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哥名叫刘祺,家里是做进口汽车出售承包的,在南市里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富二代。
刘祺这人挺狂,加上跟霍东临关系好,出来混都是人人相让,根本没遇到过今天这一茬。
他摔得七荤八素,脑子里除了有些丢人的感觉,更多是愤怒,脸都是铁青的。
妈的!
他刚才是被人一脚给踹飞了?这也忒掉面子了,以后还让他怎么在南城混?
越想越气,刘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手背一抹嘴,生生的疼。
他嘴都摔出血来了!
“操!”刘祺骂了句脏话,抬起脑袋看着自己跟前的人。
黑衬衣,黑裤。西装懒懒穿在身上,但也给人很精神干练的感觉。
刘祺越看越不爽!
他目光都几乎平视了,但才刚刚触碰到面前人有些凌厉的下颌线。
这人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
嘴里骂骂咧咧的话突然就说出来了,跟吃了一嘴毛一样。
但又一想,这人谁啊?
论家室,他们刘家也就比霍家差一点儿,凭啥自己被人踹了一脚还得当缩头乌龟!
刘祺扬起脑袋,跟面前穿着黑色西装的高个子男人对视,“孙子你谁啊你?”
他抬起一只手,指着那鼻子骂,“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刘祺在南城的地位?你敢对我动手?你看老子今天不弄...啊——”死你。
后面两个字被刘祺的喊声给淹没在嘴里。
他再一次飞了出去,比刚才摔得更惨,皮鞋都摔掉了,里头的塑胶增高鞋垫也掉出来。
姜菀望着眼前挺拔的身影,挑了下眉。
谢屿只动了腿,两手还揣在口袋里,都没拿出来。
黑碎短发的下的眼眸不掺杂任何情绪,冷冷盯着四仰八叉摔在地上刘祺。
那动作...
有点儿小帅啊!
姜菀轻快踩着高跟鞋从高脚凳上跳下来,她走到谢屿身前,瞥过捂着肋骨大喘气的刘祺,不好意思笑了笑,“你看看,我刚才都说让你赶紧走了嘛~”
“你——”刘祺又咬了下牙槽。
谢屿侧头看他一眼,带着漫不经心,还有警告。
刘祺算是有点儿脑子的,知道光拼拳头,自己肯定不是跟前这年轻男人的对手。
但他兄弟多啊!他还不信今天在这儿收拾不了这对狗男女。
“姜菀!”刘祺吐了口嘴里的血水站起来,“刚喊你声嫂子那是给你面子。既然你也不想要这面子了,以后就给我等着,你看我不玩死你。”
他们刘家不如霍家,但这几年可是比姜家强多了。
“亏临哥跟你离婚还给你那么多的手续费,我看你就是自己先找的姘头吧!”
这话的意思也好理解,就是讽刺姜菀婚内出轨,跟那踹他的男人有一腿。
谢屿低头“嗤”了声,然后把手从裤兜里慢慢掏出来。
手刚掏了一半,臂弯环上来一双小手。
谢屿垂眸。
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笑得有点儿娇气,红唇噘着软侬道,“谢管家,我玩累了~”
姜菀确实是有意阻止谢屿出手的。
今天她来参加这宴会的目的主要是结交人脉,为了过两天的一个项目竞标。她没必要砸了霍东临的场子,却让那些人脉对自己的印象差一些,这不划算。
不管谢屿心里怎么想的,但在外界看来,他现在就是自己的人!
狼露出獠牙和利爪时,也许只有温柔乡才能束缚他吧...
发现那双手又慢慢重新放进口袋里,姜菀弯起唇角。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