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着数百双眼睛的注视,李敢却毫无心理压力的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抹倩影。
微笑着挥了挥手,跟同学们算是打过招呼后,李敢直接来到墨倾嫣的身边,牵起她的手就向外走。
此举引起阵阵惊呼。
因为只有少数人知道,学院里的十大校花之一已经名花有主了。
听着阵阵惊呼,墨倾嫣心中多是甜蜜,也有一丝恼怒,却不知从何而来。
有一些女生叫得特别大声,让李敢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他等下会跟墨倾嫣说一件大事。
待远离了体育馆,体育馆里阵阵喧闹声才渐渐停下,二人穿过操场,直奔学院之外。
二人的举动,落在了两个人的眼中,他们目送着李敢和墨倾嫣离去,才从制衣厂出来。
“我就说那小子目的不纯,要是以前,我肯定棒打鸳鸯去。”
“行了死鬼,你以前还不是这样牵着人家的手从......”
肖丽跟白柯在后面打情骂俏的情景,李敢跟墨倾嫣并不知晓。
李敢现在想的是去哪儿谈事,完全忽略了墨倾嫣的管家和劳斯莱斯。
刚出校门,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李敢面前。
“少爷,我好无聊,想跟您一起出去逛逛。”
李敢都快忘记夸克这个便宜管家了,再次遇到,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虽然不想有电灯泡,但时间还长,跟墨倾嫣一起的时候不会少,所以他当即点了点头。
这一幕刚好被一个出租车司机看到,年近中旬的他知道从这里面出来的人非富即贵,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听到路边,对三人大声说道:“老板儿!要不要赶(坐)车!”
李敢正想找车,于是点了点头,来到出租车旁,把门打开,扶着车顶,非常绅士的让墨倾嫣先上车后,自己才来到车的另一边,拉门进入。
夸克这时候有些犹豫,不过还是上了车。
跟墨倾嫣聊天,李敢每次都有说不完的话题,扯不完的犊子,不知不觉间已经一个小时过去。
一开始,李敢还没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当四周出现树林,路变得破破烂烂有些颠簸之后,他一看周围,浑身的神经瞬间绷紧了。
“师傅,您这是要带我们上哪儿啊?”李敢不动神色的问道。
其实他不问也知道这长得老老实实的司机不是好人,因为他现在才想起,从自己上车的那一刻,好像从来没告诉过司机要去哪里。
司机则没有回话,接下来的一幕,可以说是已经帮司机回答了。
车停下之后,一个头发染得花花绿绿,乱得像是鸡窝一般的年轻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出现在路边。
他蹲在地上,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嘴里泛黄的牙齿,和脸上的那道刀疤让他看起来像是斧头帮帮主一般,奇葩而又搞笑。
李敢和墨倾嫣见到这幕,差点笑喷。
司机这时候拔掉钥匙,匆匆下车,门被“啪”的一下摔在车身上。
就在这时,那年轻人抬起头看向出租车,将烟头砸在地上,挥了挥手,数十人就从土路两边同时冲了出来。
看这阵仗,李敢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今天是想跟墨倾嫣探讨剧本的,根本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幺蛾子。
“下车吧,出手轻点。”
说完,墨倾嫣打开了自己这边的车门,李敢跟着墨倾嫣那边下车,夸克一个人下车。
看着重重包围着自己人的一群小混混,李敢明白,只有跟紧墨倾嫣,才有可能不受伤。
但他根本没有发现那些人的眼神,看向墨倾嫣的眼中满是惊艳。
少数对多数,肯定要先下手为强,墨倾嫣可不会看到这些人发愣。
身穿华美的格斗服,墨倾嫣直接向面前一左一右两个男子出拳。
这两拳又快又狠,毫无准备的两名男子被打个正着,只感觉自己的鼻梁骨似乎碎了,而且向后倒的力,因为身后占满人没法卸掉,所以脑子一下就懵了。
甚至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倾嫣两记断子绝孙脚踢来,而无法闪躲。
两道惨叫拉开了混战的帷幕。
夸克用的是跆拳道的招式,腿上功夫非常好,他那边方圆两米范围内是没人的,眼神还时不时的朝李敢这边瞟。
只见面露兴奋和坏笑的李敢专门找那些躺在地上打滚的人麻烦,几乎个个还能动弹的都被他踹了一脚,显得十分狡诈。
当他看到李敢只选那些被墨倾嫣击倒的人‘补刀’之后,那种松了口气,却很想吐槽的感觉占满了他整个脑海。
不过很快他就有了目标,那个头上染了毛的家伙,根据他的推测,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可以肯定他是这些人的首脑,于是他一边打,一边向那个杀马特男子靠近。
墨倾嫣和李敢很快就感觉自己这边眼前一亮,竟是从包围圈中打出来了!
就在他们面朝车的方向,准备把剩下的人撂倒之后,突然间,一句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
“叔啊!你怎么被人打了啊!”
“爹啊!你怎么被人打得这么惨啊!”
“你们还想动手!?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我们没招惹你们,你们打我们干什么!”
李敢和墨倾嫣听到这些话之后,齐齐一愣。
这时候人群朝四周散开,露出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痛呼的人。
“你们怎么这样!我叔招惹你们了吗?我爹招惹你们了吗?这些村子里的人招惹你们了吗?你们为什么要打我们!”
“我跟你们说,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将视频发到网上去,曝光你们这些恶毒的人!”
染发青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嘶声质问,让李敢心中一咯噔一声。
“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这样的人肯定会遭报应的!对了!我要报警,我要让警官来评评理,让你们接受法律的制裁!”
染发青年指着李敢跟墨倾嫣,斩钉截铁的说完,还不忘指向正在挠头,一脸懵逼的夸克。
夸克的华夏语说得非常好,他当然听清了染发青年的话,可那些话连在一起,他又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