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甜不甜她不清楚,玩倒是蛮会玩,披了外套也挡不住汹涌的曲线。
闻栖也不避讳,直盯盯看,那白皙脖子上还有刚从浴室带出来的小水珠,随着身体的主人呼吸频率温温缓缓起伏,看着就玉颈生香。
“一般比较纤瘦的体型,胸都不大。”闻栖用食指勾勾外套的领口,没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嘲讽的格外明显。
路晚安稍微怔了几秒,确定出现的人真的是闻栖后,熟媚的眼浮上浅浅笑意:“听说闻小姐被誉为小天后,我还以为是别人夸大了。”
这个结论,看闻栖的手就能看得出来,一个肌肤水嫩,从头发丝到脚都散发着精致的女人,唯独那双手,指尖有弦痕,指腹有茧子,不沾阳春水,却比大部分名媛的手缺些细嫩,看得出来是二十年如一日拉小提琴的成果。
“我就勾了下手指,你戏那么多?”这就装上了?闻栖不屑,她对那些大同小异的夸赞通通免疫,只有拿的奖项才是对自己能力上最大的认可。
下一秒闻栖耳朵一热,淡淡香的沐浴露味道扑鼻而来,路晚安凑她耳边轻声调侃:“闻小姐一直都这种性格吗?关于我胸大的话题,我也不是吝啬的人,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无条件把食谱跟按摩手法分享给你。”
闻栖偏过脸拉开距离,下意识双臂环绕在胸前,捂住自己的小馒头
胸大了不起?胸大就可以睡别人的老婆吗!
“你取笑我?”闻栖的脸被酒精熏起可疑的绯红,下巴还是扬着的,双目直视。
这副熟练惯用的威胁口吻,恣睢的很,一看就是被宠坏还蛮不讲理的姑娘。
路晚安却丝毫都不反感,反而心情不错揶揄起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霸道诶。”
只能闻栖怀疑她胸是人工的,她连解释都不可以,没有人会比闻栖更霸道。
闻栖皱了下眉头,语气很不爽:“好好说话,别诶来诶去,我不吃你这套。”
从闻栖出现一直到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神情,浑身都在透露着对路晚安的厌恶,并且这种厌恶直白的毫不掩饰。
路晚安握着门把的手紧了几分,笑的明艳:“闻小姐好像很讨厌我。”
“把‘好像’去掉,以为茶里茶气的样子就会让人觉得你无辜,觉得你可怜?”闻栖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问:“乐容呢?”
照理说她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再怎么样开着门也应该知道她来了,躲躲藏藏的不符合乐容作风。
路晚安正想说话,喉咙一干,直接咳了几声,外套在肩膀抖动下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粉色真丝睡裙,她声音变得沙哑,语速也慢了不少:“现在这个时间,乐教授不在家的话,应该在植物棚写报告。”
曾经网上流传过,乐容是宠妻狂魔,每天只去两个地方,不是工作地点就是家。
闻栖的视线顺着那件外套跳动,面前的女人因为咳的有些急,被呛了一下,妩媚动人的双眼起了水光涟漪,纤瘦肩膀跟着气息抖颤,尽显孱弱。
不就咳了两声,用得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想到乐容就是被这狐狸精媚样勾了魂,她不留余地嘲弄:“你真的好会。”
路晚安用掌心擦了下眼角,眼睫毛都沾湿了:“嗯?”
“呵……”闻栖冷笑,都什么岁数了还装傻白甜,她步步紧逼,鼻尖快要碰上才停下来,故意用轻佻的语气羞辱对方:“直说吧,要多少钱才跟我?我也想学两招嘴甜的技术活。”
闻栖靠的很近,张嘴说话期间,热呼吸都呼在路晚安唇上,她的唇开始痒了,情不自禁用虎牙勾咬下唇缓解,喘息微重:“闻小姐在勾引我么?我很容易上钩的。”
“错了!我在羞辱你,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闻栖被这种态度惹毛了,就好像她精心策划用最刻薄的话来讽刺对方,这女人根本不当回事,一点都不生气。
不行!她怎么能被小三压上风?
闻栖又重复问了一遍,态度蛮硬:“你到底要多少钱?”
路晚安今天刚回国,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国外也有奔放的,但哪一个不都是客客气气来恳求她同意,还没有谁像闻栖这样毛毛躁躁,又凶又吼。
小丫头长大了,脾气也是越来越厉害,倒也在她意料之中,毕竟小时候的闻栖就是个行走的小狮子,走哪炸哪,除了她说的,谁的话都不听。
看现在这样子,闻栖应该没认出她来,她小小受伤了一下……
路晚安把门大大方方敞开,身子微微前倾,有意无意用唇去碰闻栖鼻尖,隐隐期待:“唔,我看出来了,你是想跟我约,对不对?”
她用手心轻轻摩挲闻栖的腰肢,一边观察闻栖反应,看闻栖不抵触才缓缓用手臂圈住,她靠在闻栖身上,娇笑:“那你要想清楚哦,进了这个门明天才可以走。”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闻栖身上有点热,她像随时都会炸毛一样急躁:“我最后再强调一遍,别诶唔哦吱吱呀呀的,你声带发育不全吗?”
她没什么耐心的进了门,看到玄关有一次性拖鞋,把鞋子给换了。
房子装修的是北欧风格,挺有情调,也不便宜。
客厅里有随处可见的珠宝首饰,沙发桌上电视台面都放有一套,其中一套还是全球限量款。
闻栖有个比较亲的叔叔,家里就是做珠宝生意的,每设计新款,还没上市前都会给她送来。
所以她对珠宝多少也有点研究,从做工色泽看得出来,这些应该都是真货。
她看这个狐狸精的眼神更加轻视:“你在哪里上班?似乎薪水不错。”
“我刚回来,还没有去公司。”路晚安诚实说道,抬手把门关了。
闻栖意味深长哦了一声:“哦~无业游民?这就是你用嘴甜讨活的原因吗?”
“哧……”路晚安没忍住笑了笑,把腿全放在沙发上,面对着闻栖鸭子坐,猫着腰爬到闻栖边上:“闻小姐都没有尝过,怎么老说我嘴甜?”
还凶凶的,不知道床上是不是也那么凶。
闻栖任由旁边的女人热情点火,她吻了红唇,酥酥软软,却没兴致品尝,用熟练的技巧回应,冷眼看对方闭着双眼意乱情迷的样子。
“你吻过几个女人?”路晚安气息急促,忍不住问她。
闻栖神色寡淡:“除你之外,一个。”
一个吻了七年。
路晚安愣了一下,很快又浮起笑意,手指缠着闻栖的细绳领带转圈:“我的味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讥讽。
路晚安又问:“跟乐教授比呢?”
闻栖不喜欢这方面上温温柔柔伺候女人,索性把睡裙抓皱,扯破撕坏,面露厌恶:“你连乐容随手撒在我院子里的一颗花籽都比不上。”
路晚安搂紧闻栖,娇声哼唧,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的好凶。
“你不是喜欢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吗?怎么不叫?”闻栖的态度很恶劣,说的话也不是简单的调情,都带着一股子看不起人的讽刺味。
换了别人,早就被路晚安请出去了。
正因为恶劣的这个人是闻栖,路晚安才全程接纳包容,她顺从着闻栖,明明快三十了,却心甘情愿用闻栖喜欢的方式,安抚闻栖的暴躁和怒气。
“姐姐~”她甜甜叫着,因为喘息的厉害,气息不太稳,唇色也悄悄褪的苍白。
闻栖并没有留意到路晚安的身体情况,把人摔在沙发上正准备步入正题,身下的女人却突然猛咳起来,整张脸都憋红了,脖子处的血管紧绷凸起,把膝盖压向胸口蜷缩着。
“你!”闻栖怔住。
“咳咳咳……”
路晚安咳的厉害,又急又喘,像缺氧那般拼了命喘气,张嘴大口大口呼吸,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流淌。
看到闻栖受惊的眼神,心里有深深挫败感,扬起脖颈难受的直呜咽。
没多久她被闻栖扶起,顺势就窝在了闻栖的怀里,后背被闻栖的手掌顺抚着。
闻栖脑子乱了一下,很快就冷静下来:“药呢?放在哪里?”
路晚安脸贴着闻栖胸口,难得看到这幕没有炸毛的小狮子,气息羸弱:“卧室里有。”
闻栖不希望破坏自己婚姻的女人可以好好活着,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来报复。
路晚安借势双手双脚都挂在闻栖身上,哼哼着:“我想你抱着我去。”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闻栖心里有异样,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她细想,她搂住女人的腰,托住腿,就这样奔去卧室。
进去后她先把人放在床上,周围看了下,在梳妆台前拿起一瓶气雾剂:“是这个吗?”
“嗯呢。”路晚安从闻栖手上接过来,隔着两厘米位置,朝嘴里吸气同时喷出气雾剂。
她躺倒在床上,身上都是汗,胸口还在不规律起伏着,轻轻翻个身滚进被子里,探出眼睛看闻栖,期许问:“还约吗?我休息半个小时就好。”
闻栖才发现,自己手心都是冷的,八百年不讲粗口的嘴,今晚就被破功了:“你特么想女人想疯了吧?”
路晚安没否认,认真点点头:“嗯,我想女人想疯了。”
要是没疯,怎么会诱导闻栖对她做这些事,看到闻栖找上门来,就应该要知道闻栖误会了什么,居然色迷心窍故意不解释。
其实刚刚闻栖不摔她,就没那回事,可她好喜欢闻栖凶凶的样子。
路晚安脸压在被褥上轻轻喘息:“你不是跟我请教嘴甜的技巧吗?我现在教你,说话的时候后面加上‘好不好、可不可以、’有大概几率能让对方心软,从而达到目的。像现在这样——”
她牵住闻栖的手蹭在下巴上,娇娇懒懒的模样,像没有得到餍足还贪吃的狐狸,娇柔开口:“明天在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