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依然解释:“那是事先准备好仿真蜡人,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和真人几乎一模一样。早在我计划死亡之前,这个蜡人就准备好了,我自己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仿制得几乎辨不出真伪。”
秦静璇试探地问:“这么说,你和轩辕墨辰,真的已经分手了?”
“是啊,分了!”
秦静璇面露遗撼:“当年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
凤依然不自在地耸耸肩:“我们不合适。而且……”
想到聂教授告诉给她的那番话,她长长叹了口气:“如今的他,已经忘了我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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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彩虹市就遇到故友,凤依然和秦静璇都很开心。
两人聊了不少彼此的近况,得知静璇为了节省开支,不得不与七、八个来自全国各地的陌生人共租一套房子,凤依然忍不住心疼好友的处境,大方地提议:“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有三间卧室,不介意地话,你可以搬来这里陪我做伴,反正我一个人住也怪没意思的……”
秦静璇连忙拒绝:“这个便宜我可不能占,虽然我现在住的地方比起这里差了很多,同租的几个室友相处得还算和谐太平。而且你最多只能在这边停留三个月,等你走了,我不是还要搬离这里,另寻去处,来回折腾怪麻烦的。时间充裕的情况下,大家常聚聚就好。至于超市的工作,只是暂时性的。半年前我报考了夜校,攻读财务,等将来拿到毕业证书,我会另外再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见秦静璇态度这样坚决,凤依然不好再多说什么。
道别之前,彼此互相留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一夜无梦!
第二天是星期日,凤依然决定睡到自然醒。
清晨六点半,床头的电话嗡嗡作响,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迷迷糊糊中,她在电话里听到秦静璇的声音,问她三天后有没有空。
电话里,秦静璇语气中流露出些许歉意:“对不起依然,未经你同意的情况下,我不小心将你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明美,明美知道后非常激动,立刻打电话给珈蓝。她们两个,一个在外地出差,一个在国外谈生意,约好三天后赶回彩虹市,无论如何也要与你见上一面。”
想到304的几个室友当初与她玩得不错,凤依然并没有拒绝秦静璇的提议:“没关系,就算你没有将我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明美和珈蓝,我也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与她们联络。三天后是吧,没问题,时间地点你们定,我随时可以抽出时间和你们见面。”
两人又在电话里闲聊几句家常,秦静璇才以上班就要迟到为由,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
本想睡个回笼觉的凤依然,眯了不到五分钟,电话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打电话过来的,是昨天得到她新号码的聂予忍。
他的声音有些急切,直截了当地在电话中命令:“不管你之前有什么安排,全部给我推掉。中午十二点,红珊瑚餐厅不见不散,别忘了将自己打扮得亮一点,千万别给我丢人现眼。”
“什么情况啊?”
不给凤依然询问的机会,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一连两通电话,吵得凤依然没了睡意。
三天后与室友们的约会倒是不着急,中午十二点,聂教授约她在红珊瑚餐厅见面,到底是为了啥?
他还特意在电话中嘱咐,让她打扮得漂亮一点,难不成约了什么重要的客户,不能在客户面前失了礼数?
红珊瑚餐厅对凤依然来说并不陌生,这家中餐馆在彩虹市很有名气,据说厨师是餐厅老板花高薪请来的厨界名流,手艺非凡了得,吸引了不少食客前去捧场。
当年在阙冥读书的时候,轩辕墨辰很喜欢将约会地点选在红珊瑚餐厅。虽然菜品的价位定得比同类餐厅高了一倍还要多,丝毫不影响吃货们对那里流连往返。
过往的回忆并没有浪费凤依然太多时间,简单梳洗了一番,她在衣柜里来来回回翻找了几分钟,终于从一堆牛仔裤和t恤衫中,找到了一条勉强看得过眼的红色及膝连衣裙。
这条裙子是一年前为了参加图书馆周年庆典,花了899元从当地一家购物中心买的小礼服。
款式简洁大方,面料舒适透气,被她这种个子高、腿又长的女生穿在身上,简直比杂志封面的女模特还要抢眼。
在穿衣镜前来来回回走了两圈,凤依然觉得这一身鲜红有些夸张。
她平时不太喜欢穿裙子,因为穿裙子就要穿高跟鞋,她个子本来比大多数女生高了多半个头,再穿一双高跟鞋,会让她产生一种与同类格格不入的错觉。
这次来彩虹市,她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挑来挑去,只有这条红裙子可以突显她的美丽与庄重。
犹豫再三,凤依然决定穿这条裙子赴约。
为了不给聂予忍丢脸,出门前,她还在脸上画了日常妆。
因为路上塞车,匆匆赶到红珊瑚餐厅时,已经是十二点零八分。
刚踏进餐厅大门,就见身穿一套笔挺西装的聂予忍坐在不远处的位置上冲他招手。
聂予忍对面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年轻女子,大概二十五、六岁,浑身上下全是名牌。
女子的长相属于中等,在精致妆容的修饰之下,整个人端芳大气、美丽照人。
不明所以地凤依然在聂予忍的召唤下一步步走向二人的位置,她本能地认为,与聂予忍坐在一起的美女,是他的同事或合作对象。
缓步走到餐桌前,聂予忍忽然起身,冲她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用苏到极点的声音问:“亲爱的,你怎么才来?”
亲爱的?
凤依然顿时傻眼,像看怪物一样看向聂予忍。
印象中的聂教授,傲慢任性、飞扬跋扈,与她相处的时候,经常将“笨蛋”、“蠢徒弟”这种恨铁不成钢的形容词扣在她头上。
昨天见面的时候他的状态还很正常,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以训斥她为己任的聂教授,忽然变得这么可怕?
“老聂,你怎么……”
话未出口,就被聂予忍捂住了嘴巴,他冲她露出一个绅士得体的笑容,声音依旧苏到让人起鸡毛疙瘩。
用下巴指了指脸色有些难看的长发女子:“这位是李小姐,我父亲老同学的独生女。李小姐,这是我女朋友凤依然,希望你们今后可以相处愉快。”
凤依然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他的介绍,被聂予忍牢牢按住肩膀,并用眼神警告她最后乖乖闭嘴,免得多说多错,坏了他的好事。
在聂予忍的威胁下,凤依然不得不保持沉默,任由事态往越来越糟的方向发展。
李小姐显然被气到了,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声问道:“聂予忍,你故意给我难堪是吧?咱们认识了好几年,虽然没明说,双方父母已在默认了我们的关系。我身边的亲戚和朋友都以为你是我的男朋友,可你却告诉我,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狐狸精才是你的女朋友。如果她是你的女朋友,那我又算什么?”
再次被人冠上狐狸精罪名的凤依然,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真是衰透了,她行得直、走得正,哪里像狐狸精了?
聂予忍好脾气地解释:“也许从头到尾,都是你在一厢情愿。我喜欢的人不是你,而是她,如果你还有自知之明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这番话,气得李小姐花容失色。
抓起桌上的酒杯,冲着凤依然的脸便扬了过去,嘴里还不忘骂道:“你这个破坏别人恋情的第三者,立刻去死吧!”
酒泼过来的时候,反应迅速的凤依然立刻躲开。
意识到自己在人前失态的李小姐受不了旁人的指指点点,抓起包包,转身哭着跑开了。
李小姐的离去,并没有让这场矛盾真正结束。
她泼向凤依然的那杯酒,没泼中“破坏别人恋情的第三者”,反倒将正好途经此处的某位路人泼了个正着。
待看清这位倒霉路人的长相,聂予忍和凤依然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
所谓孽缘,说的就是眼前这种情况吧。
昨天在机场被某位中年大婶误会是破坏别人家庭第三者的时候,凤依然在中年大婶的推搡之下撞到了轩辕墨辰。
今天被老聂临时抓包,误以为有生意要谈,结果被人家女朋友当成破坏别人恋情的第三者痛骂的凤依然,又一次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与轩辕墨辰偶遇。
幸亏他穿了一身黑,红酒泼到他的西服上,看不出太多狼狈的痕迹。
饶是如此,轩辕墨辰的脸色还是因为起事件变得阴沉又可怕。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起来,凤依然不知该用什么姿态面对轩辕墨辰,轩辕墨辰看向凤依然的目光也充满了嘲讽和鄙视。
还是聂予忍反应得及时,连忙抽出几张纸巾,象征性地帮轩辕墨辰擦了擦西服上的酒渍:“真是巧,出来吃个饭,也能遇到老熟人。墨辰,听说你回国了,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聚一聚?”
轩辕墨辰从聂予忍手中接过纸巾,随手在身上擦了两下,表情不咸不淡:“最近比较忙,恐怕抽不出时间。”
说着,冷冷瞥向凤依然:“你女朋友?”
聂予忍稍稍怔愣,模棱两可地回了两个字:“朋友!”
轩辕墨辰锁紧眉头,语带嫌弃地说:“聂教授,你的眼光在考古界闻名遐迩,在选择另一半的时候却差强人意。有些人,外表和人品不成正比,劝你擦亮眼睛,三思而行。”
聂予忍一时没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凤依然却瞬间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
她瞪向轩辕墨辰,没好气地质问:“说话要有根据,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妄下定义,我看你这个人明显就是智商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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