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文,他童年是在华夏度过的,那时他家没破产,父母也还健在。
后来他长大之后,因为会华夏语,所以被他的公司派去华夏驻留。
可能是因为童年记忆的原因,他对华夏的女孩子特别喜欢,长大之后也那样。
他认为自己的身份高人一等,在公司时肆无忌惮的骚扰下属,后来在街上骚扰一个患有心脏病的女孩的时候,把那个女孩吓进了icu。
好在经过抢救,那个女孩病情稳定下来。
但是他就没那么好运了,他被那个女孩家里请的律师告得被逐出华夏,并且永远不能进入华夏。
因为那件事,他被公司开除,父母的公司经营不善,同时破产。
雪上加霜的是,他父母还吞枪自杀了。
这一切的事件他都归咎与华夏,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现在能在机场做安检人员,也是靠一口华夏语。
他对华夏恨之入骨,网上只要看见黑华夏的他必定点赞转发,看见夸华夏的,必定不遗余力的抹黑,由于会打华夏的文字,他经常误导成功。
可以说,这人就是一个典型的洋垃圾。
但是以往别人没有办法,只能照他说的做,不然入不了境事小,安排一堆罪名再送上法庭的话,那是任何人都不愿接受的。
看着眼前平静的李敢,莱文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华夏人太镇定了!
“跪下!双手抱头!其他人去扒光他!”
莱文似乎可以预见李敢会露出屈辱的表情就范,所以脸上的严肃背后其实是嘲笑。
看到李敢并没有动作,莱文一句法克,“你再不照我说的做,我就开枪了!”
就在这时,李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这一幕落在他眼中,他仿佛看到了说他毫无人性毫无底线的那个律师,顿时怒火中烧。
就在他冲上去扬起手上的泰瑟枪,准备给李敢来一下的时候,李敢突然举起了手,脸色惊恐无比。
与此同时门被推开,莱文手拿雷射枪砸向李敢头的动作被完整的拍下。
“help!”
李敢大叫着,乘着莱文愣神的时候向记者跑去。
戏精上身的时候,李敢真是演什么像什么,特别是在系统的指导下。
“你...为什么...喊救命?”
女记者看到李敢满脸惊恐的样子,用蹩脚的华夏语问了一句,把话筒递向李敢。
“我一下飞机被他们从人群里拉出来,直接带到这里,我很害怕,他说他要用枪射击我!”
女记者顿了顿,用英语把李敢的大概意思翻译给了摄影机。
“刚才这位华夏人说他刚下飞机,就被这四位安检人员带到这里,他很害怕,因为安检人员说要用枪射击他。”
女记者说完润色后的英语,对李敢问道:“先生,你没有选择机器检查或者人员检查吗?”说完她再次把话筒递向李敢。
“没有,我刚刚下飞机,他们就把我带过来了,那个说会用枪射击我的人说,让我双手抱头跟他们走,趴在墙上。
“之后,他让我脱光衣服和鞋子,我问了一句,这是要我裸奔吗?然后他说‘黄皮猪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叫你脱你就脱’。”
“然后他问,你说什么?我怀疑你是华夏派来的间谍人员,天呐...我四岁的时候来美利坚这个空气无比香甜的国度后,就对美利坚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但是现在我觉得我遇到了人生当中最可怕的噩梦。”
李敢掩面像是随时都要哭泣的样子博得了记者的同情,记者将话简短之后对着镜头说完,然后她就直接走向把枪揣起来的莱文身边用英语问道:“刚才他说的话是真实的吗?”
莱文面无表情,看了一眼镜头,和摄像师旁边的李敢,没有回答。
记者眼见莱文不愿回应,瞄上了他的三个同事。
“请问刚才这位安检人员是否说过‘黄皮猪’三个字?”
听到记者的问题,莱文面色一变。
面对笑盈盈,身材姣好的女记者,一名根本不懂‘黄皮猪’含义的安检人员点了点头,还对着镜头笑着说了一句蹩脚的‘花皮煮’。
看到记者面色不变,又去问其他两人,莱文急了,可是他用什么理由阻止记者采访?
“该死的!昨天不是说下午才会来采访吗!”
眼见记者将其他两人的话套出,莱文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恐怕完蛋了,美利坚对于种族歧视可是非常反感的,只要他们的节目播出,那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房子,自己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此时女记者心中简直兴奋到不能自己,她是外面安检机器承包商赞助的媒体,现在机场方面安检人员歧视亚裔的新闻只要一经播出,恐怕会在引起轰动,让安检机承包商那边赚得盆满钵满。
她甚至已经想到要用所有的钱去买股票,绝对能够大赚一笔,而且还能得到安检机承包商那边不菲的奖金。
在人与自动化科技竞争面前,人的工作被替代是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在一个能够取代大量安检人员的自动化机器面前,摆着的是如何让人们接受这个东西,不能让人抵制。
特别是自称‘言论自由’‘人权国度’的美利坚,把这两点做到了比较高的高度。
这样的事件一出,经过各种名嘴的转述,很快会演变成一场宣传、制度正确的言论,这样安检机的承包商就可以大把赚钱。
美利坚的高科技公司基本都是这套,只要从事某些高科技产品行业的营销,这是最好最快的捷径。
此刻的莱文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这个视频流传出去!
愤怒和害怕矛盾心情让他失去了理智,放在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摸向了泰瑟枪。
“不能让视频离开这里!”
就在记者跟镜头叽里呱啦讲一堆话的时候,她眼角余光突然瞥到摄影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偶买噶!偶买噶!”等记者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摄影师的腹部两根电极正在放电,摄影机已经浑身痉挛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