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厉振山眼中精光闪过：“对，肯定是他在背后给那个女人出主意。跟那些人有交集的，只可能是他。”
厉泽衍一向诡计多端！
他顿了顿，似想到什么：“一不做二不休。阿南，你现在马上找人，除掉他。只有他死了，才能永绝后患！”
“不、不行。”厉泽南摇摇头：“他刚刚才出了事，我们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太冒险了，万一被发现，他们会把所有账都算到我们头上的。”
“废物！”厉振山操起旁边的皮带，狠狠抽在他身上：“只要你够狠够利落，他们怎么会有机会查到我们头上？”
“你自幼刻苦努力，又有的我精心栽培，无论是性情还是能力，你哪点比老三差？凭什么这么多年，他在公司风头出尽，而你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你活了二十几年，难道还想一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吗？”
他每说一句，就在厉泽南身上抽一下。
厉泽南的衬衣上很快渗出血迹，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怒吼出声：“不！我不想！”
“不想就对了。”
厉振山放下皮带，放缓声音：“阿南，无毒不丈夫！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会害你的。除了老三，其他几个都是废物。只要你杀了他和那个丑女人，整个厉家都是你的。”
“好孩子，爸不想你再走爸的老路，一辈子屈居人下，你懂吗？”
厉泽南眼眶发红，紧握住厉振山伸来的手：“好，我听您的。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更不会让他们欺负您。”
“好，好孩子。”厉振山欣慰地点点头，轻抚过他身上的伤处：“疼吗？”
厉泽南木然地摇摇头。
书房外，有一抹身影僵在原地，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书房外。
钟琳握紧了手中的茶盘，眼底翻腾着汹涌的情绪。
厉振山，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老狐狸！
又想把我儿子当枪使，完成你那些狗屁报仇计划！
你做梦！
她怒不可遏，刚想推门进去拆穿，手落在门把上，忽又僵住。
如果厉泽衍和顾轻轻那个贱人死了，其他人又不成气候，这个家的担子不就落在儿子身上了？
厉振山这个残废，即便真的有心觊觎家主的位置，可他连走路都成问题，到时候家里一切还不都是儿子说了算？
说不定，必须的时候，还能把他退出去当挡箭牌？
这样一想，钟琳立刻改变主意。
她收回手，转身，悄悄离开。
……
白公馆。
白若琳蜷缩在沙发上几个小时，终于接受了顾轻轻逆风翻盘的事实。
看着微博上那些一边倒的夸赞和评论，她紧咬着牙关，目眦欲裂。
“李姐，她怎么配？她怎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