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为了一个死人去争风吃醋呢?
当然是为了一个活人。
贞高兴想到这里,一下子笑了起来。
贞高兴希望气氛轻松一些,那样对方就会比较松懈。
对方一松懈之下,就会讲真话。
所以贞高兴的笑,绝对不是傻笑。
贞高兴就这样毫无防御一样,笑,说道:“方飞星,我知道你也喜欢季岚风,对吗?”
方飞星不想搭理贞高兴。
贞高兴摇摇头,不放弃。
“方飞星,我觉得季岚风,好像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优秀吧?至少,季岚风的性格,你应该是了解的,对吗?”
贞高兴还是问了一个寂寞。
她不在乎,又接着自言自语。
“方飞星,既然你了解季岚风的性格,为什么还会去喜欢她呢?主要是为什么还要和自己的好兄弟争风吃醋呢?”
贞高兴认为,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人,犯不着得罪了好兄弟。
方飞星听了之后,一下子变得非常的嫌弃一样,说道:“谁喜欢季岚风?!我是为两年前死去的江蓝伊!”
啊?
贞高兴错愕很久。
方飞星一股脑倒出。
“顾翰林很可恶,这个臭小子,为了一个大小姐,为了攀龙附凤,居然抛弃了他的那个无辜的女朋友江蓝伊!”
“这——”贞高兴实在是觉得意外。
“贞侦探,你知道吗?江蓝伊是一个好姑娘,大公无私,一直为他人着想。为了男朋友,能够过更好的生活,宁愿选择自己去死。”
方飞星说着这件事情,居然眼眶湿润了起来。
贞高兴终于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方飞星喜欢的人并不是季岚风,而是江蓝伊。
原来,方飞星和死者顾翰林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也就是说,方飞星这一次陪着死者顾翰林和季岚风,买蛋糕,布置求婚现场,都不是真心的,而只是找个机会,行凶罢了。
也就是说,方飞星行凶的时候,是在求婚仪式上面。
贞高兴终于理清楚了。
那么方飞星是怎么样行凶的呢?贞高兴一直在努力的思考怎么样去问。
贞高兴想到这里,突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就看着方飞星。
贞高兴很淡定,说道:“所以,你这一次选择了杀死顾翰林,让顾翰林什么都得不到,对吗?”
“贞侦探,你什么意思?”方飞星一脸无辜,看着贞高兴。
贞高兴能体会到方飞星的不愉快,但,还是要公事公办。
“为了你喜欢的女人报仇,这也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贞侦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方飞星冷笑。
贞高兴的思维,依然停留在方飞星是凶手的真相里。
“但是,方飞星,你知不知道,你杀死了顾翰林,也就等于自杀了。为了报复,为了江蓝伊,你觉得值得吗?”
方飞星又一次冷笑,回答:“贞侦探,你是不是搞错了?”
贞高兴以为他在逃避。
“方飞星,把自己的命都搭出去了,你真的觉得值得吗?”
贞高兴反反复复问了两遍。
“闭嘴!”
方飞星终于忍无可忍,怒吼起来。
然后,他把贞高兴还有乔玉轩,叫到了旁边的一个办公室里。
方飞星把所有的事情经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方飞星说,当天晚上,在求婚现场,他们切了蛋糕,之后,他一脸的蛋糕,就想着要去洗脸。
可是,走到地下室水龙头旁边,发现水龙头里面居然没有水。
他检查了一下水管,看着水管都生锈了,但是还有一些阀门是可以开动的。
方飞星把所有阀门都看了一遍,终于找到了水管的阀门。
他使劲扭开。所以一下子就来水了。
之后,他非常用力,把阀门又关了起来。
可是,他发现脸似乎没有洗干净,又有些口渴。
他又把阀门打开。
可是,这一次就打不开了,他使劲地扳,终于放开了,但是,阀门的把手,也被他扳断了。
这就是为什么贞高兴在水管的一个地方,发现阀门不见了,而且掉在地上,明显是有人动过。
如果要证实方飞星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么就要到现场,把掉在地上的阀门取过来,拿给法医董涵映做鉴定。
对比一下这两者的指纹,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听着方飞星的语气,看着他满脸泪痕的样子,好像说的都是真话。
但是,也不能够避免他是撒谎的。
所以凡事都要谨慎。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贞高兴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和乔玉轩两个人离开了学院路大酒店。
贞高兴和乔玉轩两个人,直接来到了学院路警察局。
贞高兴要来这里做什么呢?
她想要法医董涵映一起,去现场提取指纹。
学院路警察局,贞高兴认识的人只有几个,那么叫谁最合适呢?
叫白子琪吗?
贞高兴才不想和白自己说话。
叫队长元驹吧?
元驹比谁都要忙碌。
而且元驹人家是领导,不是叫他就可以去的。
所以最好的人选应该是董涵映。
并且董涵映懂的东西也挺多的。
要董涵映提起指纹,然后,证实一下方飞星的说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死者就不是别人谋杀的,而是方飞星的无意之举。
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不是存心的。
只不过一不小心把阀门扳断了,所以水管才会漏水。
从而,导致了后来死者顾翰林在地下室,被水淹死。
所以方飞星应该没有杀人动机了。
所有的一切,都要等法医董涵映鉴定了指纹,才可以判断。
贞高兴和乔玉轩他们两个人,匆匆忙忙来到学院路警察局。
就当他们两个人放下共享单车的那一刻,突然之间一辆警车飙了过来。
贞高兴吓了一大跳,猛地抬头一看,透过警车的挡风玻璃,贞高兴看到了一张特别霸气的脸。
这个人不是他人,而是白子琪。
白子琪办完了事情,刚好回到了学院路警察局。
而贞高兴和乔玉轩两个人,也刚好来到了车库。
这下子,贞高兴算是吓着了,白子琪,同样也吓着了。
不过,当白子琪看到贞高兴和乔玉轩两个人居然来到学院路警察局,他一脸的疑惑。
他不知道贞高兴和乔玉轩,为什么突然之间又来到这里,他们两个人开房间,这么快就好了吗?
白子琪立马冲了下来,挡住了贞高兴,非常的担心,说道:“高兴,我刚才没有碰到你吧?”
贞高兴使劲地活动了一下手脚,非常的气愤,说道:“还没有被你撞死!”
说完之后,贞高兴拉着乔玉轩的手臂,一起走进了学院路警察局。
白子琪在后面,一直看着贞高兴挽着别的男人的手,他几乎鼻孔里面都冒烟。
看得出来,白子琪气得头顶都在起火。
白子琪握紧拳头,抡起,死死地在门框上砸了下去。
可,就当这个拳头落下去的时候,突然之间,旁边有一个人伸出了手,挡住了这一拳头。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队长元驹。
元驹摇了摇头,说道:“白子琪!你闲的吧?!赶紧破案子!”
白子琪一肚子的气,这个时候,白子琪才没有心情和元驹说什么话。
可是,不和元驹说话,元驹偏偏要和白子琪说话。而且元驹说的话,一点都不好听。以至于白子琪的心情更加不好。
这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表情也会有所变化,传达出来的那种气场,或者是说气氛,也会截然不同。
关于这一点,白子琪个人感觉到了,当然了,那个像是冷血一样的元驹,也能够感觉到。
元驹似乎觉得,这个徒弟,对他很不客气,而且,现在,居然在他的面前摆脸子。元驹非常的不高兴。元驹也是拉着一张脸。
本来,平时不拉着脸的元驹,除了有一些对世事漠不关心,也没有其它不好的方面。可是现在,拉着脸的元驹,看上去要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白子琪自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白子琪想解释来着,可是,这个时刻元驹又抬起头看着白子琪说话了。
元驹非常的生气说道:“白子琪!你不要以为你家里有的是钱,在这里就不把工作当做这一回事!”
白子琪本来对元驹意见并不是很大,至少,当元驹说他的时候,他绝对不会顶嘴,当然了,有时候开玩笑还是会说一两句。
可是,现在白子琪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听到元驹说这些话,心里特别的别扭,而且,白子琪也拉着一张脸。
刚才元驹说什么来着?
不要把工作当一回事?
白子琪扭头,瞪着元驹,没大没小的样子。
白子琪讽刺一般,笑了一下。
他的这一笑,一点都不帅气,看上去要有多冷酷就有多冷酷。
元驹实在是看不下去。
元驹说了这句话之后,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好像有一些问题。但是,元驹毕竟是队长,他总是觉得自己是长辈。别人应该让着他。
实际上也是如此,作为队长,说手底下的人几句话,这有什么?这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至少对于其他队员来说,应该是习以为常。
只不过,现在遇到的是白子琪。
白子琪在他的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元驹看着白子琪铁着脸,以及看着白子琪那讽刺一般的笑容,元驹心里有一股无名火,一下子喷了出来。
元驹立马就站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凶神恶煞一样瞪着白子琪。
“白子琪!你在笑什么?你觉得我很可笑吗?我这是教育你!你年纪轻轻的,对工作无动于衷,一点都不把工作当作是一回事!”
本来白子琪,只是讽刺一把,不再说什么,可是,元驹又一次把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白子琪不得不反抗。
白子琪又冷笑了一下,说道:“队长!我看,你不是说我不把工作当作一回事,你是要说,我没有把你当一回事,对吧?”
的确!
队长元驹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而且元驹也就是这个意思,刚好,被白子琪说了一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