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心很诧异,她不知道纪鸣辰居然有妹妹,书上没说呀!
不过她此刻丝毫不关心这个,她只关心她的钱。
傅良雪给辰月赎身的钱是太子主动借的,而太子的钱是从她这里拿的。
她能理解太子对她解释的要对在军方权利很大的傅良雪进行拉拢的行为与目的。
只是,她还是心疼她的钱啊!
而且太子最近对她若有若无的疏远与经常性的外出也让她感到忐忑。
太子不会金屋藏娇了吧!
冷冰心咬着牙,女主角都已经死了,你个男主角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就只有女主配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难道书中的剧情就有这么大的力量?
这段时间她的刻意讨好已经快把她的耐心磨光了,难道这都不够?
她都已经放弃这么多了。
为什么太子就不能像爱女主角一样爱她,难道就因为她站的是书中恶毒女配的位置吗?
她才不相信剧情不可逆,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不是吗?
等到她得到春月楼的力量,太子一定会对她高看一眼的。
而根据左具最近传出来的消息,这一天不远了。
红色的烛光映照着身穿嫁衣的人影,对于入洞房这种事情纪鸣辰倒是熟门熟路了。
就是这次的洞房只能看不能吃,否则就露馅了。
这个世界的局被自己玩得好烂,纪鸣辰想哭。
好想回档重来啊!
纪鸣辰叹了口气,这时,门开了。
傅良雪很开心,他终于娶到辰月了!
他忐忑的掀开了盖头,看到了一张漂亮的脸蛋。
他的手一抖,“纪鸣辰!”
“良雪,我是辰月啊,你怎么了?”辰月开口,眼中满是担忧,然后摸上了自己的脸,“对了我和哥哥的脸是一样的,你不会因此厌恶我吧?”
啊,对了,纪鸣辰说过他们是龙凤胎来的。
可是……
傅良雪看向辰月的脸,这也太像了一点,他差点以为纪鸣辰那个家伙假装辰月嫁过来了。
再一听辰月这么一说,傅良雪立刻安慰,“别胡思乱想,你比纪鸣辰漂亮多了,可爱多了,懂事多了,喜欢还来不及呢,我怎么可能厌恶你?”
辰月握紧了拳头,咬牙道:“漂亮多了?可爱多了?懂事多了?”
都是一个人,你告诉我从哪里看出来的?
“嗯。”傅良雪红着脸点了点头,“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
纪鸣辰:呵,现在开始急色了?
“那……交杯酒……”辰月作害羞状的提醒道。
“啊……对,交杯酒。”傅良雪一拍脑袋,转身回去倒酒。
喜房里,傅良雪看着离得越来越近的辰月的脸,自己的脸反而越来越热。
他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反而感觉更热了。
他看向辰月,眼神炙热,“辰月,我……”
辰月摇了摇头,红着脸低下了头,“今天,不行的,我那个来了。”
“那个?哪个?谁来了?”傅良雪转头看向四周。
辰月:……
这个的意思都不懂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要是个脸皮薄的女的真的就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不过辰月不仅脸皮不薄,他甚至连个女人都不是。
于是辰月特别尽职尽责的给他普及了这方面的知识,倒是把傅良雪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今晚,你能睡在别的房间吗?”辰月试探性的问道。
傅良雪尴尬了半天终于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忙不迭的起身,“当然可以,你睡,你睡,我不打扰你。”
说着就往出跑。
他父母去世得早,他又一直在打仗,确实也没有人教过傅良雪这些,准确的说是没人敢教他这些,傅良雪很慌。
流那么多血不会死掉吧。
可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了想,转头请教长者。
人活得久了知道的肯定就多了嘛!
“哎呦,我的小将军,今天是你的新婚夜,你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老管家见到傅良雪大惊,“快回去,人都娶回来了怎么能晾着新娘子。”虽说他并不怎么喜欢这个新娘子就是了。
“辰月说要一个人睡。”
“她说她不舒服,这几天都必须要一个人睡。”
“她说她来月事了每个月都会流血,不能和我一起睡。”
“你有什么法子治一治吗?”
单身了一辈子的老光棍:……
虽然他没碰过女人但还是知道一些常识的,那肯定是治不好的吧!
不,要是治好了反倒麻烦了。
纪鸣辰又遇到了第二个麻烦,她看着一排打算服侍自己沐浴更衣的侍女:……
他仰起了头,以十分看不起人的姿态扫过,“都给我滚出去,以后不得到我的允许不许进来,否则,杖毙。”
侍女们哆哆嗦嗦,这和她们听说的不一样,不是说是春月楼出身的吗?怎么看起来比脾气不好的小姐还横?
当即一个在府里当差骄横惯了的侍女起身回怼。
“你不过是春月楼出身的,身份还没我们高,说话客气点,否则在这王府,得罪了我们你以后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是就这人脑子有坑还是这将军府管理得散漫到奴大欺主的地步了?
居然敢对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这么刚。
谁给你的自信与勇气。
辰月简直都要佩服死她了。
不过送上门伸头给他杀的鸡他可不会手软。
不,简直都要说瞌睡就给送枕头了。
他慢慢的理了理头发,淡淡道:“拖下去,杖毙。”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你,你居然敢这么对我?”那侍女指着辰月气得发抖,“我告诉你,你打了我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怎么了?还愣着干什么?将军夫人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辰月看向不远处的两个侍卫,“还是,要我请将军亲自来跟你们说?”
那两个侍卫立刻压住那个侍女,拖了下去。
辰月抬手制止了他们,“别,就在这院子里,也好让人看看不听我话的下场。”
曾经学过的宅斗终于有派上用场的那一天了,想想还有一点小激动呢!
被拖到了院子里,侍女这才开始慌了,“你们别动我,将军最是喜欢我,打了我将军绝对不会这么过去的。”
将军?辰月眨了眨眼,这还是一个想爬床的?
那更得打了。
于是辰月毫不犹豫的道:“给我打。”
“啊——”
侍女顿时发出来杀猪般的叫声。
这时,听到骚动的傅良雪也赶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辰月抬头,怎么了?当家主母收拾心比天高的小妖精。
这个不省心的。
“将军大人,你终于来了,救救我啊,我是小菊啊,夫人不分青红皂白想要打杀我,救救我啊!”
傅良雪脚步一顿,“这……”
他其实就是担心辰月的月事来的,现在看来辰月似乎是在处罚下人,他到底该不该管?
他看了一眼小菊的凄惨样,虽然他不记得她了,但是打杀确实有点过分了吧!
他刚想要说话辰月就叉起了腰,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将军心疼了?”
傅良雪见辰月这个架势,怎么心里有些惴惴的,不过他还是开口了,只是气弱了一大截,“辰月,打杀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然后傅良雪看到辰月越发沉下来的脸色,立刻补救,“当然了,你要是考虑好了我也不会说些什么。”
目瞪口呆的小菊:……这还是我心中那个战神吗?
忘记继续打板子的侍卫:……这还是我们心目中的战神吗?
一旁辰月打算杀鸡儆猴的侍女:……这还是我们心中的战神吗?
这一刻,所有人的脑电波前所未有的达到了一致,并表示对眼前看到的画面不可置信。
最后,还是后来赶来的老管家打破了这个平静。
“夫人,小菊是我们雇佣来的,没有卖身契,不好随意打杀的。”
闻此,辰月眉毛一竖,“什么?没有卖身契你们就敢随便往将军府里安排人,安全吗?有多少没有卖身契的?”
老管家莫名觉得有些心虚,比划了一个数,还解释了一句,“将军良善,对这些贫苦人家的孩子不忍心过分苛责。”
“呵,是真的良善还是见色起意?”辰月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傅良雪。
傅良雪连忙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说起来将军府的侍女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尤其是小菊,一口一个将军叫得真是婉转。”辰月继续阴阳怪气,“怪不得一个个如此散漫,时间都用来打扮了吧?”
傅良雪摸了摸鼻子,好心虚怎么办?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辰月继续道,
“现在将军府是我当家,从今以后我们将军府不需要没有卖身契的不能打杀的奴仆,要是愿意留下卖身契的可是继续留下,不愿意的都给我打发出去,我们将军府不留不做事的饭桶。”
傅良雪目瞪口呆。
辰月是这个样子的吗?不应该是娇娇弱弱纯洁善良温顺的吗?怎么一结婚就变成了喊打喊杀的母老虎?
傅良雪不禁对今后的生活产生的深深的担忧。
“怎么?将军有意见,舍不得了?”辰月朝傅良雪看了一眼。
傅良雪连忙摆手,“夫人说得都对。”
老管家:……老夫这个心呦!
这场景让他莫名想到曾经的老将军和夫人的相处方式。
难道这妻管严也会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