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督军,也是如此...
这话让章宴卿想了一路。
明明答案如此简单,他却繁复的在心里解算,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肯相信那结果般。
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少女,如今却只剩下“不喜欢。”
姜菀下了车,章宴卿的车刚好也到了。
她懒得管身后那急匆追上来的脚步声,自顾自往宴麓公馆走。
娇影窈窕,缎面白的旗袍被风抚摸着,姿态瑰丽,款款摇曳。
就在快敲门进到屋里的一刹,手腕被身后的人猛地捉住。
章宴卿将人用力往后一拽,那高跟鞋在地面上打了个转,踉跄转过来。
姜菀一脸莫名其妙,望着男人的时候,侧头又轻笑,“督军这又是什么意思?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是打算将阿菀给吃进肚里么?”
怒气?
章宴卿扣着那娇腕的大掌松弛几分。
对啊。
他为何会有了怒?
就在揣摩出她不喜欢自己之后,那胸腔的沸腾一点点捣毁他的理智,终什么也不剩。
他只想抓住她,囚禁她,甚至还想逼迫她,让她将刚才给出的答案改口!
“章宴卿?”少女手指抵在他心窝,划着圈儿,一下又一下,“你不会...是喜欢上了我吧?”
喜欢她?
喜欢!
他被烧光的理智“脱口而出,毫不犹豫。”
当那两个字慢慢浮现在章宴卿的脑海中时,他乱了,彻底乱了。
他对比自己小八岁的稚女动了那种心思。
她的纯,她的欲...
原来他早就抵挡招架不住了!
什么世俗观念,什么外界眼光,全抵不过她一句“不喜欢!”
既然挡不住,那就不挡了。
放弃。
缴械投降。
这辈子没投降过的章宴卿,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朝一日,在十六岁的少女面前学会“投降。”
但从今往后,他也只会对她一人投降!
“以后...能不能不把旗袍穿出门去?”
章宴卿眼风低垂,昏沉沉的视线落在她腰间,还有裙摆之下若隐若现的雪白。
天知道,他刚才看她穿着这身旗袍从宴麓公馆出去,有多想将人拦下,锁在屋。
更甚,将那开衩的地方撕碎。
如果这朵娇花要绽放,也只能是他掌心。
盯着男人眼底藏匿的情绪复杂变化,姜菀不动声色勾了唇。
她看着他挣扎,看着他挣脱。
那理智崩塌的时候,就是她将他拽下“神坛”之际。
“章宴卿?”少女没心没肺的笑,偏带着让人根本生不出来气的纯欲,“我穿旗袍和你有何关系。你忘了?你已经不是我未婚夫,别管的太宽。”
不是她的未婚夫。
和她也没了关系。
“我后悔了...”
“什么?”
男人盯紧她,牢牢锁着她,“菀菀,我后悔解除婚约了!”
姜菀“噗嗤”笑了,笑得讥讽凉****军这是把我当什么?当初说解除婚约的是您,现在说后悔的也是您?”
她甩开他的手,脸上情绪淡然,“当初我确实喜欢您,可也是您一身刺将我推开的。像我们这种小女生啊,最是喜新厌旧了。今天喜欢邻家哥哥,明天又瞧上了戏坊头牌...有些话,不过就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
“所以...”她无辜眨巴着眼睛,笑得甜软,“阿菀对您的喜欢,您也别太当真了。”
不管身后男人表情是何,白玉旗袍利落转了身,带着清香冷凝,漠然进了屋。
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