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解决掉这一桩破事,封肃心里悬着的那把刀才放下。
走了一个转角,他无力地颓然坐在路边,双手发中,心中一阵后怕。
或许是因为在乎。
这是他肆意张扬的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有种致命的危机。
想都不敢去想,碰也不敢去碰,这么悬着心,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走刀尖的事情,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还好。
还好一切都在爆发之前挽救回来了。
他皱眉扯了扯衣服,让风从领口灌进去,终于才舒服了点。
不知不觉中,他背上都被汗湿了一块。
有种虚脱的难受感。
靠着路灯坐了一会儿,他拿起电话拨给可能还在上晚自习的白小荷。
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刚刚为了那没心没肺的人都屈膝了,他怎么都要补偿回来。
这一刻,某人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事完全是因他而起的了,选择性失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喂?”白小荷懵懵懂懂的,跑出教室接电话。
她根本不知道刚才有危险擦肩而过,还兀自埋怨着封肃在晚自习打电话,扰乱了她解题的思路,语气中带着几丝不耐烦。
然而,这真实的嗓音听在封肃的耳中,他却受虐狂似的大大咧开唇角,笑了起来。
破旧的楼房,萧条的街道。
靠在路灯杆子上休息的封肃,仰头看着黯蓝色的夜幕,自负地觉得自己似乎是一个闯入地狱,带着荣誉凯旋回归的战将。
终于回来了,真真切切听见心人的只言片语,哪怕是埋怨,都那么真实可爱。
沈睿却没什么好心情。
封肃临走时候的那个问题深深刺进他的心中,拷问着他的灵魂。
为了报复,而罔顾白小荷的感受,这真的是对的吗?
清楚记得白小荷软软的手牵着他的,进到路边的面馆,给他点了一碗热腾腾的火辣辣的牛肉粉,还有一个虎皮蛋。
少女柔和恬静的笑容似乎就在眼前,却又成了他心上一道深深的伤疤,不敢去触及。
这真心,似乎还没得到就开始失去。
他怔怔站着,目光有些涣散而空洞。
站在面前的女孩儿担忧地看向他,伸手在他眼前一晃,“沈睿,你脑子坏掉了?”
沈睿这样的神情,她只见过一次。
那年沈睿八岁,在大雪天被父亲打得遍体鳞伤赶出家门,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的时候,沈睿就是一副这样的神情。好像整个世界和他无关,无所眷恋。
沈睿愣愣的,没有回答。
女孩儿看着封肃离开的方向,咬紧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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