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菜小姐把胶带撕成一定的长度之后,整齐的排列在桌上。”
谢晨说道:“然后,她就利用这些胶带把浴室的门窗缝隙全部贴上,再贴出门上再见的字样,当然了,为了不让上面沾上指纹,这些都是戴着手套做的。”
说到这里,谢晨稍微停了一下,他本想看看青岛全代会说出什么辩解之词,但青岛没代只是注视着毛利小五郎,沉默不语,目光似乎遮上了一层薄雾,令人难以捉摸。
于是谢晨继续说道:“最好的证据就是门边那些曾经用过一次的瓦楞纸箱,还有桌子边缘上都有曾经黏过胶带的痕迹,关于这点,我想鉴识课的人员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
“正因为如此,用来作案不可缺少的胶带和两种浴室清洁剂之所以会由美菜小姐代为购买,也是因为全代小姐你拜托的。”
“全代小姐,你原本是想封紧浴室之后,再将两种浴室清洁剂混合之后将你妹妹杀害,但是你妹妹买回来的却是同样的清洁剂,没有办法产生毒气。”
“你在将浴室密封之后,才注意到这个错误,就转而用刀子割她的手腕,改变计划,让她因为失血过去而亡,我想应该是这样没错吧,全代小姐。”
众人暗暗惊叹,这番推理毫无破绽,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都可以说得通。
青岛全代抿抿嘴,忽然大笑,笑声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没错。”她侧过身,靠在墙壁上,轻快地说道:“如果真的照你所说的做呢,我的确有可能犯案,目前嫌疑最重的人,有可能就是这个家原本的主人,也就是做姐姐的我。”
说到这里,她挑了挑眉毛,“但是,你看见了吗?你看见我用胶带把这扇门的门缝贴起来了,还是说你看见我用刀割我妹妹的画面。”
她非常清楚,就算毛利小五郎的推理在怎么逼近真相,就算把天说破,没有证据,警察也拿她毫无办法。
明白这一点,她越来越得意,“就算你这些歪理说得再多,充其量也只是推理,根本就不能当证据,当然,这个浴室当时是用胶带形成了密室啊,我说的没错吧,目暮警官。”
说罢,她回头看了目暮警官一眼,随即抱着手臂,轻轻闭眼,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目暮警官有些急了,最为警方的立场来说,不能放跑一个坏人,但是也决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他上前大声说道:“毛利老弟,到底怎么样啊?”
谢晨轻轻一笑,随即低沉着声音说道:“你说道没错,我现在的确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可以为这个手法做佐证。”
众人更加吃惊,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名侦探居然败下阵来,目暮警官恨不得冲上去给毛利小五郎一拳,毛利兰忍不住叫道:“爸爸,你怎么……”
青岛全代更是想放声大笑,折腾一通,还是没有把自己怎么样,名侦探啊名侦探啊,你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还是去看你的冲野洋子演唱会去吧。
她正要说两句什么,打发走毛利小五郎,但谢晨的下一句话,让她闭上了刚想张开的嘴,肩膀颤抖,愣在了那里。
“不过呢。”谢晨缓缓说道:“你杀害自己亲妹妹美菜所留下的痕迹却还在这个屋子里面,而且这个证据还是你无论如何都无法开脱的。”
“你说什么?”目暮警官忙问道。
谢晨话锋一转,向贤二先生问道:“贤二先生,你刚才好像说过吧,你说你昨天来过这里。”
贤二先生点点头:“是的。”
谢晨继续问道:“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大概按了多久的门铃吗?”
贤二先生咳嗽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按了很久的时间,因为我们约好的时间她还没有出现,所以我才想美菜可能在屋里睡着了。”
谢晨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如此,我想的果然没错。”
“怎么回事?你这是什么意思?”青岛全代有些心惊,她终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大声说道:“请你说清楚好吗!”
谢晨不紧不慢的说道:“全代小姐,我想那个时候你应该还在这栋屋子里才对吧。”
青岛全代瞳孔猛地一缩,她终于知道,自己得意的太早了。
“所以你才会利用大门上的这个窥视镜确定来者到底是谁,甚至没有把你妹妹喷到你脸上的血迹给擦掉。”
青岛全代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谢晨继续说道:“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看看大门,上面还留着你当时沾上去的血迹,没错吧,高木警官。”
高木涉站出来,向众人证实了大门上的血迹。
“就算是……”
青岛全代深深吸了口气,推开目暮警官,走到毛利小五郎身前,掐着腰,大声说道:“就算是,那这又能代表什么呢?那个血迹也有可能是我妹妹自己弄上去的。”
她越说越越得意,甚至仰起头,甩了甩头发,“那种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血迹,竟然也能拿来当做证据,你这个大侦探也实在……”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住了,像是被人猛地拔掉了电话插头,房间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看着她,不明所以,随后,她僵硬的转头,向另一侧的墙壁上的镜子看去。
甩动头发时的惊鸿一瞥,让她难以置信,当看清镜子里自己精致的脸孔时,她彻底的绝望了,瞳孔急速收缩,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没错。”谢晨打破了沉默,缓缓说道:“你已经知道了吧,这个和玄关大门上所沾到的血迹形状一模一样的血迹,而且还是你妹妹的血迹。”
青岛全代没有说话,目光呆滞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中那精致的脸孔,如同魔鬼一般,让她产生了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