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武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鬼鬼祟祟的行为已经被人发现,开心的行走在有些清冷的街道上。
冬天即使在寒冷,也会有人,只不过比天气暖些的时候少一些。队伍没有遮风挡雨的小摊贩来说,冬天是最不好的时候,所以,他们往往会在冬天来临之后换一分活计。
酒楼妓院是一年四季都不会关门的地方,反而是生意最为火爆的理解,如火的佳酿,温暖的佳人,都是有钱人家驱除寒冷最佳选择。
仲武越走越远,只是在有些热闹得街道逗留了一会儿。沿着主街道行走,邕城的城墙越来越近,两丈多高的城墙就在仲武的眼前。
仲府坐落在邕城城西,而仲武现在西城门的脚下。
巨大的城门紧紧的关闭着,一颗颗黑色的铆钉一排排,也不知有几许。
据仲武的了解,主城门在天黑前就要关闭,只留下左右两个较小的侧门。主门关闭,但侧门还开着,一个进一个出,偶尔还有行人走动。
侧门的关闭比较晚,一般都是子时关门。
城门的士兵比较随意的巡逻着,队伍出入城门的人没有太严格的检查,也就只有他们看不顺眼某些人是就故意刁难一下。
仲武若无其事的向着城外走去,果然,那些士兵理都没理他,或许在他们眼里,衣着寻常的仲武可能是城外居民带着孩子进城忘记带回去,小孩子幸好认得路。
走过黝黑的门洞,仲武第一次踏上城外的土地,之前想和亓宫荇在中秋的时候出城看游船的,但因为一些事搁置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的意图。
城外还有着许多的居民,但大多数是农民为主,因为这里有许多的田地。
这里的房子没有城里那般规矩,都是随意搭建,怎么方便怎么来。
城外静悄悄的,这里可没有这里那么多娱乐的地方,有的只是几件客栈还亮着灯,稍微有些人声。
对于住在城外的居民来说,入夜则眠,鸡鸣而起。没有太多闲钱的他们,可消费不起城里的活动,最多多就是饭后提上一壶劣酒,与亲朋好友牢骚一番,又或者搂着自己的婆娘,有自家的床板上奏响最原始的“吱呀”声。
仲武走着看着,对于未知的世界充满着好奇。仲武越走越远,就像一个没有家的孩子,被这里的抛弃,独自一人向着荒郊野岭外面走去。
仲武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那天那个丫鬟说的孤竹岭,夜饭之前,他曾问过李满子认不认识孤竹岭,李满子说不认识,但听说过,好像是出了西门以南十几里的地方。
本来仲武还想在打得详细一点,可李满子就知道真么多,但自己又没时间去问别人,只能自己出来探探路。
冬天的夜晚格外的寂静,仲武沿着一条小路直走着,他也不确定这条路对不对,只是知道这条路往南,也比较偏僻,抛尸的人该不会走主道。
不管对不对,就当出来玩一下。
越走越荒凉,丛林也也是密集,仲武似乎根本不害怕,提着收手的迷你小灯笼照着路。
这小灯笼是自己做的,小而方便,不用的时候折叠起来塞怀里,用的时候就就打开就行了,至于那小蜡烛,很耐燃,估计是那种特好的蜡烛。
寂静的荒野里,零星几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叫声鸣着,就像孤魂野鬼得哀叫声,特别渗人。
就这样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仲武始终没有见到有类似荒坟抛尸地的地方。
“难道自己走错了?也不奇怪,这么点消息,能找到才怪。”仲武叹息了一下。
突然,仲武转过身来,对着漆黑的周围说道:“出来吧,你跟了我这么久了,想干嘛?”
仲武边说着,边把手放进自己得怀里,那里藏有一把小刀。
仲武出了居民区不久,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跟了很久。要说是打劫自己的,不应该跟自己真么远,只要觉得周围没人就可以下手了。
双方都没有说话,安静只持续了片刻,漆黑中突然传出响动,是人走路的声音。
“怎么是你?鬼鬼祟祟得跟着我干嘛?”仲武惊喜中带着疑惑。
许久不见的亓宫荇又出现在了仲武的面前,只不过不是在仲武的小院子了,而是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
“倒是我想问问你,你鬼鬼祟祟得来这里干嘛?”亓宫荇手提着短刀现在仲武面前,短刀不是和仲武切磋的木刀,是真的刀。
“在家里闷的慌出来散散步。”
“你信吗?”亓宫荇反问着。
“不信。”仲武做了个鬼脸,看到亓宫荇没有笑,反而有些恼怒,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她,他可不想把她气跑,实话实说道:“好吧,我出来是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孤竹岭,听说过吗?”
“孤竹岭.....”亓宫荇沉思了一下,脑海里对这个地方确实有些印象,不过孤竹岭可是个乱葬岗,也听大娘说过,一些死刑的犯人被处刑之后就被抛尸那里,正常人家可不会三更半夜的去那里,仲武找那个地方做什么。
就在亓宫荇疑惑的时候,那些关系仲武的流言又出现在脑海里,这两相结合,亓宫荇是真的怒了,原本还抱有一些希望,像母亲所说的那样,自己真的误会了他,可是现实是,流言是真的,仲武就是流言所说的那样,不,现场更加变本加厉,以前只是对小动物下手,现在却对尸体下手。
微弱的烛光下,亓宫荇的脸色阴晴不定。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仲武看着脸色不好的亓宫荇说道。
“仲武!”亓宫荇荇低吼着。
“啊?”仲武不明所以,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叫自己。
“你果然是这样的人,我不想再见到你了!”说完,亓宫荇头也不回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什么情况,我又做错了什么?不就是问了个地方而已吗,至于这样吗?”
仲武纳闷了,看着亓宫荇消失的这么果断,拦都拦不住。
“嗷呜~嗷呜~”几声狼叫声打断了仲武的郁闷。
“叫什么叫,幸灾乐祸是不是,信不信我宰了你们!”
虽然仲武是真的咆哮着,但脚底一动,跑的飞快,他可不想葬身狼口,就凭自己这三脚猫功夫,还是不要硬拼的好,但跑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