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机拿过来。”
“你要干什么？！”
“给你转账！你不是要说法吗？”
那女的没好气地把手机递过来。
苏毅转了五千块钱过去。
“可以了吧？我有急事要调监控，你能帮忙吗？”
对于一个整天坐在这个不到10平的房间里工作超12小时，而工资又不到两千块钱的人来说，只扯了她胳膊两下，又没受伤，平白得了五千块钱，这简直是乐得要上天啊！
这脸变得，比川剧的变脸还快。
立马笑脸盈盈，比早上的时候客气多了。
“哎呦，瞧您说的，不就调个监控吗？我帮你跟保安室说。”
边说着，边看着手机转账记录，生怕这钱会飞了似的。
到了保安室，说明了情况。
平时除了公安系统，很少会对外放监控。
这女库管平时没少给他们做吃的喝的，所以冲着关系，便把今日的监控给调出来了。
坐在电脑前，他一桢一桢地看。
看了第一遍后，除了忙忙碌碌的摊主们取货存货的场景，并无特殊。
发生意外的时间，就在这两个小时内，也就是他早上离开海鲜市场到二次折回这段时间。
而必经之路，就是唯一的步梯，上到二楼，仓库门口，以及再从仓库门口走到地下仓库电梯口这条路线。
而几乎所有要去取货的摊主们，都会经过这条线路。
这极大的加深了排查的难度。
即使苏毅动用了超能力，仍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难道出鬼了？”
这时候陆海的电话进来了。
他知道这家伙想问什么。
稳定好情绪，开口便说：“陆总，我在路上呢！这边堵车，就快到了！”
电话那头没动静，过了七八秒，才说话。
“最多十分钟，送不到你就走人。”
“知道了，陆总！”
这边没有着落，眼下只能先把假的送过去。
想到此，他从海鲜市场出来。
打车就算开到200，十分钟也到不了。
怎么整？他脑中构建了一下路线图。
发现有一辆列车，会途经精神病院。而海鲜市场往前不远就是客运站。
没时间耽搁了，他拿起东西，不敢在闹市区动用超能力，只好到公路上，正好有一辆挂车飞驰而过，他以极快的速度跑过去，一只手抓住挂车后面的栏杆，挂在上面，往那辆已经发车的列车方向赶。
看到那辆列车的影子，他从挂车上一跃而下，而后又以飞驰电掣般的速度跑到列车那，单手抓住旁边的壁挂，一跃而上，跳到列车顶部，抓住拦钩坐在上面。
八分钟，他赶到精神病院门口。
这特么完全就是演了一场电影的节奏。
到了大门口，他喘了口气，稳稳心神。
刚才又是挂车又是火车，弄得灰头土脸的。
看了看手里的兽首，走了进去。
“你好，顾长安在吗？”
这是陆海让他找的人。
传达室里面的老头正在看报纸，听到声音，抬头看看，眼镜顺带往上抬了抬。
“你找谁？”
“大爷，我找顾长安。”
老头把眼镜放下，继续看报纸。
“走吧，走吧！顾长安不在这了。”
“什么？不可能啊。”
明明陆海给的地址。
“上个礼拜，突发心脏病，死了！”
老头用方言说着，言语中并没有悲伤的意思，倒是见怪不怪。
也是，送到这精神病院来的，基本家里都放弃了。能一个月来上一趟的探望的，都是奇迹了。
“死了？！”
苏毅听到这两个字后，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不可能啊，陆海这样的人，会让我把东西送来给个死人吗？”
“大爷，他房间在哪，我想去看看。我们是旧识，您看我大老远来的，人死了我没赶上，看看他生前居住的场所，也算睹物思人了。”
苏毅说得言辞恳切，合情合理。
“那成，正好他走之后这间屋子一直空着，新来的人都闲晦气，谁也不愿意住，我带你去看看。”
“谢谢您嘞！”
苏毅跟在他身后，上了三楼，来到一个走廊尽头处的屋子。
这个房间进去后，采光还不错，屋子应该每天都有人打扫，还算干净。大约有20平左右。
床，桌子，衣柜，生活用品还在。
“这就是顾长安的房间了。年纪轻轻就走了，真是命薄。”
说着，大爷便出去了，留苏毅一个人在这。
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环视这个房间。
没什么特别的，看看床下，衣柜里，桌子抽屉里。
除了找到一些手纸，止疼药和衣架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正当他要给陆海打电话告知实情时，突然看到了什么。
他收起电话，将衣柜挪过来，露出背面。
果然，歪歪扭扭写了一行字。
“东西放在左下第二格。”
苏毅把柜子挪回去，将拿来的东西放进指定的位置。
从精神病院出来后，他给陆海打了个电话。
“陆总，事已办妥。”
“知道了，你回去休息，两日后飞往南麓岛。”
回到活动房，大伙都被派去执行不同的任务去了，趁着没人，他蹲在门口，仔细盘点今天发生的这些事。
精神病院这趟，他搞明白了。
去找顾长安这个人，就是个幌子。
实则，东西是被里面另外一个接货人带走了。
而至于兽首为何被替换，他觉得一定是陆海捣的鬼。
如果是另外一伙人，不可能连苏毅放在哪个冰柜一清二楚，因为放在哪个冰柜里，他当时拍了照片给陆海看过的。
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是防着自己，还是另有阴谋？
兽首案越加扑朔迷离。
苏毅觉得自己有些急躁，事及从缓。
他觉得之所以身处局中而未破局，原因在于自己。
正好趁着这当口重新捋一下事情来龙去脉。
果然，头脑镇静下来，稳定情绪之后，他再一次跳到局外就观察整件事情，突然眼前一亮。
之前没有想明白的事情，跃然纸上。
“陆海，你果然是个很强的对手。不过即便你布局如此精密，仍然预想不到，最后会因为我这颗小小的棋子，让你功亏一篑。”
在活动房休息的时候，趁着没人，他打了两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