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发的文字,这次发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躺在雪白的床上,衣领敞开,颇有发热期来临的征兆。
耳朵上的腺体苏醒,呈现淡淡的粉红,眉尖微挑,双眸微睁,媚眼如丝,却又透着一股莫名……岑清伊不知该如何形容,像是有一种不能言说的委屈和无助,所以淡淡浅笑中蒙着一层凉意。
岑清伊定定地端望,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以往那双灵动的眸子此刻有些涣散,脸红特别像是酒红失去自我控制的身体,无意识地展现动情后最为原始的一面,但也不尽然是完全的无意识,身心似乎并不愉悦,所以眉头微皱。
从拍摄角度来看,是站在床尾拍摄的,双眸微睁,既然不是无意识状态,那也就是在当事人知情的情况下拍摄的。
照片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知意。
结合前一封邮件,岑清伊不难联想到对方的意图,让她认为自己是拍照者的替代者。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前一封邮件铺垫,加之刚刚发现她们曾经认识,岑清伊看到这封信,反而没了最初的不安。
现在有的只是怒火,先别管江知意和拍摄人的关系,对方拍照并且传播,这t就足够判刑了。
岑清伊回复互联网并非法外之地,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岑清伊鼠标下滑几次,没想到最下面还有张照片。
江知意几近未着丝缕,清晰可见耳朵上的腺体是完全苏醒,且已微肿,像是深层标记后。
岑清伊眉头皱起,怒火腾地燃起,d,她一定要抓到这个龟孙子。
对方其实抓错点了,岑清伊并不是在意江知意的第一次是否属于她的人,年长的江知意完全可以有恋爱经历,哪怕是婚姻经历,她自己都二婚了。
至于所谓孩子不是她的,岑清伊最初自卑会自我怀疑,但从结婚那一刻,从她决定认真对待这桩婚姻时,她选择相信江知意。
一如最初,她只会怀疑自我,不会怀疑江知意。
这种笃定,岑清伊起初觉得难以理解,现在想想,可能是源自于两个人早已认识,有些东西,是印在骨子里的,就像她失忆后,依旧会滑雪,打篮球……
岑清伊气头上,一刻都等不了,她抓起之前从图书股借阅的书继续深入挖掘,之前已经锁定江城市的i,这个人极有可能就在她们身边。
这种感觉比起让岑清伊不安,更让她觉得恶心。
一切拿对方身体来威胁别人的,都是让人不齿的行为。
岑清伊刚翻开书,她手机响了,江知意发来语音。
岑清伊点开,呜咽声,江知意哭了。
岑清伊赶紧回卧室,江知意坐在床头,抱着双膝,埋头于膝盖间,肩膀微微耸动。
“姐姐。”岑清伊叫她一声揽人入怀,江知意这才抬眸,泪汪汪地靠近岑清伊怀里。
“做噩梦了?”岑清伊干脆抱起人放到腿上,江知意趴在她怀里哭了会,抬手捶她心口,骂她“你个没良心的。”
岑清伊一脸懵逼,直到纵容姐姐舀她肩膀泄愤后,才从她断断续续的委屈中听清,原来梦里岑清伊抱别人,不抱她。
岑清伊哭笑不得,“那都是梦呀。”
“我不管,”江知意抹眼泪,继续捶她心口,“我叫你,你都不理我,还抱着那个女的走了,我哭了你也不管我呜呜,你个小没良心。”
岑清伊的笑意转为疼惜,她现在恍然意识到,没有安全感的人,不仅仅是她,强大如江知意,原来也会不安。
“怎么会呢?”岑清伊抱着怀里的人哄,可惜她一向不怎么会哄人,翻来覆去那几句别哭了,都是梦。
江知意哭得岑清伊心焦,红道“那你说,怎么才不哭嘛?”
江知意泪眼迷离,揪着岑清伊领口的扣子,“你以后只能抱我。”
“嗯。”
“你不能跟别的女人走。”
“嗯。”
“只能跟我走。”
“好。”
“呜~”人又是委屈地皱起眉。
岑清伊抱住梨花带雨的人,轻轻拍着,她拿出哄小孩的方法,“乖哦,不哭~我都听你的~做什么能让你开心,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也可以告诉我,我都买给你。”
江知意潮湿的面颊埋在岑清伊的肩窝,抽噎好一会,她扬起下巴,唇蹭着岑清伊的下颚线条,呢喃道“要琴。”
岑清伊低头,抚上江知意的脸颊,唇稳纠缠。
极近的温柔,亲密的距离,熨帖噩梦带来的不安。
如果不是江知意突然伸手摸最后一处腺体……岑清伊还能多缠绵会,她擒住江知意的腕子不让摸,江知意哼唧一声,又要哭了。
岑清伊心软放了手,大姐姐似乎很享受琴稳时玩腺体,岑清伊就难熬了,苏麻窜上后脊梁,爬上后脑勺,最后耳朵忍不住抖了抖,难忍道“姐姐~”
“嗯~”
“难受。”
“这样呢?”姐姐自认为贴心,换了个方式,岑清伊深吸口气,额头抵着江知意的额头蹭了蹭,“更难受。”
“那……”
“我发热期就这两天要来,你再这样,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江知意凑近,啃了一口红润的唇,岑清伊理智想远离,但腺体想靠近,“忍不住那个……”
岑清伊不好意思直说,江知意似乎非要她说出口,岑清伊最后一处腺体已经苏醒,当接近全醒时,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起身将人按在身下了。
江知意眨眨哭红的眼睛,一副无辜纯良的样子,但是嘴角那抹笑意有点坏。
岑清伊无奈地揉揉她的发丝,“你啊~”
江知意坐起身,近距离地盯着岑清伊黑漆双眸,伸手往下探到最后一处腺体,“已经醒了,姐姐帮你。”
“你确定?”
“嗯。”
“你该不会像是之前那样,到最后故意使坏……”岑清伊都有心理阴影了,江知意勾起笑,“你今天这么乖,不会的。”
江知意说话时,掌心动了下,岑清伊倒吸口气,握住她的腕子,“还是别了。”
“不,”江知意握紧,“我要玩。”
岑清伊无奈,“你应该知道我的体力。”
“体力?”
“一次不够。”
“那就两次。”
两次也不够,江知意已然开始,岑清伊的腺体都舍不得喊停了。
岑清伊虽然释放两次,但确实不够,江知意却不继续了,说的有理有据“一次不能吃太饱。”
岑清伊都想落泪,何谈吃饱?她一直嗷嗷待哺啊。
只是面对噩梦哭得泪汪汪的人,此刻还委屈地跟她哭唧唧说手腕没力气,岑清伊只能作罢,“我去洗个澡。”
“我也想洗澡。”
“那你得乖。”
江知意点点头,“晚点咱们再出趟门。”
“嗯。”岑清伊也没问具体什么事。
洗澡时,江知意没过分,但也没老实,总是往她怀里扑,手也往她兄口按。这一顿折腾,岑清伊洗个澡,浑身燥热。
吃过饭,江知意指路,离目的地近的时候,岑清伊发现了,“我们是来抓药吗?”
“嗯。”
“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要不然我去复查下?”
“当然有效果,”江知意有理有据,偏头看将信将疑的岑清伊说“刚才洗澡时我摸过了,变小了。”
“……”岑清伊无言,敢情刚才那番折腾是为了这个,她想想也是,江知意要认真地“检查”,她会忍不住想逃跑。
抓了药返程的路上,岑清伊经过公证处,她突然想起什么,“姐姐。”
正在玩游戏的江知意偏头看她,“怎么了?”
“结婚证你带着没?”
“带着呢。”
岑清伊摊开手,“借我用下拿去复印,正常咱们之前公证婚前协议和离婚协议就得拿原件来的。”
“噢。”江知意从兜里翻出来,又恋恋不舍地翻开看。
岑清伊笑着说“结婚证那么好看。”
“给你吧。”江知意小心翼翼地放到岑清伊的掌心,深吸口气轻轻地按了按烫红的封面,“之后放你那保管吧,我的户口本你也拿着,我的身份证……”
“不用,”岑清伊打断江知意,“不必如此。”怕江知意拒绝,岑清伊劝道“身份证离身,万一用着不方便。”
商量之后,身份证暂且放江知意那,其他的岑清伊保管。
回家的路上,岑清伊提议去看看藏族兄妹。
两人买了一些吃喝过去,对于岑清伊送来的手机,次仁几乎不用,红润粗糙的脸上带着笑,“姐姐,我也没人可以联系。”
这话听得岑清伊心酸,“可以和爸爸妈妈联系啊。”
次仁摇摇头,不说话。
“我家里还有一个,拿来给巴桑用吧。”江知意如此说,岑清伊偏头看她,她很难相信,江知意会有旧手机。
果然,两人离开时,江知意说去买手机,“你的手机旧了,姐姐给你买个新的。”
“不用了吧?”
“我们用个情侣款嘛。”江知意撒娇,岑清伊没辙,“那我自己买。”
“宝贝,”江知意拉着她的手,“我们结婚了,是一体的。”
“好吧。”岑清伊心里上确实还没适应,尤其对于金钱,她还是习惯划分你我,“那咱们一起换,我给你买。”
江知意本没打算,但想了想,“也行,不过我的旧手机,不能送人。”
岑清伊点点头,本打算买个贵的,江知意摇摇头,“不用非买贵的。”
江知意有认识人,内部价拿了一黑一白两款新手机,岑清伊当即换上黑色的,手机里有用的信息全部备份好。
随后岑清伊又赶到次仁家,把手机给了妹妹,顺带送了一张电话卡。
再次出来,已是暮色,江知意开车,又往市中心去了。
岑清伊有些犯困,打瞌睡,江知意蹑手蹑脚下车,轻轻关车门,岑清伊察觉到,立即跟着下了车,冷风吹人也清醒了,“诶,怎么没回家?”
“我给你买个项链吧。”江知意抬起手,指尖律动,钻石戒指闪亮,“戒指挂在项链上当吊坠。”
岑清伊明了,“姐姐,不如我们都带脖子上吧,比较稳妥。”
江知意不愿,不过架不住岑清伊坚持,江知意挑选到合心的两条银链,准备付款时,她故意说“宝贝,我口渴了。”
哪知道,岑清伊直接从包里拿出水杯。
“我饿了。”
岑清伊从包里拿出水果盒子,江知意纳闷,“你到底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睡觉时。”岑清伊扫了一眼江知意手心里的两条银链,“你不用为了付款把我支开。”
岑清伊的耿直,逗笑柜台小姐,江知意无奈,“那你别跟姐姐争,刚才手机你买的,这个我买。”
岑清伊抿抿唇,“好吧。”她的钱包不允许她逞强,她还是得努力赚钱。
回到车里,两人像是进行的神圣仪式,给彼此带上项链,吊坠是钻戒。
回到家里,夏冰和忍冬在做饭,岑清伊打算去书房忙会,江知意跟在她身后,“那我坐你旁边看书。”
“你坐我对面,行不?”岑清伊要继续查邮件发送人,江知意在旁边不方便,江知意点头,“行。”
意外的顺利,江知意不闹小脾气时,还是很容易通融的。
岑清伊噼里啪啦敲键盘,表情严肃,江知意时而看书,时而盯着岑清伊的脸发呆。
岑清伊过于投入,也没注意到江知意的眼神,倒是喝水时注意到江知意在看她,“怎么了?”
“认真工作的宝贝帅。”江知意笑吟吟。
岑清伊脸红红,敲键盘都变得别扭。
饭后,夏冰请示,“你们出去那会,我和忍冬收拾卫生了,现在就差卧室和书房了,我们现在可以收拾吗?”
有人帮忙,倒是省心,江知意看岑清伊,“你做主。”
“那就有劳了,谢谢。”
双胞胎姐妹收拾卫生,江知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岑清伊站在她身后,摸摸小腹,想起穆青的提醒了。
“姐姐。”
“嗯?”江知意仰头,岑清伊双手撑着椅背,低头看着她,“从今天开始看我们每晚都锻炼好不好?”
“我懒得动。”江知意伸开双手,指尖勾了勾,岑清伊意会地俯身。
江知意勾着岑清伊的脖子拉过来,就要琴,岑清伊往后挺,不配合道“你做运动,就给你琴。”
江知意挑眉,笑着说“宝贝厉害了哦,敢和姐姐谈条件。”
岑清伊也挑眉,“那你看。”
对江知意身体有益的,岑清伊还是尽量坚定不移的执行,她自己也得锻炼。
岑清伊拧上单杆,“你之前在军队也做引体向上吧?”
“嗯。”江知意过来凑热闹了,岑清伊握住单杠,引体向上,江知意站在她对面,活动筋骨后也做引体向上,她禁着身体,下巴垫在单杠上,嘟了嘟嘴巴,“琴~”
岑清伊笑出声,也引体向上,琴了一口。
忍冬和夏冰从书房出来,就被塞狗粮,两人一起引体向上,每次都要琴一口。
忍冬眉头挑了挑,胳膊肘撞了下夏冰,“这个挺有意思。”
夏冰白了忍冬一眼,“岑律师,我发现书房有一个大箱子封着的,能打开吗?”
岑清伊愣了下,“大箱子?”她旋即意识到什么,“那个我来处理。”
岑清伊一溜烟儿去书房,江知意随后就到了,箱子刚打开,几乎都是没拆封的奢侈品,她眯了眯眼眸,“你这是要珍藏?”
岑清伊挠了挠耳朵,“放久了,忘记处理了。”
“你要怎么处理?”江知意淡声问,久违的脸色冷淡,岑清伊小心脏扑通,“姐姐说怎么处理?”
“不如交给我处理。”
“……”岑清伊想了想,犯不上惹江知意不愉快,“那姐姐受累。”
江知意让忍冬把箱子搬到隔壁,岑清伊拉着她回到客厅,“我们再锻炼会。”
岑清伊俯卧撑,江知意站在旁边,“你要不要负重?”
岑清伊抬眸,“我家里没有设备。”
“怎么没有?”江知意抬腿跨坐到后腰上,趴在她的后背,“宝贝,动起来。”
岑清伊差点笑场,两人折腾到挺晚,江知意非要一起洗澡。
婚后的岑清伊,比之前自觉了,也比之前大胆了些。
不过,论主动,尤其是那方面,还得是江知意。
洗澡时,江知意自然没浪费机会,岑清伊被逗得呼吸急促,腺体要苏醒,她故意气呼呼,“不用你惹我,哪天忍不住我就把你办了!”
关键是江知意也不怕岑清伊,岑清伊凶她的,江知意照玩不误,岑清伊也是无奈,一个姐姐,怎么那么喜欢欺负她腺体啊?后颈和最后一处都不放过。
岑清伊只能尽量缩短洗澡时间,急匆匆洗完用浴巾把江知意裹住抱出来。
临睡前,“宝贝,糖果。”江知意坐在床边张开手,岑清伊凑近,琴了一口,“睡吧,明天又得上班了。”
江知意的粘人程度超出岑清伊的预期,她以前觉得江知意是故意如此,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内心渴望。
哪怕是睡着,江知意也会牵着她的手,睡在她怀里。
岑清伊等江知意睡着,她下床继续去书房加班。
岑清伊的学习能力远超常人,她忙活到后半夜,终于取得突破性进展,只不过邮件发送i最终锁定的位置,让她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