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发女人庸懒的躺在床上:“早知道就不多嘴了,像你这么蠢的人,生下孩子也养不活。”
“我可以养活他们,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们。”宋一诺神色凝重,铿锵有力的道。
“呵,关我什么事!”紫发女人说着翻身面对墙,用被子蒙着头。
“请位这位小姐犯了什么错?保释我的人可以连同她一起保释吗?如果不可以,那我就不出去了。”宋一诺看着面前的男人问。
不等男人回答,清冷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她们相识不过十几分钟,本是陌生人,不愿意保释,宋一诺也理解,便不再强求。
“谢谢,你多保重!”
宋一诺走后,紫发女人掀开被子,看着门外宋一诺的背影,漆黑明亮的目光浮起一抹淡淡的深意。
来到大厅,宋一诺看到那天推着慕励谦的中年男人。
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是慕励谦保释她的。
在亚城,能越过盛家的手,保释她的人并不多。
“宋小姐,我是慕先生的管家达叔,慕先生让我来接你回家!”达叔恭敬的看着宋一诺。
‘回家’两个字让宋一诺的心猛然一跳,随后平静的点头。
“谢谢达叔。”
……
慕励谦看着脸上有几道清晰的指印,嘴角,额头上都有血迹,头发乱糟糟,狼狈不已的宋一诺,好看的眉心微蹙。
“齐医生,给她处理一下!”慕励谦沉声道。
齐医生是一个留着胡子,穿着中山装,六十岁左右的老医生,面带微笑,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宋小姐请坐,我先给宋小姐把把脉像!”齐医生声音温和的道。
宋一诺听话的坐在沙发椅上,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腕,齐医生认真的给她把脉。
“宋小姐身体无碍,但有心悸气乱,气血两亏之象,一会我开一副安胎药和补血口服液,宋小姐喝下,对胎儿和身体都有很好的安神补血效果!”齐医生说着打开医药箱给宋一诺处理外伤。
伤口处理完毕,齐医生离开,若大的客厅里,只有慕励谦和宋一诺两人。
慕励谦身上强大的气场,顿时把空气变得稀薄了。
“吓坏了吧?吃颗葡萄压压惊,早上从法国葡萄庄园空运过来的夏黑,很新鲜,听人说多吃葡萄,孩子的眼睛会长得像葡萄一样又大又圆又亮,你多吃点。”慕励谦声音温柔,俊颜含笑,把一颗剥了皮的夏黑葡萄递到宋一诺面前。
看着他英俊含笑,犹如神谪的脸,宋一诺冷声质问:“你知道盛子航找人打我?”
慕励谦点点头,把葡萄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又拿起一颗又大又圆的葡萄递到宋一诺嘴边。
“我尝过了很甜,你吃吃看!”
“你明知盛子航要害我,却不告诉我,让我差点失去孩子,慕励谦,你好卑鄙!”宋一诺一把拍掉慕励谦手中的葡萄,目光充满敌意的道。
“卑鄙?你一不是我女友,二不是我老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有什么理由保护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慕励谦说完目光落在宋一诺的肚子上。
宋一诺立刻像触电般用手挡住肚子,同时觉得自己的质问非常无理取闹。
他说的对,他们非亲非故,他凭什么告诉她?
“对不起!”宋一诺低头软声道。
“没关系,孕妇情绪多变,我理解,时间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多谢慕先生保释,我现在回家,就不打扰慕先生休息了!”宋一诺说着站起来就走。
“如果你能保证你和孩子的生命安全,就随意!”慕励谦冰冷的话在宋一诺身后响起。
宋一诺脚步顿住,想到看守所里发生的一切。
为了报复她,盛子航的手都伸到看守所了,应该没有什么是盛子航干不出来的,她不能冒险。
“多谢慕先生收留。”宋一诺转身往楼上走。
洗濑完毕,躺在床上,想着盛子航的绝情,宋一诺心寒又心痛,在泪水浸湿枕巾一遍又一遍中入睡。
早上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难言,这一夜她睡的极其不安稳。
一会梦到母亲死亡,一会被胖女人追赶着四处躲藏,一会又梦到被盛子航和陆安然推下台阶的那个雨夜,最后梦境停在订婚夜那个旖旎的春梦里!
梦里,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神秘男人的长相,无数遍质问他是谁,却得不到神秘男人的回应,有的只是他无尽的索取。
宋一诺揉着酸痛不已的小腰,再这样每天做那个旖旎的梦,她的孩子怕是没被坏人打掉,就被那刺激的梦魇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