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仲武开始开始感觉到失血后的各种症状,虽然还比较轻缓。
嘴唇开始开裂,面前滴落的雨水,有种恨不得舔干净的感觉,只是现在的他真的不想动了,怕这一动,体内的最后力气都用完了。
“小荇儿啊,你怎么这么久没有回来呀。”
仲武刚说完,亓宫荇就背着那个熟悉的箱子出现在他面前。
“真是说小荇儿,小荇儿就到,真是比及时雨还几时。”仲武虚弱的笑道。
“你已经叫了我两次这个小名了,等你好了,我加倍讨回来。”亓宫荇曾经就禁止仲武这么叫她,不然打断他的腿。
“等我活下来再说吧。”
亓宫荇把箱子放在仲武旁边,说道:“回来的路上遇见你的两个仆人了。”
“仆人?谁?”仲武已经很久没有使唤仆人了,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不会,很快,就想通了:“你是说李满子和曼柳?他们早就不是我的仆人了,两年前我就让他们脱离奴籍了。”
“你看看,这就是你两年不理理我的原因,什么事都不知道。”仲武加了一句。
“那就不指望他能来搭救你了。”亓宫荇不咸不淡的说道,没有回应仲武后面的那一句。
“那不一定。”
仲武否定了她的想法,继续说道:“帮我打开箱子。”
仲武慢慢的坐直身子,这一栋,牵扯到身体的那把凶器,让他眉头都经不住抽搐了一下,之前让亓宫荇带他来这里的时候都没这么痛,或许当时刚经历巨大变化,身体暂时麻木了,但身体缓过劲来,就是遭殃的时刻。
亓宫荇打开箱子,里面装着她完全想不到用处的东西,她曾以为里面是什么各种灵丹妙药。
几个白玉小罐子,一些布条不知道包裹着些什么东西,还有些她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需要我做什么。”看着仲武痛苦的样子,自己好像有些束手无策。
“帮我解开衣服,小心别弄到那把武器。”仲武缓慢的说道。
艰难的除去衣裳,赤.裸着上身,一把醒目的刺棱就在腹部。
“拿那个红色布条给我,小心些,里面有东西。”
“还有那瓶贴有乙字的瓶子,拿出两粒药丸给我。”
“还有那些针线,也准备好。”
仲武说一样,亓宫荇做一样。
仲武拿过两粒药丸,吃进嘴里,艰难的脱下肚子,过了一会儿,虚弱的仲武,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精神了一些。
“别这么疑惑的看着我,这只是暂时的,只是让我恢复些力气,好让我做下一步。”
仲武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布条,里面是一把精致的小刀,但形状又与普通的小刀有很大不同。
“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仲武拿起那把小刀,说道。
“你说。”
“那时候的流言,是对的,但只对一半,我之所以要那么做,就是让自己切东西的更稳更细致。”
“你...”
“还有那次你在在野外问你孤竹岭的事,我知道你当时想的事什么,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但原因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本来做这些事都是为以后为其他人准备的,但现在却要自己首当其冲,真是刺激呀。”
“什么意思。”
仲武摇了摇头,没有接她的话:“等下不论我做什么,都不要惊讶,你得帮我,等我加你把出来的时候,就把这该死的刺棱从后面把出来。”
“现在我就能帮你拔出来。”
“你想让我当场死亡,你就站在把,你舍得吗?”
“现在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嘴皮子!”
仲武接了咧嘴,那些抱着布条的手抓住那把小刀,这手受伤了,之前为了阻止那把刺棱,自己徒手抓住刺棱,布条是他在等待亓宫荇拿东西的时候包扎的。
虽然受了伤,但握住的刀丝毫没有颤抖。
他对着亓宫荇笑了笑,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叫骂声:“他爷爷的,等我过了这关,一定把那什么该死的麻醉散弄出来。”
接下来的动作,让亓宫荇瞪大了眼睛,即使出来历练的她,见过了血腥,但也被仲武的举止给震住了。
他拿着小刀,在腹部刺棱的旁边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猩红的鲜血涌出。
仲武紧咬着牙关,低沉的声音透过牙缝吼了出来。
口子一开,仲武的另一只手就从口子伸了进去,顿时止住了鲜血。
仲武两只眼睛早已经蹬得像铜铃真么打,尽是疯狂之色。
仲武把手伸进腹中有几息时间,才咬着牙关说道:“拔!”
亓宫荇反应慢了半拍子,等很快从惊恐中恢复过来,立马按照仲武的吩咐把那刺棱从仲武的背后拔了出来,“哐当”一声,扔在了一旁。
仲武鼻息喘得非常的厉害,两眼已近通红,这一定承受了旁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才导致这样的。
过了一会儿,仲武慢慢的把手抽了出来,同时还到处小块碎刀刃,扔在一旁,立马拿来布条堵在伤口上,背后的也让亓宫荇帮忙按住了。
虽然亓宫荇点了几处他的穴位,稍微监管了出血的速度,但是还得处理。
仲武一边用布条包扎自己,一边让亓宫荇拿那碎片核对一下那武器。这碎片是仲武在体内无无意触碰到的,虽小,但也必须带出来。
这也让仲武想到一个坏结果,这碎片一定是那人临死一拳,不仅震伤自己的肺腑,打断自己的肋骨,同时让那刺棱收到了损坏。
“不完整,还缺一块。”
亓宫荇紧张的说道,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该死,该死!”仲武疲惫的说道,不认识他没有精力,也没有勇气再做一次把手伸进腹中的事情了,就连力气也不剩多少了,常在腰上的绷带也松松散散的,很不牢实。
就在些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们不远处响起:“少爷,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仲武漏出绝处逢生的笑容,对亓宫荇说道:“你看,我就说他们会来的。”
“下一步怎么办?”
“准备回家。”
“你现在能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