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大门和窗户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敞开了,调皮的清风终于可以窥探这充满秘密的房间。
仲武醒了,但依旧躺在床上,背靠着高枕,洒落的头发正在被曼柳打理着。
两位等待仲武的客人坐在房间的毛绒毯子上,面对着这个充满秘密的少年。
“唉,活着真好。”仲武感叹着说了一句。
整理好头发之后,在曼柳的帮助下盘坐在床铺的中间,后背有靠枕垫着。一身白衣的仲武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又反手摸了摸后背。
“被人穿了一个大窟窿,没死真是万幸。”仲武看着眼前这位确实迷人的姑娘说道:“兄台,不知道有没有吓到。”
“你这是在调侃我吗?”
“那我怎么称呼你?大美女,病美人,娇怜儿?”仲武虽然还有很虚弱,说话还是有有气无力的样子,但却侃侃而谈起来。
“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信不信我再在你身上同一个窟窿,即使你有神鬼手段,也小命不保。”女剑客可不容许别人这样调戏自己的小姐。
“哈哈。”仲武干笑了一下。“真是不识风趣,你这人生太没意思了。”
“我叫李四儿。”那位没得不像话的姑娘开口了。
“不错的的名字。”仲武笑了笑:“在下叫王五,以后请多指教。”
“你...”女剑客看着仲武胡说八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话到嘴边就被李四儿打断了。
“王五小兄弟,不知道你师父是不是鬼医门生。”李四儿开始说出自己的疑惑了。
“鬼医?”仲武一脸的茫然,自己可不是什么神医鬼医的门生。
“小女子自幼得病,场面与医药为伴,因为好奇,所以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医术的学识。”李四儿开始和仲武聊起来。
医家有两大流派,一个是神农,一个是药仙,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特点,他们相互竞争又相互联系。
神农派的祖师爷神农鹊,能辨天下药材,据说在他的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山林里度过,身边有一只和他个差不多年岁的神鹊相伴,又因为打扮的像一位老农,所以受过他帮助的人们都叫他神农鹊,却不知道其名字。晚年间,这位老人才走出深山,传业授徒,撰写医术,他交出来的第一批徒弟各个本事强大,然后行走天下,救济百姓,而这些人又交出了许多的徒子徒孙,这些人就成了神农流的门人。
这位老人所撰写的十八集药经更是囊括了天下药材,为后人辨识药材提供巨大的作用。
另一个流派是药仙派,是一个姓孙的人创立的,至于创立于何时,没人能说清楚,有的人说是在神农鹊之前,有人说是在神农鹊之后,还有人人说他们是同一年代的人。
虽然年份不清楚,但是他留下得贡献确实真实存在的,他会一手绝妙的炼丹术,和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他的弟子更是多,又以从他那里学到的本事分成了很多小派系。
生前有著作七十二部,流传得比神农鹊的还有广泛,值得一提的事,许多道观更是把他的炼丹药集视为珍宝,有时候一个道观的好不好,就看这座道观有没有药仙孙的真迹,可想而知他的影响力有多大。
两个流派发展多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排斥又相互交缠。
李四儿像说故事一般,叙说着医学的历史,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满子把茶水悄悄的放在了那张茶几上。
仲武认真的听着,有些事他也想了解,不能像个愣头青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仲武没有说话,他等着李四儿的下文,毕竟她之前可是说自己那不存在的师傅是什么鬼医流的门生。
李四儿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这两个流派的祖师是天下医者所崇敬的人,不管他们是哪一个门下,他们都会在自己的药店医堂里摆上他们两人的画像。
但我从医者喜欢探究历史的老医者那里听说,曾经还有一个流派,鬼医派,据说它出现在神农鹊和药仙孙之后,因为这个流派的创始人,把两大流派的医术学到了,更是首创了一套令人胆寒的医术,就是开膛破肚的来医治病人,还传说,断腿的人,还能把腿给接上,等等很天方夜谭。
只是这一套医术没有传下来,因为这个人喜欢云游,又不喜欢收徒,听说他写过一本神鬼医术,却没见流传下来,又或者说这全部的全部都是某个无聊的人瞎编乱造。
所以,那天看你使用的手段,很像我听来的事情,就猜,你和你师傅是鬼医流的门人。
“是的,我和我师傅是鬼医流的门人。”仲武大胆的承认了,既然有真么好的理由,为什么不披上呢。
“你还有跟我说谎说多久?”李四儿突然语气一转。
“哈?”仲武也糊涂了,这怎么好好的就认定我撒谎了。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鬼医流的人,而鬼医流也是我胡编乱造的。”李四儿有些恼怒的说道。
“糟糕,被他耍了,这女人心机果然深,挖了真么一个坑让我跳下去,女人呐!”仲武暗叹。
“好吧,我承认。”仲武说承认自己撒了谎,但也没说自己承认哪里撒了谎。
“所以你之前在山里说的都是骗人的?”李四儿看着仲武承认了,心里不眠有些失落。
“不不不,这个我倒是没有撒谎,你的病,我能治。”仲武斩钉截铁的说道。
“怎么治?”李四儿凝重的说道。
“你不是看过了吗。”仲武摊开一只手的手掌,手掌里是那块从他腹里取出来的碎片,继续说道。“你的情况就跟我的情况差不多,也差很多,所以解决方法也跟我差不多,但过程要相差很多。”
“简单点说,就是把那把你身体里那不是你的东西取出来,你的病就好了,就像我一样,把这小碎片取出来,我,也就没事了。”
“这么简单?”李四儿有些不相信。
“简单也不简单。”仲武总是说着这种矛盾的话语。
又是一阵清风吹进房间,抚摸过仲武的皮肤,神清气爽可一番,却没有打扰到在沉思的李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