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时,韩立诚接到了周倚翠的电话,她想请其晚上一起吃饭。
韩立诚虽然很想赴周大美女之约,但周奎有约在线,他只能向其说声抱歉。为防止周倚翠误会,韩立诚特意将周奎约请的事说了出来。
李文海的事情之后,韩立诚一直想请韩立诚吃顿饭,但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又有点犹豫,生怕两人之间生点什么不该生的事。韩立诚血气方刚,周倚翠食髓知味,要说生点什么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周倚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韩立诚打了个电话,想不多周奎竟先约下了。挂断电话后,周倚翠自言自语道:“不是我不请你吃饭,而是你没空,这可就怪不得我了,嘿嘿!”
临近下班时,韩立诚刚准备收拾东西,周奎却走了进来。韩立诚见状,连忙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周哥,我刚准备去你那儿,你怎么倒先过来了?”
“没什么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先过来了。”周奎看似随意的说道,“对了,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可以走呢?”
“行,走吧!”韩立诚爽快的答道。
周奎虽也是县委书记孟传祥的人,但却不如韩立诚那般亲近,和6亮之间则又隔了一层,不能太随意了。
半个小时后,韩立诚的车停在了迎宾大酒店门前。在这之前,周奎便告诉韩立诚了,由于6亮的身份特殊,没有安排在沧河宾馆。
迎宾大酒店的名声虽不如沧河宾馆,但里面的设施什么的一点也不比其逊色。许多时候不方便去沧河宾馆时,大家都会选择这儿。
周奎之前便订好包间了,进入酒店后,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径直向天禾厅走去。
坐定后,周奎顾不上喝茶便掏出手机给6亮打了个电话。当得知周、韩两人已经到了,6亮说他还有半小时左右过来。周奎听后,忙说不急,他们没事,等着就行。
挂断电话后,周奎冲着韩立诚说道:“立诚老弟呀,不好意思,6主任有点事,迟点才能过来。”
韩立诚摆手说道:“周哥,你这话说的太见外了,我们兄弟正好借此机会聊一聊。”
韩立诚话里有话,孟传祥一定对周奎另有安排,否则,他不会如此开心。虽说他只要打个电话给6亮,便能搞清楚,但他却不想那么去做。
周奎心领神会,压低声音说道:“托老弟的福,我可能也要动一动,以后,有合适的机会,你可别忘了拉老哥一把。”
“周哥,打住,你这话我可承担不起。”韩立诚连忙摆手说道,“快说说,去哪儿?”
三沟乡的乡长之位已成韩立诚的囊中之物,周奎自是要走人了、对其下一站却哪儿,韩立诚很是好奇。
在这之前,6亮悄悄问过韩立诚想不想动一动,被其回绝了。周奎极有可能是顶替他过去的,这也是韩立诚好奇的原因所在。
周奎本就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听到韩立诚的问话后,他低声说道:“之前听孟书记提了一下,可能是林溪镇,不过还没最后确定。”
林溪镇在沧河县城的南边,经济位于全县中游,比三沟要强许多,周奎得知新去处后,开心的不行。
“镇长?”韩立诚直言不讳的问道。
“常务副,主持工作。”周奎的声音压的更低了。这是周奎唯一不满意之处,没能一步到位,不过他也能理解。在这之前,他没有主政一方的经历,万一要是出点什么差错的话,孟传祥也好采取补救措施。
两世为人的韩立诚一眼便看透了这点,不过他却并未点破,笑着说道:“一回事,只是说法不同而已。”
周奎听到韩立诚的话后,正色说道:“老弟,这可不是一回事,我知道你和书记的关系不错,有机会的话,帮着美言两句。这份情,周某一定铭记在心中。”
周奎之所以请韩立诚过来,除了陪6亮之外,很大程度便是为了这句话。
韩立诚见状,也不再打哈哈了,沉声说道:“周哥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两世为人的韩立诚深知,要想在官场上有所作为,仅靠一个人单打独斗是绝对行不通的,必须能串成一条线,而周奎便是他在沧河官场上重要盟友,只要机会合适,他一定会帮其开口说话的。
“谢谢老弟了,一会我一定敬你三杯!”周奎沉声说道。
“那什么,老哥,我觉得喝酒得一致对外,我们兄弟俩就别窝里斗了!”韩立诚笑着说道。
周奎听后,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县府办副主任6亮如果听到两人的这番对话,过不过来吃饭,只怕都要打问号了。他的酒量比韩立诚还要稍逊一、两分,再加上周奎的话,那可真是有去无回了。
就在韩立诚和周奎愉快的交谈之际,三沟乡党委书记吕德昌家的书房里确实另外一番景象。
在这之前,陈学军的短信威胁意味十足,初见短信时,吕德昌生气的不行,但平静下来以后,他不但答应见陈学军,还约其去自己家中会面。
吕德昌对于陈学军知之甚深,这货成事虽然不足,但败事却绰绰有余,他既然那样的短信说明他手中一定有所依仗。吕德昌之所以将其约到家里来,便是担心办公室隔墙有耳,被别人听去将对他大为不利。
“老板,这么多年,我都在你鞍前马后奔忙,就算没有功劳,苦劳总归有吧?”陈学军冷声说道,“姓韩的有县委书记做靠山,我比不了,常务副乡长让他当去了,就不说什么了,现在机会来,你却帮姓高的运作,这让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呢?”
吕德昌很想问陈学军咽不下这口气,你又能如何,不过想想还是没有刺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学军,你我之间不是外人,可以这么说,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我巴不得在这关键时刻能帮你一把呢,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出我的能力范围了,沧河的天早就变了。”
吕德昌这话是有感而,如果陈大年还是县委书记的话,韩立诚绝成不了三沟乡的乡长,但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吕书记,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不妨也交个底给你,这个常务副乡长我是坐定了,你要是不帮忙的话,那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了!”陈学军两眼直视着吕德昌,一脸阴冷的说道。
吕德昌见陈学军终于要图穷见,故作惊愕道:“学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书记,你还记得当年你将渔业公司挪到你两个儿子名下以后,让我帮着去处理的那些资料吗?”陈学军一脸淡定的说道,“当时,我便觉得那些资料也许什么时候还能挥作用,于是自作主张将其保存了下来。”
陈学军说到这儿有意停下了话头,瞥了吕德昌一眼道:“吕书记,我现在如果将它们交给纪委的话,不知你是否还能在党委书记的位置上坐下去?”
“你……”吕德昌气的不行,伸出右手食指用力指着陈学军。
陈学军见状,不阴不阳的说道:“老板,您可别生气,气大伤身呀!”
吕德昌两眼睁的圆圆的,直直的盯着陈学军。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那陈学军已是死人了。
“陈学军,你想怎么样?”吕德昌一字一句的问道。
当年,为了能让儿子低价将渔业公司拿下,吕德昌从中做了点手脚。那些偷梁换柱套出来的真资料,吕德昌便让秘书陈学军去处理的,想不到这小子当时就留了一手,这时候以此来威胁他。
听到吕德昌问话后,陈学军沉声说道:“我只要当上常务副乡长,那些资料便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这是你说的,不得反悔。”吕德昌怒声说道。
陈学军瞥了吕德昌一眼,笃定的答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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