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预约和卡洛琳见面？这是布鲁斯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他再次追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电话那边先是沉默了几秒，又传来布鲁斯尽力控制、但不可避免还是流露出几分挫败的声音：
“托尼，我知道你听明白了。”
托尼当然听明白了,他甚至憋着笑剪切出刚才的录音。这段父亲见女儿需要预约的名场面，他可以嘲笑布鲁斯一整年。
史蒂夫用眼神提醒他,示意托尼不要做的太过分了。但托尼偏要火上浇油,他故意对布鲁斯说：
“你要找小卡啊，可是她的时间都被美国队长占满了,这可怎么办？”
史蒂夫：？
你不要搞事啊.jpg
电话对面的布鲁斯果然有被刺激到,他的语气瞬间变差：
“他找小卡有什么事？我就知道他不怀好心！让他离我女儿远点！”
史蒂夫：？？
他恍惚觉得这段有点眼熟，好像曾经出现在他无意间刷到过的电视剧里。这代入感太强了,仿佛下一秒布鲁斯就要从西装里拿出一张支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这是五百万，离开我女儿！”
托尼再也克制不住,靠在椅背上哈哈大笑。史蒂夫尴尬不已,碍于这是外放也不好意思直接推开椅子走人,电话那边是能听到声音的。
布鲁斯足足听托尼笑了一分钟,才无奈地继续说：“托尼,你笑话看够了没有？我现在真的需要见小卡一面。”
虽然这不是求人帮忙的语气,但托尼知道，能打这一通电话已经是布鲁斯能做到的极限了。他没再调侃,收起笑容告诉他：
“我可以帮你转达,但这也要尊重她的意见。你明白吧？”
“我知道。她早晨的状态很差吗？”
“嗯……她的身体应该是没有外伤的，就是精神很差，看起来像很久没休息的样子。”
“能不能给她做个检查？”布鲁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忧虑。
“我问过她了，她说是魔力耗尽，等恢复了就好。通俗点理解,就是蓝条没了。”
布鲁斯又发出一声叹息：“托尼，拜托你帮我照顾好她，小卡太爱逞强了。如果真的有事，她也不会轻易说出口。”
在旁边的阿福插上一句：“我认为小姐都是和您学习的，在这一点上她做的可没有老爷出色。”
小妖精露西也配合地点头。
布鲁斯对于阿福的嘲讽早就免疫了，他只会当做没听到。
“我当然会照顾好她，队长也会的，他可心疼小卡了。”托尼在最后一句用了重音，收获了史蒂夫难得的白眼。
挂断电话后，托尼用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史蒂夫，语气里满满的幸灾乐祸：
“看来你心上人的父亲不是很赞同这件事，你要怎么办呢？我很理解他，毕竟谁愿意自己的女儿和九十多岁的士兵谈恋爱啊。”
不赞同算是很委婉的说话了，布鲁斯的态度应该是强烈反对。
史蒂夫的胸口狠狠中了一刀。
他无视托尼话里的揶揄：“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
托尼一盆冷水浇下来：“比起取得布鲁斯的认可，我认为你应该先获得小卡的心。”
“你不是说她也喜欢我吗？”
“拜托，我的意思是她也许会愿意和你交往试试看。”托尼摊手，“但你的目标这么长远，那可就不一样了。谁知道蔷薇花帝国对于公主的丈夫有什么要求？”
史蒂夫一愣，随即说道：“你说得对，也许我该试探着询问小卡这个问题。”
托尼：……
他知道队长是个实诚人，但没想到他能实诚到这种程度。
躺在床上睡觉的卡洛琳并没有想到，布鲁斯真的打电话过来预约了。
那只是她为了膈应他随口说的一句话啊。
被托尼告知这件事后，卡洛琳现在心情有点复杂。她既有点惊讶于布鲁斯愿意为了她主动低头，又有点自责，觉得自己好像让父亲难堪了。
如果让她打电话到韦恩集团去预约见布鲁斯一面，大概她是宁愿强闯韦恩大宅的。
“我们就请他吃个晚餐吧。”托尼冲她眨眨眼睛，“正好我和韦恩集团还有业务要谈。”
这明显是假话，托尼只是给卡洛琳一个台阶下。这两位花花公子聚在一起从不谈正事，那是他们佩普和提姆的活。
红罗宾：你们礼貌吗.jpg
卡洛琳感激地笑笑：“谢谢你，托尼。我会和三哥说，这项合作韦恩集团让点利，我私人补上就好。”
“小公主发话，那我就不客气地谈个大生意了。”反正她的财富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
两人举起分别装着可乐和橙汁的杯子碰杯，虽然不喝酒，但仪式感不能少。
史蒂夫并不知道这两个人碰碰嘴皮子至少是以千万美元计数的利润分配，他很为卡洛琳能够和家人积极谈话而感到开心。
虽然布鲁斯对他有意见，也不影响他希望卡洛琳和家里好好相处。自从那次不愉快的生日宴会后，即使她从来不说，史蒂夫也能感觉到她的委屈。
“还有一个好消息。”托尼兴奋地告诉他们，“空间本源的研究已经取得很大进展。就在今天上午，我第一次成功地掌握了使用它的方法，在实验室内进行了十米的短距离瞬间移动。”
“等我继续开发，瞬移就不再是你们法师的专利了！”
用赝品也能做到这种程度？看来托尼真的是研究天才啊。
卡洛琳不动声色地继续切牛排：“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恭喜你，托尼。”
“这只是我研究的第一步，如果顺利的话，我一定要把这项功能安装在我的战衣上。”托尼继续畅想未来的研究方向，“这样就能随时随地调动战衣，而不用携带笨重的大家伙了！”
史蒂夫皱眉：“托尼，我记得我们讨论过，暂时只进行纯理论研究。”
“队长，你要对我有信心。反正我们现在有法师在，只要说是她做的就好了，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的。”
“更不好，你还嫌小卡不够引人注目吗？”
卡洛琳及时叫停：“史蒂夫，这件事是我和托尼讨论过的，很抱歉没有提前通知你。我在哥谭不止一次展示过瞬移能力，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和托尼都一致认为，比起曝光空间本源这种杀伤力极强的能量体，还是让法师扛下这一切比较好。
她是为了保护地球而来，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低调的想法。对于神盾局，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帝国的公主只完成帝国的任务，不会听从神盾局的调遣。
即使有了卡洛琳的解释，史蒂夫的脸色仍然不太好看。
“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小卡，你不知道这个东西有多危险。”
“我知道，研究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专长。”卡洛琳给他解释，“这玩意是我亲手从北冰洋打捞出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它的威力。我会监督好托尼的，你放心吧。”
“你真的这么了解？我只知道九头蛇曾经利用它制造过非常多威力强大的武器，实际上我懂得也不多。”
“以法师的名义，我向你保证，我很了解。它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能不了解吗？正品早就被她毁了，这就是个能量纯度只有正品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赝品，还被她安装了追踪和自爆装置，又能闹出什么风浪来。
如果不是托尼天才般的进度，神盾局拿去研究个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出成果。
要是蝙蝠侠在这里，他肯定会对法师的保证加以质疑——她确实从不说谎，在她的意识中，她说的都是真的。
关键在于她的评估往往脱离现实很远。
此时，史蒂夫选择相信卡洛琳。
他说：“好，那我就放心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他还是放心的太早了。
这一次布鲁斯总算可以乘坐安全的私人飞机出行，托尼第一时间协助他申请了航线。为了真的要谈笔生意，他带上提姆一起出门了。
布鲁斯特意把飞机上的wifi停了，让连轴转好久的红罗宾只能好好休息。如果不把他带出来，他在家里会偷偷加班、用咖啡续命的。
提姆由衷地感谢他：“布鲁斯，自从小卡回归后，我觉得你变得有人性多了。”
压榨童工·黑心企业家·韦恩：……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姑且认为你是在赞美我，快睡觉吧。注意你脸上的黑眼圈，别用一副肾虚的模样去见你妹妹。”
提姆更惊奇：“你都会开玩笑了，巨大进步！”
布鲁斯：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jpg
这次出行并不着急，预计飞行时间两个半小时，足够最近睡眠时间以分钟计的提姆睡个好觉。
提姆心想，果然只有妹妹能唤醒老父亲的人情味。如果是弟弟……
呵，不说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史蒂夫的脑内小剧场
布鲁斯（甩支票）：这是五百万美元，离开我女儿
史蒂夫：为难.jpg
布鲁斯：钱不够？给你一张空白支票，我签字就行
史蒂夫（鼓起勇气）：你不要拿钱侮辱我，我和小卡的爱情是无价的！
布鲁斯（冷笑）：你到底要多少钱
史蒂夫：我都说我不要钱了，真爱不是能够用钱衡量的。
（此处省略5000字剧情）
另一更要晚点哦，小可爱们明天早上起床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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