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意外,倒让她有幸知道霍延东竟还有一层身份是律师。
霍大律师处事风范雷厉风行,first、second……last地交待后,便有人接手处理善后。看来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他亲自处理。
童疏影依然拒绝坐上霍延东的车子,霍延东几乎是半拖半抱。
“你为什么不向疏影解释,那个叫蓝歌的其实是许卓南的女人!”
霍延东停滞了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小影不想坐车你们就散散步吧。”雷慎晚轻笑着从傻愣掉的霍延东手中夺下车钥匙,一脚油,走人了。
雷慎晚从浴室出来时,看到床边坐了个人着实被惊到不小。若她没记错的话,她刚才进来后,门是落了锁的。
显然,有人已经开始不遵守游戏规则。
“第二次了。”雷慎晚抱臂靠着卧室的大衣柜,理直气壮地指控违规之人。
可被指控的人丝毫未意识到,仿若未听到般,以x机似的目光瞬间便触捉到她小臂及肩头的几处青痕。眉心略蹙,之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出门,再次推门而入时,手里是一管药膏之类的东西。
“……我不要涂,黏糊糊的,我不想再洗澡了。”
“……”
“哎哎哎,好吧,好吧。……我自己涂。”
许卓南的目光并不凌利,但雷慎晚却在这样的目光退下阵来。
“……,你说过这房间的钥匙全交给我了呀?”
许卓南盯着她,擦药的手便重了些。
“啊?啊啊!疼!疼!疼!”
许卓南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垂着眼眸小狐狸般夸张地呼痛,唇角略微有了弧度。
“悬崖飙车、酒吧打架。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你怎么还有这房间的钥匙呢?”
“指纹锁。”
“啊?”
“……”
“我抗议。”
“你不一直在抗议吗?否则我那700万,八年来的所有收入,也不可能在两三天内化为泡影?”
雷慎晚愕然,“700万?”
“不然呢?逮着那种动辙把自己的真实证件拍给人家,拍着胸膛所有损失我来负责的人,700万,多吗?拟或者,不赔付让人家找到学校来……将学校也一起诉诸公堂?让我这个你的入学介绍人也一并被学校开了去?”
“……就算是700万,那不是也应该霍变态来付吗?”
许卓南笑了,“他来付?我也想啊!可他是m国知名律师。他只问我:飙车的是童疏影吗?砸人场子的是童疏影吗?童疏影有请你雷慎晚悬崖飙车吗?有要求你雷慎晚砸人场子吗?我还怕他向追要悬崖飙车的精神损失费呢!”
“艹!”
雷慎晚声音不大,但许卓南显然听到了,他定定地看着她。
雷慎晚未敢对视他的目光,嘟着嘴嘀咕,“好吧,700万。回头我还你。”
“……一个女孩子还会爆粗口。尊师重教的优良传统呢?以后不许乱叫人。”
“哦。”
雷慎晚听闻稍怔,显然是没想到会突然转频到对霍变态的称谓上。
她以为他会说句下不为例,大方免了她的债呢。
他平素里可不是那吝啬小气之人哪。
好吧,好吧,大不了动用一下这么多年她的压岁钱等等之类的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