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湛冲进屋。
当看到软榻上的一幕时,眼底杀意四起,阴冷刺骨。
榻上,衣衫不整的男人双目猩红,污垢脏兮的手掌欲要去扯开美娇娘的裙带。
他数日疼宠的美人,如今被一个丑陋邋遢之货欺辱。
那剔骨的疼,仿佛有无数小虫正啃食着自己的心肝。
扶湛并未多虑,催了内功飞身过去,大掌一同也用力拍在榻上男人的腰侧,将人拍落至地,口吐鲜血。
福临没一会儿也赶进屋里,瞧见眼前情景,一张脸都快吓白了。
倒不是担心地上躺着,口中鲜血不止的男人。
他是看出刚才帝君动了内力,怕帝君身子撑不住...
福临正想出声,那一道“冰冷”倏然朝着他扫了过来,“先别让人死了,彻查!”
那眼中肃杀很是明显,若不是猜到事情没这么简单,想来那口吐鲜血的男人这会儿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福临跟着眼前这位主子多年,虽没把人脾性全部摸透,可七七八八还是有的。
见帝君说要彻查,他忙是恭敬颔首,神色比往日也认真更多。
“出去。”扶湛不再看他,转而去瞧软榻上双颊娇红,肌肤如蜜的美娇娘。
一声令下,福临犹如领到了解脱的圣旨,忙朝不远处两个手脚伶俐的小太监挥了挥手,让二人把地上垂死挣扎的男人给拖出去。
福临知晓帝君这会儿定是怒火烧心,正准备夹着尾巴悄悄离去,又听身后冷冷道,“今日守在殿外的侍女,都不必再留了。”
不必再留...
便是要那些宫女们,通通断了气儿!
看来帝君怒火未消。
也是,天子妃嫔差点儿被跟乞丐一样的货色糟蹋,能忍得下这口气也就怪了。
就是不知榻上的贵嫔娘娘,可能经得住帝君这会儿的满腔怒火。
“是!奴才这就去办事儿!”福临也顾不上其他,怕多在屋里耽搁一会儿,也该被帝君问罪,
他耷拉着脑袋,如鼠窜出了屋内。
折子门重新阖上,扶湛静了心神,隐隐也闻到屋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
那味道媚烈浓郁,不像是普通熏香之类的,倒像是...后宫女子用来固宠的禁香!
冰凉的长指轻抚过榻上美人的芙蓉玉面,有些烫手,还有些烧心。
扶湛抿了抿唇,也许是受到了屋中魅香引诱,他嗓音微微带哑,“姜菀...”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虽不亲昵,可辗转悱恻,好不缠绵...
“唔啊~”似是被脸上冰凉激醒的,又或是被耳畔呢喃唤醒的。
美人睡眼惺忪,像是带着丝丝娆娆的雾雨。
朝着面前男人看去时,乖巧优伶,又娇又媚。
她半咬着唇,脸上的表情很是难忍,眉心紧蹙,看得扶湛心肝也揪在一起。
“乖,别咬。”他冷白修长的指尖轻抚过她的唇,怕她咬疼了自己。
“难受,好难受~”美人眼眸湿润,委屈盈盈睨着他,似求似要。
倏然,她贝齿松开自己下唇,反而用粉舌一卷,将那唇上“冰凉”含入檀口吞吐。
那动作...
看得扶湛浑身燥意,下腹紧绷。
不知何时,榴花红裙的衣带松了。
纤细玉腿勾住那腰,一个用力,便是将扶湛压在身下。
艳裙似擦着瓷玉,从冰肌玉骨上坠落下来...
朱钗花裙,散落在软榻上。
青丝垂荡,媚眼湿润,娇躯玲珑,万千风流。
好一个倾世妖姬,好一幅春色满园。
“郎君~”姜菀俯下头,轻吻着身下“仙君”的唇角俊颌。
她在他胸口嘤嘤娇喃,又乞又求,“人家受不住了...”
扶湛苦笑。
他又如何能受得住?
她贝齿去嘶咬他的衣袍,像是夜醒口渴,忙着找甘泉的幼兽。
而那甘泉,就藏在他身下。
扶湛紧紧皱着眉,双手攥紧掌心下的软布。
“郎君,郎君——”她吻上他心窝。
“唔!”扶湛抿住唇,双眼阖上数秒,又蓦地睁开。
大掌钳制住身上的软腰。
须臾间,他又重新翻身在上。
清冷的眉眼,此刻犹如包裹着一团烈火。
他盯着她,暗沉沉的眼风锁着她,“姜菀!我是谁?”
“郎君,是郎君~”她挣扎着,勾着他的脖子又想去索吻。
扶湛不为所动,手指捏着她的下颌,声音微微透着些冷。
他又问一遍,“我是谁?”
美人将双眸睁大了些,眼神澄澈乖软,像是要把眼前的男人给看清楚。
见她迟迟不答,扶湛脸色也慢慢僵冷下来,捏着那娇颌的手指,力度重了几分。似是吃痛,美人急着回答,还带了些娇柔哭腔,“郎君是阿湛...菀菀的阿湛~”
阿湛?
扶湛眯了下眼,眉头倏然松开,闷声低低笑了。
他挑开她脖颈后的绸绳,眉眼温澈,“乖菀菀,阿湛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