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画画了没多久,姜菀就被人抱着进屋了。
她瞅着自己满身黏腻,气呼呼要水,想沐浴!
扶湛站在榻边儿瞧她,时不时颔首几下,似乎对那“玉纸”之上的画作甚是满意。
见扶湛不吭声,姜菀伸出也被画了“柳叶溪鸳”图的小脚丫朝着他踢了过去。
脚踝没得逞,还反被握住,让她动作一时有些难堪。
姜菀轻轻咬着唇,只感觉腰间两侧还是痒,甚至还有些躁...
“我要沐浴!难受!”
扶湛挑了下眉,“这不是挺好看的么,着急洗什么?”
“粘死了,粘死了!”姜菀挣脱了几下脚踝,没挣脱开。
扶湛瞥了眼那娇躯满是流光溢彩的“染料”,勾着唇角,沉沉笑道,“舔掉不就不粘了。”
什么?
都没等姜菀回过味儿来,就觉得脚背一凉,然后又有些湿软...
那湿软一下一下摩挲着她脚背,还有“玉纸”上的每一寸染料。
屋子里染着果香清甜。
姜菀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那染料原是用糖浆化成的。
难怪那么香甜啊...
唉!他!!
“扶湛?不行,那儿不行!”姜菀去推腰下的脑袋,可根本推不动。
不过一会儿,揽月小筑进来了一堆宫婢,把那湿漉漉的被褥换掉之后,才从小筑离去...
已是夜深,姜菀拥着被子,把身子侧在里,不想跟身边儿的“昏君”说话。
“乖,别生气了!”他笑着去凑她跟前,又是亲亲脑袋,又是吻吻鼻子的。
“别喊我!”
扶湛用了些力,将人捞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间,“要不这样...”
话说一半,就没了。
姜菀被勾的好奇,掀着媚眼朝他睨过去。
这样?
哪样啊?
扶湛轻咳了声,一本正经地跟她商榷,“下回让菀菀给舔回来?”
他又说,“就同一个地方。”
“扶湛!”姜菀不要他抱了,扭着身子挣扎,“你这昏君就不能要点儿脸?”
“脸是何物,可能吃?”
姜菀,“...”
扶湛,“不过。脸不能吃,玉纸沾糖还是能吃的,且味美,回甘!”
话音落下,扶湛被姜菀“赏赐”了一记绣花枕头。
听着屋中打趣闹哄,福临唇边是压不住的笑意。
可笑意过后,却也透着苦涩。
算算日子,恐还剩不到一年。
不知,能不能挺过正月寒冬,熬到桃花烂漫。
一连数日,姜菀都没怎么好好搭理过扶湛。
这日,扶湛陪她用过早膳,饮了杯茶,唤福临进来。
“帝君有何吩咐?”福临问。
“今日是什么日子?本君瞧宫外像是张灯结彩。”
福临压着眼皮儿扫了眼正小口咽粥的美人,见美人目光闪烁,故意字字清晰,音调拔高,“回帝君,今儿是乞巧节。”
“哦,原来是乞巧到了。”扶湛,“那今日可是不闭夜市?”
“是!不仅不闭夜市,就连街上什么吃的玩的,也是应有尽有,齐全极了。”福临想了想,又乐呵呵补充,“还有花灯!四街都有花灯巡游,晚上也有烟火看。”
扶湛点点头,“那倒是有意思,晚上你随朕一同出宫瞧瞧。”
“当啷”一声,粥碗重重搁在桌上。
姜菀拿着雪帕擦了擦嘴,“帝君好生有意思,乞巧节不随家眷一块儿出宫瞧瞧,偏还要带个太监?”
福临缩了缩脖子,赶紧垂着脑袋从这是非之地逃窜开。
扶湛敛着眸中笑意,“阿湛不知菀菀也想出宫啊,菀菀不是这些日都不理我么?”
姜菀把帕子扔到他怀里,“那现在不是理你了!”
“带你出宫也行。就是依照乞巧规矩,今日你唤我时,得另寻个称呼。”
“什么称呼?”
“唤...”他去勾她的腰肢,“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