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庆强挂断电话后,有种不好预感袭上心头,他刚想仔细思索一番之时,女秘书突然推门走了进来。中 ?文网? ?w?w?w?.?8?1?z w .?c?o?m
女秘书走到近前,弯下身子,用身体某处轻蹭着柳庆强肩膀,低头在其耳边吹气如兰道:“柳总,您昨晚可是答应今晚陪我去买那条钻石手链的,您可别忘了呀!”
柳庆强此刻正值得心烦意乱之时,女秘书的话音刚落,他便怒声训斥道:“给老子滚一边去,整天就知道项链、手链的,当心勒死你,滚!”
女秘书没想到柳庆强竟会突然飙,一时间傻傻的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庆强见其并未走开,心里的火更大了,冲其怒声喝道:“你耳朵聋了吗?老子让你滚蛋,再不滚,老子这就开了你!”
女秘书听到这话后,哪儿还敢再在这儿的待着,扭着柳腰丰.臀快步向办公室门外跑去。
看着女秘书如惊弓之鸟般一路小跑着走了出去,柳庆强低声骂道:“贱.货,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今天晚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他妈.的!”
柳庆强对这类女人再了解不过了,别看穿着打扮的像纯情少女似的,只要给钱,尊严脸面全都可以不要,在她们眼里,钱便是一切。
柳庆强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对付这些女人最为得心应手了,压根没将其放在眼里。
之前,马海洋在电话里虽没说什么,但柳庆强的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昨晚的事情太邪门了,堂堂一县之长和情人在宾馆开房竟然被警察捉到了,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第二天一早,这事便传遍了沧河官场,嗅觉敏锐的柳庆强从中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对于县长马海洋和县委书记孟传祥之间的矛盾,柳庆强再清楚不过了,作为县长的铁杆兄弟,马若是出事的话,孟书记一定不会放过他,这也是柳庆强对于马海洋的事情异常上心的原因所在。
就在柳庆强心思不宁之际,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柳庆强伸手接过话筒一听,里面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让他去县纪委的纪检三室一趟,有点事想向他了解一下。
沧河矿机厂改制后已成为股份制企业,其中柳庆强占了半分之七十的股份。纪委是党的纪律检查机构,柳庆强是私人企业老板,根本管不到他的头上。
尽管如此,柳庆强心里还是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能如此快的家和政府部门有关官员可脱不了干系。
由于心中有鬼,柳庆强才没敢直接往纪委去,而是拿起手机四处打探起消息来了。
柳庆强扯着县长马海洋的虎皮做大旗,这一年多的时间迅编织起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一连打了两通电话之后,柳庆强便搞清了之前纪委三室的人打电话让他过去的用意了。
矿机厂在改制之前省里拨了一笔两百万的款子,纪委的人怀疑原财政局长何宏远可能从中伸手了,想让他过去协助调查一下相关情况。
矿机厂改制之前,柳庆强便是一把手,这笔款子是他经手的,省里拨下来虽是两百万,但到了他们厂里时还剩一百五十万了。
当时柳庆强的关系并不如此刻硬,只要有钱过来填补厂里的亏空就行了,至于剩下的五十万去了哪儿,便不是他一个肖厂长该关心的事了。
这事虽是柳庆强经手的,但和他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些财务上都有账可查,他便无后顾之忧了。
搞清楚状况后,柳庆强将女秘书叫了进来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两句,便拿着棕色的手包往门外去了。在和女秘书错身而过的时候,柳庆强在她的翘.臀上轻捏了一把,一脸坏笑道:“小丽,晚上去沧河宾馆,老子好好疼疼你,嘿嘿!”
女秘书听到这话后,一扫之前心中的阴霾,佯装害羞道:“柳总,你坏死了,整天就知道欺负人家!”
柳庆强看见女秘书娇柔做作的姿态后,心头顿觉一阵火起,若非事情紧急的话,他当即便将其就地正法了。
柳庆强的进口别克车刚一进纪委的大门,副书记王海便看见了。赵书记之前可是在电话里说话,这事关系重大,让他务必要将其办好了。
为避免打草惊蛇必须让柳庆强主动到纪委来,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搞不好的容易出事,王海对其很是重视。看见柳庆生的车后,他一颗悬着的心便彻底落地了。
柳庆强来纪委的时候虽然不多,但也来办过两、三回事,对于纪委各部门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将车停稳后,他便直接上了二楼。
在纪检三室门口站定后,柳庆强抬手轻敲了两下门,然后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
纪检三室主任对柳庆强很是客气,不过却并未和他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将其带上了三楼副书记室。
柳庆强见状,心里稍有点不淡定,不过随即便想明白了,何宏远虽只是正科级,但却是沧河县的财神爷,位置虽然重要,而且和县委书记孟传祥之间走的很近,纪委副书记、监察局长王海亲自负责他的案子也说的过去。
王海可是沧河纪委的实权派,尽管有马县长撑腰,柳庆强见到他以后,态度还是非常低调的,不但亲自奉烟,还啪的一声打着火一脸巴结的伸了过去。
王海冲其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点火的,顺手将烟放到了办公桌上。
柳庆强的脸上略有几分尴尬,将已经叼在口中的烟重又放回到烟盒里,然后和打火机一起塞进衣袋里。
“王书记,你有什么事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柳庆强在王海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后,很讲义气的说道。
说到这儿,柳庆强不等王海开口,轻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厂在改制之前,省里市里和县里都给予了很大的支持,作为当事人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了,无论王书记想了解哪方面的事情,我都知道。”
柳庆强这话乍一听是为了表明一个配合王海工作的态度,实则却是不然。他这么做的用意是想传递给王海一个信息,你叫我来的目的,我事先已知道了,哥在沧河还是很有点能量的。
王海听到柳庆生的话后,心中有种忍俊不住之感,暗想道,我之前的那番布置便是针对你的关系网的,你若是不打听,我那番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柳总,现在矿机厂已是你们几个老板所共有的了,再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无意义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有另外的事要谈。”王海不动声色的说道。
听到王海这看似随意的话语,柳庆强的心里一下子惊了起来。之前他可都打探清楚了,纪检三室叫他过来是为了了解省里当年那笔两百万拨款的事。到这儿以后,他先是被带到副书记办公室,王海现在又说要谈其他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王书记,不知道除改之前的事情以外,你想谈什么,正如您刚才所言,现在这厂子可是鬼我们几个所有了。”柳庆强沉声说道,“我们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也没有偷税漏税,再说,这些事和你们纪委都不搭边吧!”
王海看见柳庆强的神情较之前严肃了许多,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心里暗想道:“你这会才意识到不对劲,不觉得太迟了一点吗?”
王海两眼直视着柳庆强,冷声说道:“柳总,你们的企业如何经营确实和纪委无关,我今天找你来是想了解沧河矿机厂在改制过程中的一些事,你不会觉得那些事也和我们无关吧?”
柳庆强之前那话也有几分试探之意,王海这话一出,他只觉得头脑中嗡的一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王书记,当时改制的时候可是县政府主导的,并没有任何问题呀,你想问什么呢?”
“柳总,这事你说了可不算。”王海一脸冷漠的说道,“前段时间,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沧河矿机厂在改制的过程中存在权.钱交易,大肆侵吞.国有资产的情况,我们今天找你来便是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王海不等柳庆强开口,接着说道:“你之前也说了,你是矿机厂改制过程的亲历者,这些事你不会不清楚吧?”
“这……我……那什么……”柳庆强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疼痛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