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影身形绰约,凹凸有致,隔着大老远便能感到曼妙的身躯上散发出来的诱人气息,夜无仇心中微动,只觉极度危险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虽然相隔甚远,可那种范围式笼罩足以荫庇他所在的位置。
那是什么气息?夜无仇扪心自问,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乃让人望而生畏的王者气概。试问,如果不是王者,那该以怎样的震慑力去统帅这万千军马?尤其是以一个女流之辈?
只见她说军马列阵在紫夜城头下,各式各样的攻城部队在极短的时间内布置完毕,大有一言不合就攻城掠地的气概。
“女王陛下,诸多时日的围攻怕是还没有让你明白过来一个道理啊。”此时,紫夜城城头方向的半空中漂浮这一个人影,此人身材修长星目烟眉,举手投足间有雍容华贵的王者气概充斥其间?
“卢麟钰,尊敬的玉衡国国君。”巨兽背上的女子慵懒的声音传遍四野,虽然她说的话软绵绵,可仍旧在众人耳中清晰可闻。“我虽女辈,可也知道远来之客不可怠慢的道理,怎么到你这却是这样迎客的?将我等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
女子这样的理论倒是不可理喻,但她语气中的戏谑却让这样的理论多加了几分侧露的霸气。
两位王者就这样隔空对视分毫不让,卢麟钰仔细盯着她而后道:“既然做了那么就告诉我理由不为过吧,为何不远万里前来袭击我国,我们之间无冤无仇的,以往更是没有任何交集,就算自在某些无关紧要的方面可能有所忤逆,也不足以成为发动大规模战争的理由。”卢麟钰沉寂半晌,方才继续说话,他说道:“更是将比蒙巨兽调动到战场上,甚至有预谋般潜伏在我紫夜城,这一切到底有何用意?为了这次的袭击,你们怕是准备周翔吧。”
女帝银铃般的笑声扩散开来,她掩唇笑道:“准备倒是有准备,只是没有太过用心罢了,本来以为足以将区区紫夜城覆灭,却没想到千年古城着实有自己的底蕴。是我失策了!”
“那么既然明知道自己失策,可为何还苦苦纠缠着不妨放?攻不下来,何不就此退去,待来日再战?”卢麟钰并没有唇枪舌辩去否定女帝此次前来毫无意义,因为女帝既然敢做这个入侵者,那么定然有坚定的决心与足够的理由,至少从某个方面讲是为了某一部分人的利益的。
既然涉及到利益,那便没有余地可言,试图让对方打消念头,不啻于天大的玩笑。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在肯定的基础上否定,也好让话头变得容易继续深入下去。
女帝缓缓坐直身躯,那妖娆的身段呈现出撩人心魄的魅力,她尤其擅长勾起男人的心神,只见她好似不经意地翘这屁股,青葱玉指悄然间在雪白如凝脂的修长的美腿上划过,她摆出顾影自怜的模样道:“奴家还没有达成目的,奴家心有不甘呢?眼见着这样雄伟的城池摆在眼前,就好比煮熟了的鸭子,怎能舍得让他飞走呢?”
声音娇滴滴,然而卢麟钰却是叹了口气,话说到这个分上已经再难以继续下去,他暗中打了个手势,城头的将士纷纷蓄势待发,火炮准备就绪,以准备给敌人迎头痛击。虽然紫夜城的防守力量尚雄厚,可毕竟处于被围困的状态,物资便成为损耗品,终究有消耗完毕的那天。若是继续闭门造车故步自封下去,势必会被女帝困死在紫夜城内!
卢麟钰又不禁想到派遣出去的支援部队,距离紫夜城最近的不过就是恒炬与凌野二城,恒炬兵多将广若是能够都到其支援那紫夜城危机定然化解于无形之中,而就算来的是凌野部队,那也好过孤军奋战。
但是数日的时间已经过去,按理说支援应该已经抵达,可人呢?卢麟钰不禁担忧起来,而就在这时,只见女帝凛冽的目光中充满杀意,她手掌轻轻往前挥了挥,顿时军中锣鼓齐名,冲锋曲震天动地,刹那间喊杀填充四野,无数士兵抬着云梯向紫夜城冲来。
卢麟钰眼睛眯起来,他冷哼着扭过身,将城头交给守城将军,就这样,天蒙蒙亮的时刻,大战再度爆发!
炮火连天,珠弩齐射,史诗般的场景拉开帷幕。
“我们该如何是好?继续在此隐藏?”城主显得有些不耐烦,玉衡国国都象征着家国荣耀,被这般肆意攻击显然激起这位城主的归属感与家国情怀。
夜无仇的眼睛瞟向远方,他示意城主稍安勿躁,旋即耐心等待。城主大感疑虑问道:“钦差大人,你还在等什么?紫夜城岂是这帮外人可以随便玷污的?”
夜无仇并没有搭茬,而是看到自远处而来的格雷米露出惊喜的笑容,他于此同时也是露出不出意料的笑。
“大人,那片林子中确确实实隐藏着大批部队,他们都穿着与环境融为一体的衣物,这才让人难以发现。”
夜无仇打了个响指道:“
南国没有雪,这浸润无尽温柔的南国水乡,孕育了太多的魅力,却唯独没有雪。那传说中雪白如银清凉松绵,“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的神奇曼妙的雪,那让我魂绕梦萦的雪。
听说,在遥远的北国,每一年的冬天都会下着鹅毛般大雪,顷刻间,天地间便是琼林玉树银装素裹,白的摄人心魄,白的好似童话世界。我时常想啊,在白雪皑皑的北方,披上一身温暖的狐裘,仰望明朗的苍穹,会是怎样一幅画面?登高凭栏,眺望万里山河,又会是怎样一副景象?
我叫黔嬴,我不知道我自己姓什么,因为自我呱呱落地起我就没见过我爹,每当我因此而觉得奇怪去问我娘的时候,她总是避而不谈敷衍了事。关于我的名字,那本是传说中造化之神的名号,后来因为一个算命的老先生说我用这个名字可保一生平安吉祥,所以我娘便如是唤我了。
我和我的哥哥都在期待着可望而不可即的北国,我们仅能在半夜清梦中寻找关于雪的模样,亦或是拿着树枝蘸着门口的青泥,去试图描摹着雪。我们家家徒四壁,十分赤贫,不能像王公贵族那样坐着雪白的独角兽拉乘的黄金辇车,也不能像故事里丰隆求宓妃那般腾云驾雾,去他们想去的地方,完成他们未完成的梦想。
我那时常常会呆呆的站在门前,遥望着天际,作着充满希望且如玻璃般明净透亮的梦。
那段日子,我现在回想起来,美好中充斥着泪水,怀念里挣扎着心悸。那段日子,我隔三差五的就会在家门口那条小路上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向这边走来,那是我的哥哥,我的滴血至亲!哥哥衣衫布满了灰尘鼻青脸肿地走回来,并且和煦的向我微笑。
我知道,哥哥又和别人打架了。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暗恨自己为何生得如此瘦小,以至于经常被别人欺负。被欺负的我无依无靠只能找哥哥倾诉,哥哥总是二话不说替我讨回这债。
因此,哥哥守护着我的身影深深地烙在我的眼中我的心中,成了年幼的我的信仰。我努力锻炼身体,希望有朝一日成为像他那样拥有强壮体魄的人,虽然收获甚微,可有什么比哥哥的激昂的鼓励话更能让人满怀期待呢?因此我总是满怀着热情去对待每一件事。
我扶着满身是伤的哥哥,慢慢的走回家。
也不知道,此事经年泛黄,被我用泪水打湿了多少回,终也换不回原来的色彩。
“吱呀。”就在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之际,我听闻房间的木门被推开。
我赶忙将泪痕擦掉,我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露出软弱的姿态,有些事只适合自己承担。
进入房间的是一位冰肌玉骨的女孩,这个女孩模样俊俏,编着小小的发髻,娴静少言,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了乖巧。
“黔嬴,你感觉怎么样?风寒露重,还是少半夜练功为好。”
女孩的身声音柔和的好似风中银铃,关切中永恒带着些许的落寞。
我早已对此见怪不怪。这个女孩叫灵草,师傅两年前收养的小丫鬟,据师傅说她是流落林间的流浪儿,当时正下着大暴雨,师傅发现了蜷缩在树洞里瑟瑟发抖的灵草,心生恻隐便将她抱回来。
这样,她便成了继师姐师兄与我之后,第四个住在山顶的人,我们四个与师傅相依为命。但是这两年,灵草那忧郁的语调,从来都没有变过,我试图去探究她的心底,可每次非但无功而返,反而自己还隐约感到命运的召唤——原谅我夸夸其谈的如此称呼,着实是因为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去表述心中所得——那种来自冥冥之中的契机。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世上很多事情是不问缘由的,问了,便是深重的罪孽。
就比如以下的谈话就深刻印证了我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