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虽然佐天光月一直觉得自己做了笔亏本买卖,但事实证明,这波他似乎不亏的样子……
“就这憨逼,还间谍?”
佐天光月踹了一脚眼前这个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的家伙,一脸的无语。
事情的经过非常简单,佐天光月在行动开始前突然有点内急,就准备到附近的公共厕所去放个水,结果刚一进门就看见了这个家伙大摇大摆地提着裤子从里面走出来。
佐天光月看见这家伙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心想会不会是自己认错人了,只是长的比较像而已,其实这家伙只是个无辜的路人?
不过虽然有些怀疑自己的运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但还是很快地拿出遥控器控制住了这个家伙。
自从意识到【心理掌控】这个能力的强大之处后,他就一直保持着会随身携带一个小遥控器的习惯,放在口袋里也不会太明显和不舒服。
于是这个倒霉的家伙就这么保持着提裤子的姿势被佐天光月控制住了,一直被他带到狱彩海美的面前。
当然了,处于人道主义,佐天光月还是允许他把裤子提上了,不然就这么把他带到狱彩海美的面前,也不太合适的样子。
然后再不远处等着的狱彩海美就愣住。
走的时候是一个人,怎么回来的时候又多了一个?
狱彩海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
“是这家伙吗?”
佐天光月把这家伙直接带到了狱彩海美的眼前,然后对方就彻底地沉默了,也不说话,就是默默地把他带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里。
【为什么佐天光月这个家伙的运气这么好?】
虽然觉得这种情况下在用上绳子这种道具显得没有太大的必要,但狱彩海美还是本着带都带了的原则,顺手把这个家伙绑了起来。
然后佐天光月在一边看来一会儿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在一边指手画脚起来。
“不对不对,绳子要从这里穿过去。”
“歪了歪了!你这怎么绑的!”
这副他才是专家的样子把狱彩海美气的不行,她在暗部混了这么久,还会不如他?直接就把绳子扔到了佐天光月手里。
“你有本事你来!”
“切,我来就我来。”
佐天光月也毫不客气地接过了手,过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狱彩海美就被眼前的情况惊到了。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啊,平时喜欢看一些电影,看多了就会来,第一次尝试,应该还可以的样子吧?”
佐天光月从蹲着的姿势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后队狱彩海美说道。
“嗯……还行吧。”
狱彩海美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佐天光月,在她心里佐天光月的变态等级再一次提升。
“不过你确定这家伙是间谍吧,别闹了半天他就是个普通人,那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由于对手的业务水平实在过于低级,以至于佐天光月不自觉地产生了这样的怀疑。
万一对方真的就是个来搞学术交流的普通人,那岂不是很尴尬?
“放心吧,不会出错的。而且你的能力不是可以直接读取对方的记忆吗,只要稍微看一眼就可以知道真相了吧。”
“算了吧,我可没有随便看别人记忆的习惯,指不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尤其还是这种家伙,脑子里指不定装着什么呢,不适合我这种纯洁的国中生。”
狱彩海美静静地看了佐天光月一眼,心想要是你都能算得上纯洁,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但这个家伙的业务水平属实是低了亿点啊,甚至连我走在他旁边都没有什么反应,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啊。”
佐天光月又用脚轻轻碰了碰躺在地上眼睛睁着大大的,里面甚至还有小星星,已经完全被自己控制住了的家伙。
“废话,谁会想到一个从自己旁边经过要去上厕所的国中生会是敌人啊,尤其是你这个样子觉得有哪点符合正常暗部成员的特征吗?”
“确实,我总是因为过于帅气而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狱彩海美已经后悔为什么要跟佐天光月说起这方面的话题,那不是找罪受吗?她早就应该对于这个家伙的厚脸皮程度有一个准确认识的。
“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赶紧用你的能力从他嘴里把话撬出来吧,这样的话我或许还可以抽时间去逛逛商场什么的,难得有一个额外的假期,我还想要好好利用一下。”
狱彩海美甚至已经开始规划怎么利用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假期……还有这笔几乎可以说是白送的报酬。
“这不是你的工作吗?审问之类的事情应该就是你擅长的,老大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把你招进来的吧。”
佐天光月看着任务还没有结束就已经开始准备着摸鱼的狱彩海美,觉得会扮演这种角色的人大多数时候不应该是自己才对吗?
“审问什么的哪有直接用你的能力方便啊,我的能力毕竟只能调整与对方心理距离,真要审问起来还是有一些麻烦存在的。”
狱彩海美解释道,但这些话在经过佐天光月耳朵的时候都被自己翻译了一遍。
【懒,你来!】
佐天光月觉得自己明明干了最多的活,却只拿到了最少的报酬。
虽然直接在厕所撞到了这个憨逼着实是运气因素,但运气就不是实力的一部分了吗?管他有什么特殊原因,反正最后被抓到了不是吗?
【呵,该被拉去挂路灯的资本家。】
但心里这么抱怨着,手上的动作依然飞快,迅速地控制着这个他至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憨逼,问问题的事情由狱彩海美来做,他就负责在一旁充当摄影师的职位。
把所有的问题问完了之后,狱彩海美也是直接调来了暗部负责清理善后工作的部队,虽然这次也没有发生什么战斗,故事刚刚开始还没来得及发展,就因为佐天光月的生理需求结束了。
但佐天光月和狱彩海美两个人来的时候毕竟只带了自己两个人过来,就这么带着这个家伙走的话也未免太明显了一点,所以还是交给专业团队来吧。
负责售后的暗部队员来到现场后迅速地确认了佐天光月和狱彩海美的身份,然后就把那个至今仍未知道名字的憨逼给带走了。
就是那些暗部成员在看到这个家伙被绑成这个样子的时候,都忍不住用奇怪的眼神看来佐天光月和狱彩海美一眼。
佐天光月还没什么反应,毕竟脸皮后,倒是狱彩海美非常想说这可不是她干的,然后把佐天光月这个罪魁祸首暴打一顿。
但在考虑了自己确实打不过这个混蛋后,狱彩海美勉强压下了这个冲动。
目送着那些暗部成员把人带走,狱彩海美再度对佐天光月说道:“过几天等报酬到账了的时候再转给你。”
“你是不是忘记了另一件事?”
“诶,还有什么事情吗?”
狱彩海美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歪了歪头,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别以为你是我队友我就不敢打你哦,老大那里到底是什么事。”
“真没意思,反正迟早也会告诉你的啦。”
按狱彩海美的前情提要,因为事情有些复杂,所以两个人索性就找了家咖啡厅坐了下来商量。
狱彩海美非常熟练地给自己点了杯咖啡,但似乎没有要给佐天光月也来一杯的意思。
不过佐天光月也不在意,反正他也一直对咖啡这种饮料不感兴趣。或者说他从来就对苦的东西有天生的排斥,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苦瓜这种东西,就如同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香菜一样。
“【留精弃粗】这个名词,你应该听说过吧?”
狱彩海美的第一句话就完全地吸引了佐天光月的注意力。
对于【留精弃粗】,佐天光月可以说是相当地了解了。一方面自然是因为绢旗最爱原本就是其中的一员,基于这个原因,佐天光月就不可能完全不了解。
其次,实际上木原多重的研究所也经常有使用【留精弃粗】的小孩来配合实验,但都是不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的小实验,所以佐天光月也并没有深究。
但对于那些来到研究所的孩子,佐天光月也是接触过不少的,如果说没有那些恶心人的研究所的话,这些孩子想要顺利地长大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毕竟学园都市财大气粗,在这方面花费的资金也不少,像是亲船最中这类人就在努力地推行一些政策来保护这些孩子。但是起到的效果不能算很大,毕竟这些不是亲船最中主要掌管的范围,能够做到这一步就已经很难得了。
所以时常会发生一些因为资金拨款过于慎重,以至于收容设施资金短缺以至于濒临倒闭的情况发生。
好在学园都市当中也不乏一些爱心人士,会给一些马上就要支撑不下去的收容所捐款。
但这都是取决于一个大前提——那些研究所不来动这些孩子的歪脑筋。
“还算了解吧,怎么了?不会是让我们负责给那些研究所运送实验人员吧?那最好选一个比较正常的研究所来合作,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把那里给拆了。”
还没听到具体的内容,但在佐天光月心里,跟【留精弃粗】扯上关系,还要特意雇佣他们这些暗部成员,这能是什么好事?
“诶,这种无意义的正义感从你这种暗部人的口中听到还是有点奇怪啊,但如果是因为这点的话你就可以放心了,因为关于这次的任务你的确说对了一半,我们就是去负责拆家的。”
狱彩海美对佐天光月笑了笑后说道。
“诶?”
“一个研究所,偷偷使用留精弃粗进行了一些违法的实验,仅仅只是我了解到的,就造成了超过一百个孩子的死亡,而且这应该还不止是最终的数字。”
虽然刻意地想要在佐天光月面前保持原本的形象,但握着咖啡杯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一些,让佐天光月明白狱彩海美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佐天光月也不感到意外,就算狱彩海美是暗部成员,但基本的人性还是有的,更别说对方的这种行为已经不止是挂路灯那么简单了,就应该把他们拉上实验台,让他们体验一下那些孩子的经历。
“哦?这种事情学园都市的高层竟然还会管吗?我还以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呢。”
佐天光月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统括理事会里,除了亲船最中外就什么没有纯粹的好人。最多就是良心未泯而已,而大多数都是拉去枪毙都算便宜他们了的货色。
“要这么说确实是没错,毕竟这项实验背后就有统括理事会成员的影子,但是现在这件事似乎闹地有点大,背后的那个家伙已经有点罩不住了的样子。毕竟一口气少了那么多的留精弃粗,还一直看不见人的影子,还是很容易产生怀疑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直接找警备员把那里抄了不就好了……好吧,我明白了,这个实验跟统括理事会的关系应该不止是那么简单吧?”
佐天光月迅速地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选择暗部的人动手而非明面上的警备员,这明显就是害怕里面的东西暴露啊!
“倒是让你猜对了,这次任务的委托人,就是统括理事会的成员之一——汤玛斯·普拉提纳柏格。同时他也是这项实验的最大支持者,甚至连研究所里面的许多仪器都是他来赞助的,他当然不可能让警备员的人把这里剿灭了,那他要面临的可不止是下台那么简单,他的那些政敌们一定会非常愿意在这个时候帮他一把,这家伙的下半辈子估计就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从狱彩海美的口中大致了解了事情原委的佐天光月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是这种糟心事。
虽然那个研究所是越早灭掉越好,但说到底,汤玛斯·普拉提纳柏格这家伙显然才是事情的真正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