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经过了几个春秋,弹指间,时间已经到了1966年。
走过了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春天;
忙过了热不可耐,挥汗如雨的夏天;
转眼间,就到了秋高气爽,五谷丰登的秋天。
炎炎的秋老虎照射在金黄色的麦浪上,勤劳朴实的村民们在田地里努力的耕耘着,满是皱纹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仿佛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已不复在。
今年的秋天,注定是个丰收年,就像是老天爷觉得前些年人们太苦了,要给这个国家的人们一点补偿,村民的精神气比之以前已经上升了几个台阶了。
被嚯嚯的不成样子的大山,也早已经都恢复如初了。充满了危险气息的山林也变得更郁郁葱葱,充满了生机勃勃,山林里长满了成片的野菜,蘑菇,野果之类的,吸引着小孩子们不停地去探险。
那几年困难的时候,付家这三房的关系还算能够维持,至少付老三还能帮的上点忙。可到后来度过了那最困难的几年,由于两口子的好吃懒做,几房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恶劣了。
他们大房二房愿意养着自己的爹娘,儿女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人规定必须得养自己的小叔子一家吧。
尤其是付建国从大队长位置上退下来之后,他大儿子已经结婚生子,二儿子去当兵也有了收入,王菊花就特别的想分家。
付老二想不想分家不知道,但李秀红想啊,她就一个儿子,分家之后,他们两口子干的完全够他们儿子吃好喝好了。只不过她不敢有意见,只敢在心里想想,她还是挺害怕她婆婆的。但要是有人提出分家,她估计是举双手赞成的。
总之,现在就差一个导火索了,分家之事那就势在必行了。
如今的付夏夏付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快六年了,她不再是躺在床上那个只知道吃奶,走路需要人抱的小娃娃。
如今的她,白皙的皮肤,弯弯如柳月的眉毛,睫毛又长又翘,秀气小巧的鼻子,明亮有神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仿佛会说话,浅浅一笑,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的出现在脸颊边上,可爱的小姑娘一枚。
付老三和毛晓燕对此很是高兴,越看越喜欢,他们怎么能够生出这么可爱的闺女呢,在外面两口子总爱自卖自夸,狠狠地夸,完全不管人家信不信。
李秀红竟然还傻缺的跑到毛晓燕跟前,说小丫头片子随便养养,饿不死就行了,没必要比儿子还金贵,也不知道三弟怎么想的,就算长得好看又咋样,长大了还不是别人家的。
对此毛晓燕嗤之以鼻,自己的女儿不管,还管到别人头上了,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从那以后,毛晓燕两口子更远离了李秀红,几年前能够做出卖女儿的事情来,这个二嫂估计脑子都秀逗了,现在看来还没有恢复,以后还是远离吧,毕竟跟一个智障是无法沟通的。
当然了,付夏夏对她的长相也还算是满意,就是这里的生活有点让人一言难尽。
以前她以为钱可以买到一切她想要的,现在觉得真的不行,因为她家没钱!没钱!没钱!
在这里,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通讯基本靠吼,挖掘基本靠手,耕地基本靠牛,娱乐基本没有,照明基本靠油,吃饭基本靠党,发财基本靠想。
说实话,这短斤缺两的日子过得她都以为上辈子的丰衣足食的美好生活只是她的一场梦了。
她恨不得天上能掉下个大馅饼砸到她,她肯定立马去捡……
想起那被嫌弃吃了会长胖的大白馒头,吃不完被倒掉的大白米饭,嫌弃油腻不愿意碰的红烧肉,等等等等,她就口水横流,然后又后悔的捶胸顿足的,为自己以前浪费粮食的行为进行一番深深的忏悔。
她发誓,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浪费粮食了。
家里其他人人还说付小十都这么大了,整天不是吃了睡,就是在发呆,还动不动就流口水,流完口水后又是拍脑袋又是捂脸的,爱做一些莫名奇妙的行为。她大伯母竟然还认为她脑子有问题,有可能是个傻子。
然后被付老三听见了,直接一阵怼,让她别咸吃萝卜淡操心,还是关心下自己闺女吧,别整天光顾着儿子,闺女都饿成啥样子了,13岁的孩子看起来就很十岁大的一样,又黑又瘦的,这哪是个闺女啊,简直就是个假小子。
几次过后,她大伯母就不再当面说了,主要是说不过付老三,只是一个人悄悄嘀咕,傻子还不让说了……
付夏夏听见了,也懒得理她大伯母,该咋样还咋样,傻不傻的又不是她说了算,就当苍蝇嗡嗡嗡了,她爸都说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分家的。
别看大房二房想着分家,付老三也暗搓搓的想啊,早就不耐烦和这些人住在一起了,整天唠唠叨叨的,嫌弃他们三房不干活。他就纳闷了,他们两口子不就少干了点吗,又不是完全不干,再说了,双胞胎不是一直干着么。
他还嫌弃他们蠢呢,赶紧的分家就完事了。
却没有想到,付夏夏都六岁了,一大家子还依然在一起,至今没有分家。谁让他爹娘总以老四还没结婚当借口,迟迟不愿意分家。
付夏夏吃完饭就坐在屋子里的炕头上歇着,准备喝口水后就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开始了她每天的必修课程,也就是俗话说的发呆,突然间脑海里响起来了“叮咚”一声。
“宿主,您的小七已上线。”脑海中想起了小奶音。
“噗——”付夏夏被惊的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小七,难道你就是天上给我掉下的馅饼?”付夏夏无意识的把心里想的问了出来。
“啊?”宿主这问的什么?
付夏夏也知道她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了,立马理了理心情,眼泪汪汪语带夸张的说:“小七啊,我都快想死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