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呈在美人肩窝。
除了香气四溢,更多是桃情艳色。
食也,色也。
她小手撑在他怀里,乖软的真像是楚楚可欺的幼兔。
“大人~菀菀伺候大人饮酒。”
衣衫半褪,从裴檀之目视的地方看过去,那大半雪背都露在外头,瑟瑟颤抖。
姜菀是冷的。她这具身子病气重,最是怕冷了。
可落在裴檀之眼里,瞧上去像是怕的,还怕极了…
唇边,只要稍稍一低头,便能喝下美人肩窝的琼浆玉液。这法子,确实媚而不俗,艳而雅致。
但…给那些粗蛮的草原人享用,想想还真是有些暴殄天物!
跪趴在裴檀之怀里的姜菀只觉得背后风吹如刀,一把把往她脊梁骨上戳,难受的要命。
偏,被伺候的人就是一声不吭,跟知道她怕冷,故意跟她作对一样。
“大人…”姜菀又喊一声,心里倒是求裴檀之赶紧把酒喝了,也让她把衣裳穿好,不用光着膀子。
裴檀之不喜饮酒,甚是可以说厌恶。只是他瞧着,用少女玉肌滋润过的酒水,怕是味道不错,动了些念头。
正准备埋头,倏然觉得怀里一沉,接着就是胸口一湿,酒香顷刻染了他官袍。
小太后晕了?
酒还洒了他一身!
姜菀不是装的,是身子骨一吹凉风,真受不住了。
“端午!”裴檀之冷道。
不多久,便听竹阶传来疾步声,后见端午一推门,弓腰进来了,“总督?”
“这是为何?”
端午抬头,目触眼前景色,顿了好久才茫然摇摇头。
太后娘娘竟衣衫不整软身在总督怀中?不明事由的他,虽不敢妄加揣测,也依旧红了耳朵。
“将人带回去!归时,盘查清楚。”
“是。”
…
到了夜深,姜菀才幽幽转醒。
刚一睁开眼有了反应,月珠就扑到榻前,哭成个泪人,“娘娘,娘娘——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怕也是活不了,得给您陪葬了!”
姜菀哭笑不得,能看出月珠是真心关切自己,伸手握住她的手掌,虚弱笑着安慰,“本宫不会有事。为了不让傻珠珠陪葬,更不会允许自己有事的。”
月珠哭得更痛心,哭了有一会儿,她像是才想起什么,赶紧对躺在床榻上的姜菀念叨,“对了娘娘,月桂被海刹阁的端午给带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姜菀问。
“就是您被送回来没多久,太医瞧完了您后,月桂就被带走了。”她气呼呼又道,“您是不知道,那个月桂有多可恨。太医院给您开的药,她竟然每次都只煎一半。就是您的药被她给减半了,才让身子恢复的如此之慢,这么多天都不见好!”
姜菀抿笑不语。
这些,她其实早就知道的。迟迟不处理月桂,一来是自己初进宫,又没什么势力不易结仇,二来…月桂曾经给裴檀之扫过院子,打狗还要看主人,在没摸透裴檀之脾气之前,她犯不着惩治月桂。
许是自己的忍让让月桂觉得她好欺负,开始变本加厉苛待自己。
她现在对裴檀之有用,月桂作践她身子,被裴檀之知晓,也定不会轻易饶。
都是自作孽,该的。
“珠珠,本宫想要沐浴更衣。”
“那可不行。万一又着凉了呢?”
姜菀掀开自己身上四五层厚厚棉被子,“要是不给洗,本宫今夜可就要臭死你了。一身的汗,根本叫人睡不着!我要是熬一夜,恐明日病的更重。”
“哎呦,哎呦!奴婢真是怕了您磨人,现在就去给您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