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事情,那抗压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他梦到了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而又清晰的记着那些东西,他们有人叫他帝君,那些人的穿衣打扮都跟他不一样,他总觉的因该再做点了什么,可他却没有再继续下去。
那个梦太清晰,也太真实了,让他心有余悸。
“这种树妖本不该存在人间,可它却出现在了这里,还不至一个两个。”灵溪的声音低沉,这些树妖的出现,算是打破了三界中的平衡,还有阴兵,这种东西绝对不会是人类能练至出来的。
这就像一场阴谋,被人布置了下来,灵溪看着外面的虚空,但愿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可这件事情,她必须让她父王知道,这种树妖出现在这里,总让她心里很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灵溪摸索着道路轻而易举的破了这场梦境,她几乎是立马隔音传书回了魔界。
灵溪睁开眼睛,头还不断的发晕,她有些吃力的撑起了身子,脑袋里沉重的仿佛装了千斤铁一般,她仿佛做了一场腥风血雨般的梦,让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心里还在发慌。
那双狭长得微微睁开,天马行空般的记忆像潮流一样涌了进来。
她看着面前跟千年前一模一样的房间,眸色沉沉,她微抿了抿唇,眼眶突然就有些红润了起来。
她死了。
魂飞魄散……
她几乎以为再也见不到阿锦了,没想到她又活了过来。
她死后,重生了在二十一世纪,那里跟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不一样。
灵溪记得阿锦就在府中,她掀开被子,就去找小家伙。
门被她从外面推开了来,颜相几乎背对着她站在了那里,她顿时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俩人有千多年的时间没有见面,再见到了他,灵溪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记得他清冷的模样,也记得他到底是谁,他是天庭里的帝君,不是人间的颜欢。
一道清冷的背影都充满了压迫感。
她站在那里,他背对着她,手心里出了一层汗,心里紧张到有些微颤,他知道她清醒了过来,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可却不敢这么快面对她。
“娘、亲。”阿锦脆生生的在她背后叫着她,灵溪听到这声稚嫩的声音,手都抖得没办法握住。
她生阿锦的时候,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仙界、妖界都在对她赶尽杀绝,她生完阿锦来不及了一眼,就让自己的心腹把孩子给送了出去。
再后来她陨落,以一已之力,耗尽最后一点力量,面临魂飞魄散的结局把同所有的人同归于尽,保住了她的孩子。
她没想到,阿锦已经长这么大了,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男人在养她的阿锦。
“阿锦,过来娘亲抱抱。”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样,那双水润的眼眸带上一层雾气,一滴眼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阿锦看了看自家不作声的爹地,抬腿走了过去,灵溪双手将他抱紧了怀里。
“娘、亲”阿锦的声音脆生生的。
“阿锦,我的阿锦。”灵溪眼眶红通通的,忍不住哭泣了出来。
天下那有母亲不要自己的孩子的,她那会儿是真的怕,自己再也回不来了,可也没办法才做了选择。
“娘、亲,你、怎么哭了?”阿锦一脸慌乱,连带着声音也跟着哽咽了出来:“娘、亲,是爹地欺负………你了嘛?”
阿锦眼眶红红的,白皙的小脸上带着对他爹地的愤懑,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他就说,他爹地怎么会突然叫他过来,这一过来,准没有好事!
灵溪摇了摇头:“娘亲没事,娘亲高兴。”
她伸手摸着阿锦的发顶,声音嘶哑:“阿锦,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阿锦抿了抿唇,小眉头皱得老高了,像个小老头一样:“病……”他似乎是不怎么原因谈起这话题。
“这是我的责任。”颜相终于按耐不住开了口。
俩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他一说话,连阿锦都抬头看了过来。
灵溪抬起红润的眼眸看了过去,千年来,这个男人比以前成熟了许多,眉眼间也更加沉淀了下来,面容却没有怎么变,岁月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我粗心,才导致阿锦会这样,这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做好。”颜相的声音嘶哑。
小家伙一脸懵逼的抬头看着他爹,这算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听到他爹地这么说话,有些……低声下气的感觉,又带着几分莫名的讨好。
“你……走后……”颜相低沉的开口,看着她的那双眼眸带着浓浓的雾气,让人看不清他清冷的面容下到底又是藏了个什么样的情绪。
他的声音嘶哑:“我知道你生了我们的孩子,就找到了阿锦和靥婆,将他扶养了起来。”
“……”灵溪沉默着没有说话,她当年陨落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路给断了,杀了五千多的修仙士近一万的妖,几乎是破釜沉舟的所有路断的干干净净。
她将孩子交给靥婆,就是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
她最后唯一能信任的,也只有靥婆了。
“为什么?”她柔和的摸着阿锦的头,眼神执着的可怕。
他当初明明就把她拦在了外面,说什么魔跟神终究是没有什么好结果,不愿见她,灵溪那会儿已经怀了小家伙,找到他的时候,看着他清冷的面容和几乎冷漠绝情的脸,浑身冷了个彻底。
她找了他那么久,却才知道,他原来就是天庭里的那个帝君,那个以魔界为敌,最容不下他们魔的帝君,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来得更加的可怕骇人。
他不是她的颜欢,也不是她的景之,他只是天上的神仙,高不可攀的帝君。
颜欢死在了一场阴谋中,为了救她,被五马分尸,他不由分说的把所有的事情抗了下来,灵溪找到他的尸体时,就崩溃在了原地。
什么天道,什么惩罚,她杀的不过都是一些该死的人,凭什么要报复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