气暴怒,唐施反笑质问,“不离婚,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的阴谋诡计里吗?万一在某个角落又有人出来泼我油漆,泼我脏水,破我药粉,我该怎么办?”
“一次两次可以躲,接下来的无数次我该怎么躲。”
“宋辞我真的累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承认这场荒唐的婚姻有我的私心我的梦,但……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你知道吗?自从遇上你那刻起,我美好的人生已经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我不是你,我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用不尽的财富,我只是一个普通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除了这张脸我一无是处?”
她苍白无力的声音带着可笑的讽刺。
面对她摆在面前条条清晰的活生生发生在眼前的事,他竟无力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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