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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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偏正。

孟宅里,肉香四溢,弥漫院子所有角落。

况曼吸溜了一下口水,眨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铁锅。

孟九重挽着袖子,一本正经地甩着铁勺子。勺子上下翻滚,时不时就会带起一块红红的兔子肉。

“九哥,还要多久才可以吃”

看着被勺子带起来,又落回锅里的肉,况曼觉得,现在她不只肚子饿,眼睛也饿了。

孟九重看着灶台前,馋涎欲滴的少女,清润的眸子,泛起了好笑。

“再闷一会儿就可以吃了。”孟九重回了一句,将锅盖拎过来,盖住大铁锅,道“童川,转小火。”

“好。”正在烧火的童川抬头,嗯了一下,赶忙将灶台里的火,扑灭一些。

在这家里,什么事都可以马虎,唯独在煮饭这事上,马虎不得。

自家夫人是个喜吃的,少爷为此亲自下厨,所以,他哪怕只是烧火,也不能大意,免得火候不对,影响了饭菜的美味。

孟九重说完,转身,从菜蓝子里拎了一把青菜出来,准备等会再炒一个青菜。

况曼见状,上前两步,和他一起择菜。

“阿曼,你去院子里等吧,厨房里油烟重。”孟九重抬眼,看了看身侧的少女。

况曼摇头,眼睛瞄了瞄铁锅“马上都要吃饭了,我去院子里干什么。”

孟九重见况曼不愿意出厨房,没再多说,择着菜转而道“你今天暴露了自己。”

街上那场战斗,他在听闻后,也赶过去瞧了瞧。当时他隐匿在人群中,把她阴火焰大老长的全部过程,都看进了眼里。

并且,他还注意到,刘元恺在离开前,着重看了眼阿曼。

刘元恺武功心性都不差,他肯定会将阿曼和那晚出现在城楼下的神秘人联想到一起。

赤阳堡是个庞然大物,倘若他们开始针对阿曼,那阿曼

“暴露就暴露呗,魔教教主公开向赤阳堡下战书,这会儿赤阳堡忙着呢,没那闲功夫管我,趁着这波混乱,出口恶气,我心里爽。”况曼无所谓地道。

异能都五级了,她还怕个毛线。

那赤阳堡要真寻她麻烦,她就放毒,来一波毒一波,保证让赤阳堡对她印象深刻。

况曼将择好的青菜丢进篮子里,抬头注视着孟九重,道“九哥,不都说江湖是快意恩仇吗你和伦山蛊后的顾忌太多了。”

况曼理解伦山蛊后与孟九重的作法,可这种不痛不痒的骚扰暗斗,一点都不痛快。

还是那句话,既然都知道沈镇远是仇人,那直接打上赤阳堡多爽。

“因为我们所求较多,所以顾虑有多,还做不到真正的快意恩仇。”

孟九重将择好的菜放入清水中浸泡着,分析道“伦山蛊后要寻当年虐待你的那个人,而目前,知道那个人是谁的,只有沈镇远,所以她只能与赤阳堡暗斗,希望踩中沈镇远的某一个底线,让二人再度合作,将人引出来。”

“而我”孟九重顿了顿,道“我这边则更复杂,他不止杀了我的父母,同时,还害了我的师父。我与师父,都想揪出那躲在他身后的阴谋者,所以,我们只能忍。”

况曼撇撇嘴“忍忍忍,都快成忍者神龟了。还是魔教的做法让人喜欢,瞅瞅,人家一弄清楚仇人是谁,就立即下战书,战书一下,当天就迅速发动攻击。多爽”

孟九重“圣欲天向来随心所欲,凭性子做事,有这举动不奇怪,他这一番动作,算是彻底搅乱了伦山蛊后的计划,接下来,那躲在身后的阴谋者,只怕会躲得更深。”

各人有各人的行事风格,伦山蛊后与孟九重皆选择智斗赤阳堡,以达到目的。而作为一教之主的况飞舟,刚选择正面冲突,达到他所要的目的。

其实双方目的是一样。

只不过双方手中所握的筹码不同,选择自然就不同。

伦山蛊后一入江湖,便是孤身一人。以她一人之力,又岂能撼动得了赤阳堡,所以,只能一步一步试探踩线。而孟九重虽然手上有些人手,但也还不足以与赤阳堡对抗,选择自然就和伦山蛊后相同。

可况飞舟不一样,他是一教之主,不管是人手,还是实力都与赤阳堡旗鼓相当,甚至稍高上一筹,这种情况,他还忍什么忍。

他就觉得,沈镇远以前既然和蒙面人合作过,那当赤阳堡因这段恩怨而险入绝境时,必然会再寻阴谋者合作,到时候,他就能摸着这条线,逮出那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

况曼和孟九重在厨房里,你一言,我一言的讨论着事,孟宅外,青蒙和况飞舟也终于抵达。

二人一到,未先惊动宅子里的人,倒是把南街滞留的江湖人给惊到了。

大伙不认识况飞舟,但多好却都认识青蒙。

毕竟,在不久之前,青蒙可是当街杀了火焰大长老的。

大伙虽不知道青蒙是何人,但却都将他和今早,那道传遍整座城市的声音联系到了一起。

大家皆猜测,他是圣慾天的人。

所以,大伙见他推着一人,出现在孟宅外,皆非常震惊。

青蒙往那些看过来的人,扫视了一眼,抬步,轻轻叩响了孟家大门。况飞舟则面无表情地盯着宅子上方,那两个大大的“孟宅”二字。

要不是担心给况曼留下不好的印象,他肯定会让青蒙将牌匾上的“孟”字给削掉。

孟孟,凡是姓孟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院子里。

正在劈柴的郁战,听到敲门声,往门口看了一下,然后放下斧头,扫掉身上的木屑,上前开门。

门拉开半个缝隙,郁战将脑袋伸出门外。

待瞧清楚敲门的是谁后,他眼睛微不可查地暗了暗。

“请问,你找谁”

郁战问话,问了个寂寞,青蒙面无表情,定睛,专注地看着他身后的院子。

青蒙天生残疾,不能发声。都说十聋九哑,好在老天没将他的门全部关死,他虽哑,却不聋。

况飞舟一共有三个徒弟,青蒙其实才是大徒弟,黎初霁只是他的二徒弟,至于还未现身的飞云,是他的小徒弟。

青蒙因为不能说话,极少外出,一直跟在况飞舟身边,存在感极低,与黎初霁名声在外截然不同,连圣慾天大本营漠北,都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

青蒙暂时无法与郁战交流。

况飞舟冷沉的声音从下方响起“你家主人在吗”

话落,轮椅轻浮,悬空落到大门前。

郁站看着操纵着轮椅,上到大门前的况飞舟,将门稍稍掩了掩,道“在家,两位请稍等,容我去汇报一下。”

作为孟九重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属下,郁战自然清楚,这个坐在轮椅上气势强盛的男人是谁。

魔教教主况飞舟,一个极有可能是夫人父亲的人。

公子与夫人刚才还挂在嘴上的人,这么快就寻上门来了,这么突然,也不知道夫人会有什么反应。

他虽才跟着夫人不久,但多少也看得出来,夫人对父母双亲,态度似乎并不怎么热情。

连伦山蛊后,夫人也只请她吃过一顿饭而已。平时聊起伦山蛊后这个人,夫也从不称她为娘,都以伦山蛊后相称。

郁战准备关门,然后去通知孟九重和况曼,不想就在门快掩上之际,一只大手,突地一下将门抵住,并蛮横将他推到一边。

被人如此无礼对待,郁战眼中生恼,欲强行关门。

“不必,我自己进去便行。”况飞舟看了一眼郁战,轮椅轻转,咻地一下将门撞开,自己掌控着轮椅入了孟家。

与此同时,厨房内,况曼一边盯着闷着兔肉的大铁锅,一边在和孟九重说话,气氛好不和睦。

况飞舟一进院子,便听到了厨房里传出的娇俏女声。

清亮的嗓音,干净又悦耳,和八年前在自己轮椅边,雄心万丈,说长大了,要做最出色魔女的女童几乎一模一样。

自信,张扬。

况飞舟冷漠的双眼,浮起温笑。

眼前闪过女儿不羁于世俗条条框框,在自己面前说出豪言壮志的画面。

况飞舟一笑,轮椅轻转,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移了过去。

被强行撞开,一路小跑着跟过来的郁战,见况飞舟去了厨房,张嘴,便欲提醒自家的两个主人。

嘴巴刚刚张开,一把刀鞘,就死死抵住了他的嘴巴。

青蒙冷漠地向郁战摇头,让他别出声。

师父与阿曼分离八年,虽急于相见,但内心其实与他一样很忐忑,这个时候,谁也不能打扰他老人家。

冷冰冰的刀鞘挡住了郁战出口的声音,那边,况飞舟已然走过院中长廊,抵达了厨房外的一棵大树下。

厨房内,少女言语俏皮,撑着灶台时不时问男子,锅里的肉何时可以出锅。

而男子则一脸宠溺,掀开锅盖,甩着大铁勺翻动着锅里的菜。

况飞舟目光错过少女,落到了孟九重身上。

眼神刚扫过去,他脸上笑容顿时消失无踪。

一股戾气在他胸口蔓延。

孟泽的儿子害得阿曼和竹月生死不知,受尽苦难的混蛋的儿子

况飞舟沉眸,极力压抑着胸中那股想杀人的冲动。

然而压不下去。

孟泽老子找不到你算了账,还不能找你儿子算账啊

况飞舟眼睛一厉,不大不小,隐隐含怒的声音,在院中突然响起“青蒙,将孟家的兔崽子,给我丢出去。”

声音未落,一道青色人影,如鬼魅般骤然一闪,瞬息便冲进了厨房。

他的速度太快,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况飞舟“丢出去”三个字,刚从嘴唇边落下,青蒙便入了厨房。

在自己家里,况曼和孟九重都放松了警惕,两人一个一心想赶紧吃到兔肉,一个忙做兔肉,都没察觉到自己家里,进了第五个人。

也因一时大意,孟九重猝不及防的,被青蒙拽住了后衣襟。

好在,孟九重也不容小觑,虽然没有看清楚抓住自己的人是谁,但还是本能的还了手。

只见他身子微侧,右手刁钻反袭,那把用来炒菜的大铁勺,顿时化身成了利器,往身后之人拍了过去。

这一拍,不得了,刚刚翻菜时,勺子上的半勺兔肉,几乎全部掉到了地上。

况曼本还等着兔肉出锅呢,冷不丁出来个程咬金攻击她的大厨子,这还不算,眼看着要入口的兔肉,还洒了大半勺到地上。

“”

况曼呼吸不由一顿,心痛地盯着地上的肉。

她腮帮子一鼓,卸下腰间鞭子,都没抬头看袭击孟九重的人是谁,顺手就抽了出去。

厨房外,已奔至厨房门口,想要阻止青蒙的郁战,见况曼怒气冲冲动了手,他神情一木,咻地一下蹿进厨房,将在场武功最弱的童川拎出来,然后迅速退到院子角落,木讷地看着厨房里打架。

与此同时,孟九重已经和青蒙交起了手。

青蒙武力很强,是跟着况飞舟最久、也学得越多的徒弟,而孟九重同样也不弱,他的师父是穆元德,看看十五年前,发了疯的穆元德,能一个人挑掉大半个江湖,便知道,穆元德的功夫有多高。

他教出来的徒弟,又岂会弱。

两个武艺高强的人,就这么在狭小的厨房里,拳来脚往打了起来。

而况曼则因快出锅的兔肉掉到了地上,也气呼呼地出了手,结果可想而知。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眨眼间,厨房里的一应家具全被毁了个彻底,连灶台都没被幸免,被青蒙和孟九重的内力,给震得垮掉了一半。

本来可以放两口锅的灶台,如今,就剩下那口正煮着兔肉的锅

锅是幸免了,但锅里的兔肉,却没逃过一劫。

灶台被被震碎时,飞了不少土屑进锅里一锅兔肉全报废了。

况曼心里那个气哦

这什么人呀,大家不是一伙的,怎么一见面,就一声不吭喊打喊杀了。

难不成,她和孟九重都弄错了魔教教主不是傻女亲爹,而是傻女仇人。

要不然,哪有这种当爹的。

这眨眼功夫,况曼也看清楚冲进厨房,朝孟九重动手的是谁了,同时,也知道外面坐着轮椅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魔教教主了也是这副身体血缘上的亲爹。

这魔教教主的性子也太那啥啥啥了吧

闯进别人家,还要把别人家的主人给丢出去

一心想和闺女相见的况飞舟,完全不知道况曼心里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他定不会一见面就喊青蒙丢人。

看着况曼出手凌厉,又准又狠,况飞舟满眼欣慰。

他的女儿就是聪明,哪怕没有他教导,错失练武时机也照样厉害

等欣赏够了女儿的英姿飒爽,况飞舟终于出声了“青蒙,退下。”

虽然孟家子让他生气,但女儿的面子还是得给几分。罢了,回头等女儿不在家了,再收拾他。

况飞舟心里想得很好,却不知,这一见面就砸锅的行为,已彻底留了一个坏印象给况曼。

青蒙听到况飞舟的声音,身子一晃,刹时闪出厨房,退到了况飞舟身后。

“阿曼。”

况飞舟知道自己气场有多大,似乎担心会吓到况曼,他尽量内敛一身气息,语气极为慈爱地喊了一声况曼。

青蒙撤离厨房,况曼一收鞭子,转头,眼神似气似恼地看了眼况飞舟。

气死她了,好好的一锅兔肉,就这么没了,没了

一副舐犊情深,张嘴欲告诉况曼“我是阿爹”的况飞舟,瞅着况曼脸上的神情,戛然熄火。

他木然看向况曼。

况曼木木地看了况飞舟一眼,袖子一撸,转身,往大铁锅里看去。瞅着沾了好多柴灰和土屑的一锅子兔肉,胸口一阵揪痛。

“还有半只兔子,晚上重新做。”

孟九重一瞅况曼那样子,就知道她在肉痛那锅兔肉了,于是,出声安慰。

况曼唇辩紧抿,道“灶台都坏成这样子,晚上能重新做”

孟九重“去对街,借娇掌柜家厨房一用便是。”

“”被无视了个彻底的况飞舟。

阿曼阿曼竟然无视他。

魔教教主脸黑了

“青蒙,速去酒楼买一份红烧肉,醉蟹,烧鸡”况飞舟眼睛一阖,沉沉吩咐。

一连串的菜名,从况飞舟嘴里说出来,那严肃的模样,仿佛是在吩咐青蒙做什么大事般。

一锅肉就让阿曼如此生气,这八年,她定是受了不少苦。

说完菜名,他又道了一句“安排人手,重新做一个灶台。”

况飞舟面沉如水,他想都没想到,和女儿相见的第一面,竟会是这个样子。

初霁虽然告诉过他,阿曼失忆了,没有以前记忆,但

待况飞舟吩咐完,青蒙点了点头,阔步去买吃的,那离开的脚步,虽然又沉又稳,但莫名的,就有那么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避战到解落里的郁战,抬头,暗戳戳看了眼况曼,见况曼没发火,他向童川招了招手,两人麻利地跑进厨房,开始收拾残局。

不相关的人都走了,况曼从厨房里慢吞吞走出来,站到况飞舟身边。

不愉快的会面,让气氛充满诡异。

两人眼瞪小眼,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父女相见,完全没有母女相见时的那种和睦气氛,反倒是奇奇怪怪,带着些尴尬。

“阿曼,我是你父亲。”况飞舟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他本欲说,“我是你阿爹”,可是到嘴的“阿爹”二字,却变成了父亲,因为,他察觉到了况曼对他的陌生。

况曼颔首,很平静地说了一句“我知道。”

今儿早上就猜到了。

不过,猜到是猜到了,但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和他相处。

没有傻女八年前的记忆,让他和她相亲相爱一家人她暂时做不到。

况曼心里微叹,沉默了一会儿,道“来就来,干嘛一进屋就动武。”

况飞舟一噎。

这话他怎么回,总不能说,他不喜孟九重吧。

刚才阿曼和孟九重联手打青蒙,一看二人感情就很好,已经闹了一场不愉快,要是再让阿曼知道,他不喜孟九重

罢了,先不管孟家这碍眼的小崽子,先和阿曼处好关系再说。

况飞舟抬眸,淡淡地睨视着孟九重,道“我们父女相见,旁人在旁边太碍眼。”

况曼嘴角抽搐。

好霸道的理由。

这屋子外还挂着孟宅两个字,哪有客人把主人丢出去的道理。

深沉的父爱,她有些消受不起。

算了,先把人应付走。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

况曼心里腹诽了几句,走到院中的石桌旁边,道“童川,把那位老爷推过来。”

第一印象不大好,况曼连请况飞舟进屋都不愿意,直接将人安排在了院子里。

好在孟九重还知礼节,泡了一壶茶水过来,要不然,今儿况飞舟怕是连口水都喝不上。

况飞舟心知,自己刚才的举动,已让况曼对他生隙。

坐下后,并不急着向况曼述说这八年里,他对她的想念,只关心地问起况曼这八年来的生活,并着重问她,可有见到过他阿娘伦山蛊后

况曼一一回答,态度不算热情,但也不冷漠。

等青蒙从对街买了一桌饭菜回来后,几个人沉默地坐下吃了一顿饭,这次会面,便算结束。

况飞舟想让况曼搬去黎宅和他一起住,可到嘴的话,在看到况曼疏离的神色后,倏地收了回去。

转而用商量的语气,道“阿曼,我住在黎初弦的府上,去陪阿爹小住一段时间如何”

况曼抬眸,客气一笑“容我考虑一下,我不习惯住别人家。”

没有明确的答复去与不去。

况飞舟心底微叹,也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他道“我以后,可以经常过来坐坐吗”

“当然可能。”况曼笑着应下。

以女儿的身份来说,她没立场拒绝他的到来,所以,要来就来吧,只要来了,别喊打喊杀就行。

况曼无所谓的一应,却不知,这一应,给自己带来了多大麻烦。

况飞舟见她未再拒绝,阴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吃完饭,况飞舟便准备离开了。来日方长,今儿的这场不愉快,注定他们两父女,不会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所以下次再来。

况曼如伦山蛊后与她坦诚身份之时一样,将况飞舟送到了大门口。

在况飞舟被青蒙推着,走下石阶时,况曼眸子轻垂,道了一句“抱歉,我没有八年的记忆,如有哪里不妥,还请见谅。”

到底是傻女的父亲,而且,这个父亲应该是一个很疼傻女的存在。

要不然,也不会因为黎初霁这么一个名字,脑中,便会出现一个坐着轮椅的身影。

她没办法共情傻女对他的情感,所以这声抱歉,是她向他说的,也是她向傻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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