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的徒弟看着这群小厨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呀。
作为李师傅的徒弟,他对李师傅十分了解,在见到这么反常的李师傅之后,他也十分震惊。他思索了一番,只能将这番症结归结于盛景集团。
当时的情景实在是太尴尬了。
有人都以为些空盘是他们的菜,但是服务员却告诉他们,是他们想多了。
比如道盐烤花雕童鸽。
宴会菜做得特别多,大部分人是吃不完的,为了礼仪着想,会对每道菜浅尝辄止,能吃到一半就已经说明这道菜很受欢迎了。
李师傅做的盐烤花雕童鸽,剩下了足足一半,而这是在没有糯米扣鸽的桌席上出现的情况。在有糯米扣鸽的桌席上,盐烤花雕童鸽遭到了罕见的冷遇,只被吃了一些皮肉,就不再了。
根据收回的盘子看,白记饭馆的糯米扣鸽被吃了个精光,盘子的底部甚至连糯米都没有剩下。
盐烤花雕童鸽是李师傅的拿手菜,是海市大酒店的招牌名菜,何曾受到过这的冷遇,简直是处刑。
尤其是根据服务员的反馈,吃过糯米扣鸽的人都表示太好吃,导致在吃完糯米扣鸽之后就对盐烤花雕童鸽没有任何俗的欲望了。
李师傅一向爱面子,被当场下了脸面,这么生气也不是没有道理,还没有立刻去找盛景集团的麻烦已经表明李师傅学会收敛。徒弟很能理解李师傅,要是他自己遇到这种事,他自己也顶不住。
徒弟走到李师傅面前,诚恳地说:“师父,你是不是因为盛景集团的事情而生气的呀?”
李师傅重重的哼了一声,抱起了双臂:“没有,人家没眼光是人家的事,我才不会为了这种没眼光的人而生气呢。”
“我根本都没尝到道糯米扣鸽的味道,别人就算夸得天花乱坠我都不信。”
徒弟抹了把脸,欲言又止:“唉,我知道你对糯米扣鸽好奇,要不我们去白记饭馆尝尝吧,耳听为,眼见为实,我们吃到糯米扣鸽,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白记饭馆这四个字这几天已经成为了李师傅的梦魇。
李师傅摆头,果断地说:“我不去!我一点也不好奇!我是绝对不可能去白记饭馆的。”
徒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见劝不李师傅,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和小厨师们重新商量起了方法,准备明天去一趟白记饭馆打包一些东回,看看白记饭馆的东到底好在哪,能让客人魂牵梦绕。
……………………
很多人回到家就再也不想做本职的事情,很多厨师回到家再也不想做菜,而李师傅不是其一员。
李师傅回到家脱下工作服,进了厨房,拿出冰箱的菜放到水龙头下始冲洗。
他的老伴见他回,推着轮椅进了厨房。
正在洗菜的李师傅余光瞥见老伴,说:“你进干么,快出去,饭待会就好了。”
他长相凶,声音粗,说话的时候经常容易吓着人。
而头发花白的老伴没有走:“没事,你不就是怕我被油烟呛到吗,不会的。我看你买了鸽子,你是准备做盐烤花雕童鸽吗?”
“对。“李师傅点头,手下的作不停,将鸽子剖,取出面的内脏。
老伴的脸上充满期待:“这道菜做起可麻烦了,你为么要做这道菜给我吃?”
李师傅不打算将工作的烦心事说出,一边剁着肉,一边说:“想做就做不行吗?”
“你说话还是这么呛,和轻的时候一模一。”
在盐烤花雕童鸽做好之后,老伴尝了一口,脸上的皱纹都舒展,浑身上下洋溢着幸福:“就是这个味道,感觉好像回到了我们刚认识一,回到了我们轻的时候。”
李师傅:“这么大纪了,还说这些肉麻的话。”
老伴叹了口气:“再不说就不及了,我们都老啦。”
李师傅沉默了一会:“别废话了,吃鸽子肉去。”
老伴笑眯眯地夹起一块鸽肉,说:“你有么事情都瞒不到我,你肯定是在面受气了是吗?不你不会做这道菜的。”
李师傅:“……”
“我就是想让你试试,我做的鸽子肉还好不好吃?”
老伴点点头:“好吃啊。七几的时候,我在饭店吃到这道菜,心想居有人能把鸽子肉做得这么好吃,我一定要嫁给他。见到你之后我发现你长得凶,我不太喜欢,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嫁给了你,大概就是因为你做的菜好吃吧。”
李师傅从老伴上找回了信心,难得敞了心扉:“最近有些人,说我做的盐烤花雕童鸽没有别人做的糯米扣鸽得好。我做过糯米扣鸽,盐烤花雕童鸽的材料和工序比它复杂的多,明明应该后者更好吃才对。”
老伴想了想说:“你试过道菜了吗?”
李师傅说:“没有,客人们把道菜吃完了,我没有试过道菜。”
老伴说:“你就去试试,毕竟人有人,天有天,不能做井底之蛙。”
“我才不是井底之蛙。”李师傅不满地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李师傅在老伴的一通导之下,还是决定去白记饭馆看看。
因为曾经说过不会白记饭馆,李师傅不想惊扰自己的徒弟,于是瞒着他们问了服务员,得知了白记饭馆的地址。
李师傅的手机不是智能机,而是老人机,没有导航功能,在下了地铁之后,路变得比较难找。
李师傅本以为会很难找到白记饭馆,毕竟听好事的服务员说,白记饭馆只是一家苍蝇小馆,在建筑群一点也不起眼,和金碧辉煌的海市大酒店的差别如同天上地下。
令李师傅没想到的是,在下了地铁之后,他随手拉了一个行人问路,对方就知道白记饭馆在哪。
丁琳装革履,对李师傅说:“哦,你说白记饭馆是吧,在黑街,我刚刚从儿回,现在准备去上班。”
这个苍蝇小馆的知名度居这么高?这可是一个闹市区啊。
李师傅不信邪地又拉了一个行人:“你好,请问你知道白记饭馆在哪吗?”
对方看到他之后,一脸了地说:“对个暗号,酒酒茶?”
“么茶?”李师傅一脸懵:“你在说么?”
“原你不是看了酒酒茶的蟹酿橙视频过的呀。”行人恍,摸了摸脑袋:“我这几天经常被人拉着问白记饭馆在哪,他们都是看了酒酒茶的视频之后,买蟹酿橙的。”
一听到蟹酿橙,李师傅反应过了。他看过这个视频,但是他没有记住发布这个视频的人是谁。
“你从一号口离,走过两条街就到了黑街,白记饭馆就在黑街央,你看到的个最多人的饭店就是白记饭馆。”
这个描述很清晰,李师傅的借找到了白记饭馆。
这一路上,他的内心充满了疑问。单凭这个街区看,他问了两个人,两个人都知道白记饭馆,这是百分之百的概率。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至少在这个街区,白记饭馆无人不知。
一个小饭馆居能有这么大的名气,让他不得不对白记饭馆的形象有改观。他还从没有见过这的苍蝇小馆。
李师傅看着白记饭馆的店面,深吸了一口气,气势汹汹地走进了白记饭馆,不知道的人看了会以为他是找麻烦的。
就算白记饭馆名气很大,也不可能有海市大酒店大的。而且好吃才是硬道理,缺少材料,缺少工具,缺少机器,缺少人力,一家小饭馆做的菜肴因为这些先天缺陷,不会好吃到哪去。
正当他气势十足地走到收银台前和白一诺交谈,却听到白一诺说的话。
他愣在原地:“么?没有糯米扣鸽?”
白一诺点了点头。
李师傅怀疑地说:“为么没有糯米扣鸽,你们曾经将这道菜卖给盛景集团过。你是不是认得我,以不想卖给我。”他觉得自己被白一诺认出了,毕竟他在行业十分有名,上过许多厨师大赛,对方很有可能见过他的照片,因为怕他以不想将糯米扣鸽卖给他。
李师傅为了吃到糯米扣鸽,难得和颜悦色一回:“你不要担心,我就是尝尝鸽子肉的,不好吃不会找你麻烦,毕竟是盛景的人先不给我面子的,要怪也是怪他们。”
“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你是谁。”白一诺看李师傅的眼神有点奇怪:“是盛景集团花了大价钱请我做的宴席菜,暂时不会在店销售。”
李师傅看着白一诺坦的表情,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难得有些尴尬:“……给我做一份吧,我是特地赶的,不能空着手回去。”
白一诺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即使我想做也有心无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店没有材料。”
李师傅和白一诺大眼瞪小眼,李师傅长得凶,但是白一诺不发怵,脸上的表情从没有变过,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白一诺气质温和,暴躁的李师傅也被感染到了,火气渐消,慢慢平静。
过了一会,李师傅最终败下阵,叹了口气。这个店的老板纪太小,和他侄女差不多大,完全发不了火。他妥协地说:“你这店还有么菜?”
“如果你是想吃四道宴席菜的话,你可以试试其之一的灯影牛肉,这道菜在我们店评价很高,吃过的人没有不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