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久以前,我就恨他了!”
直道像是发泄什么一样,大声说道:“克彦那个家伙,总是看不起我,而且,竟然还伤害阿香。”
关谷香微微一愣,目光向直道看去。
“所以,我就在香烟的滤嘴上面下了毒。”
谢晨眉头忽然一皱,他清楚的看到,在自封袋里装着的香烟,滤嘴和烟蒂是完全分开的两个部分。
这时候,厨房里忽然传来了阿进的哭喊声。
“妈妈,我的蛀牙好痛哦。”
谢晨回头看到皆川母亲正在厨房洗着餐具,随即他感到就算是贤惠,也有点贤惠过分了吧。
并且对于母亲来讲,自己的孩子被害,这种反应也太过于平静了。
于是,趁着没有人注意,谢晨打开手表盖,瞄准了毛利小五郎的后脖颈。
这个手表是阿笠博士发明的,叫做手表型的麻醉枪,对于相当近距离的目标,可以在一瞬间就让对方马上昏睡。
小孩子说的话没有人愿意相信,并且他也不是侦探,没有揭露真相的兴趣,但是寄住在人家家里,终究还是要做出一点事情。
果不其然,麻醉针射到毛利小五郎后脖颈后,不到一秒钟毛利小五郎就昏睡了过去,并且正好坐在了沙发上。
谢晨缓缓走到沙发后,用毛利小五郎的声音说道:“请等一下,目暮警官。”
此时,目暮十三正要带着直道返回警局,在听到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后,停了下来。
“他并不是真正的犯人。”
目暮十三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啊,这个男人他自己已经承认自己是犯人了。”
“他确实是计划要杀人,但是,事实上却失败了,请你看一下香烟的烟蒂吧。”
目暮十三疑惑的看了看自封袋里的半截香烟,但还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谢晨继续说道:“房间里所留下的烟蒂跟香烟是分开的,他抽的是没有滤嘴的品牌。”
“拿了直道所给的香烟,被害者很习惯的把滤嘴丢掉之后在抽,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抽到有毒的部分。”
毛利兰问道:“爸爸,那么犯人会是谁呢?”
“真正的犯人其实就是……”谢晨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说道:“克彦的母亲,就是你。”
话音落地,房间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向皆川母亲看去。
“你……你在说些什么啊?”皆川母亲说道:“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杀他的,你说呀。”
“你是在食物里面下的毒。”
“每个人都吃了相同的食物啊。”
“没错,可是却只有克彦死了,因为他并没有吃,所以才死的。”
毛利兰疑惑的说道:“你说因为他没有吃才死,这是怎么回事啊?”
皆川母亲的瞳孔开始渐渐收缩,指尖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位女士,你看到阿进在吃巧克力的时候,好像是相当生气的样子,虽然如此,却又拿蛋糕给他吃,为什么呢?”
皆川母亲嘴角颤抖,双手握于胸前,没有立即回答。
于是,谢晨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你在咖啡里面下了毒,而在蛋糕里面放了解毒剂,你看到了阿进喝了有毒的咖啡,慌慌张张的拿蛋糕,也就是拿解毒剂给他吃。”
说到这里,谢晨稍微停顿了一下,长时间的转换语调,对于小孩子的喉咙来说的确有点疲惫,于是简单调整了一下,才又继续下去。
“因为你早就知道了,不喜欢吃甜食的克彦,应该是不会吃蛋糕的,所以你就想出了这个计划,也利用了克彦对好美小姐有好感的这件事情。”
“如果是好美小姐送的巧克力,克彦是不可能不吃的,比大家都还要早到现场的你,拿起了克彦手上的巧克力,而换成了下了毒的巧克力。”
“当然,这是想要将罪名,嫁祸给好美小姐。”
在听完这一系列的推理之后,皆川母亲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些全部都是你编的,你根本没有证据啊。”
“我当然会有证据,证据就在咖啡杯上。”
谢晨缓缓说道:“但是,你在警察来到这里之前,早就已经把咖啡收拾好了,不过,就算你再怎么洗,还是可以检验出来的,就算没有残留在杯子上,也会残留在排水口。”
皆川母亲的瞳孔猛然收缩。
“这位女士,藏在你的衣服里面的东西,好像要开始融化了,就是被你掉包的,好美小姐的巧克力吧。”
皆川母亲的双手立即捂住和服上显微的黑色印记,大声说道:“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知道他要吃好美小姐的巧克力,还有,为什么我要害死我自己的亲生孩子呢。”
这时候,关谷香忽然说道:“不是这样的,克彦的母亲,早在七年前的车祸当中就已经过世了,也因为这样,才会身为是姑姑的你所收养。”
说到这里,关谷香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而且,据我说知,克彦他之所以会喜欢上好美,也全都是因为好美长得跟他母亲非常像。”
“所以你才会知道,克彦他一定会吃好美送给他的巧克力,是不是!”
面对关谷香的质问,皆川母亲终于低下了头,紧紧抱住了一直拽着她衣角的阿进,失声痛哭。
“对不起,好美小姐,我无意间在街上看到你在买巧克力,才行起了这个念头。”
皆川母亲缓缓跪坐下去,双肩颤抖,双手捂住脸,近乎悲凄的声音,像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一种回响。
“我也是走投无路,我先生的事业失败,因此我无论如何,都要将克彦所拥有的遗产弄到手,我想要保护这个家,还有阿进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