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没有理会他的古怪行为，曲墨带着自己的四个小弟继续迈步向前，一直来到大厅深处。
在大厅正中心站定，曲墨朝着对面坐在座位上的老人拱拱手：“二叔，好久不见。”
“老大。”灰衣老人抬起眼皮看看曲墨，脸上闪过一丝难明的表情，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
曲墨点点头，在右侧一排座椅的第一个位置坐下。四个小弟悄然在他的身后站定，嘴巴紧闭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你的伤......痊愈了？”灰衣老人看看曲墨，带着一丝淡淡的诧异问道。
“侥幸遇上一位神医，他治好了我的伤。”曲墨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责怪的表情：“曲家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成了藏头露尾的小人，学会了用毒药暗算别人？”
“是那位小兄弟给你治的伤？”灰衣老人看了远处站在门口欣赏夜景的林强，显然已经猜到了很多：“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还是个了不起的超级高手，可佩可怖！”
“他是救我的朋友，但不会伸手管我们家族的内部事务。”
曲墨说道：“既然今天见了面，有些话就说开吧。我已经离开了曲家，偏安一隅与世无争。为什么你们要对我无情打击，非要除我而后快？”
“曲家这些年，一点都不太平。”灰衣老人看着曲墨平静的面孔，语调里透露着复杂的情绪：“你虽然离开了，很多事似乎又跟你有关。你在一天，家族不安。
我也不知道家族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不对，但是既然已经有了决定，我们作为家族的一分子，只有服从的义务。”
他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居然朝着曲墨拱拱手：“我代表自己，向你表示歉意。无论作为长辈还是曲家人，我都不应该暗算你。
可是光明正大的比拼，我未必完得成自己的任务。一切以家族为重，希望你能理解。”
曲墨冷笑一声，带着一丝鄙夷：“什么家族，不过是一帮人和另一帮人而已。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人多，就能自封家族、自诩正义吗？”
“家主代表着家族，这就是规矩。”灰衣老人站直身躯，又慢慢坐了下去：“家主一声命令，我自然赴汤蹈火。”
“家主让你去杀人放火，你也去是吗？”曲墨双手扣在一起放在胸前，冷冷说道：“说到底、你也有自己的立场，觉得杀掉我是最好的选择。”
站在曲墨身后的四个小弟，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已经极不平静。因为只有在他心情极度愤怒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做出这个动作！
“就是你说的，成王败寇。”灰衣老人冷漠说道：“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就要牺牲掉少部分人的利益，这就是世家。当年你舅舅胡闹，给家族带来多少麻烦你不知道吗？”
“舅舅也有他的立场。”曲墨皱着眉头说道：“今天的你表现的如此大义凛然，我忽然觉得自己当年对舅舅太苛责了，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并不比他高尚多少。”
“他杀了多少曲家的嫡系门人？”曲墨的话似乎戳中了灰衣老人的痛处，他盯视曲墨低吼说道：“那些人都是跟你血脉相连的亲人！”
“你我也是血脉亲人，对我、你何尝不是说杀就杀。”
曲墨抬头看着屋顶沉思许久，这才说道：“本来我已经立誓要杀尽对手，以报答对方暗算我、连续追杀我的血海深仇。可是......”
他低头看看灰衣老人：“我要是杀了你，杀了背后策划这件事的人，是不是又要背上杀害亲人的罪名？”
灰衣老人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