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三百八十五章恐女症
萧湛从内室走出来之时,也刚刚好听到这一句。
他眼睛忽的一亮,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应和道:“我看行,是时候给小羽谈一门婚事了。”
萧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看哥哥,再看看嫂子,见他们一脸的跃跃欲试,顿时有种要被他们联手卖掉的感觉。
“不不不……”
他连连摆手,惊慌失措道:“我、我还小呢……”
“都十八了,不小了。”
萧湛一本正经对明溪道:“回头去梅府要一下梅小姐的生辰八字,如果合适的话,就遣媒人去提亲,你看如何?”
明溪原本是开玩笑,可见萧湛一副认真的模样,也不禁错愕了一下,他怎么对此事这么热衷。
“还是得看小羽喜不喜欢才行……”
“我不喜欢!”
萧羽想也不想就斩钉截铁地拒绝,红透的脸还透着一点黑,看着萧湛,哼唧一声,“哥,我可不帮你扛这个雷啊。”
一句话让萧湛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明溪没听清萧羽咬牙切齿的这句话,见他气急败坏地拂袖离开,又见萧湛冷凝着脸色一片沉然的态度,不由疑惑,“你们兄弟俩打什么哑谜呢?”
“刚刚小羽是不是说什么扛雷?扛什么雷?”
她琢磨着小羽刚才的话,还有他们兄弟俩对梅雪君的态度,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萧湛听着明溪的问话,心中没来由的一紧。
“没什么。孩子们呢?”
他岔开话题。
明溪自然地接过话题,“还在外面疯呢。淳儿本来就挺皮的,现在有小鱼儿和虎子和她一起玩,就更是不着家了。”
她悠悠然叹口气。
萧湛轻笑了下,提到淳儿脸上就藏不住的宠溺,“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贪玩,很正常。”
明溪就知道指望不上他帮她管孩子,一个个在闺女面前都是女儿奴,一点原则都没有,她要是再不管的严一点,淳儿就更无法无天了。
她坐回去,继续拿起画笔完成自己的涂鸦。
萧湛目光落在桌上的点心上,随手拿起一块,问:“这是你做的吗?”
“不是。梅小姐拿过来的。”
明溪刚想说“还挺好吃的”,然而一转头,就见萧湛重重蹙了蹙眉,像扔烫手山芋一般把奶糕又放了回去,满脸的抗拒和嫌弃。
这句话便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萧湛就碰了奶糕一下,可也觉得自己的手脏了,走过去仔细地洗了洗手,那力道像是要把手指搓出一层皮似的。
明溪把萧湛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不由敛了敛眉,这厮现在到底怎么回事,该不会患上恐女症了吧?
洗干净手,萧湛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回过头,甩干手上的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朝明溪走过去,“在画什么,我来帮你。”
明溪其实并不是很想和萧湛在同一个空间里多呆,因为她知道他不安分,往往主动靠近她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闲着无聊随便涂鸦两下,你有事忙你的去就行。”
可萧湛似乎听不出她的拒绝,自顾搬来一只小板凳在她身旁坐下,也拿起一支画笔对着花瓶涂鸦起来。
在认识明溪之前,他从来没有在一些器物上画画的习惯,认识她之后却培养了这个习惯,过去的四年里,每当为一些棘手的事情感到焦头烂额之时,或者想她想的快要不行的时候,就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抚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渐渐的就喜欢上了这种所谓“涂鸦”的方式,总能让他的心静下来。
两个人并肩坐在小板凳上,对着花瓶做各自的画,没有交流,没有互动,只是默默地拿画笔点着颜料盘,时不时画笔会对撞到一起。
像亲嘴似的,“叭”亲一下,然后刷的分开。
这种场景,又好像回到了在双喜镇的时候,那时候他们白天在面馆忙活,晚上就去浮生酒楼搞滑板事业,也是像现在这样,拿着画笔对着滑板涂鸦。
他还为她在滑板上画了别的男人吃过醋,现在想想,真是幼稚啊。
可热恋中的情侣,不就是那样的么。
“呼~搞定。”
明溪终于完成了她的大作,画了一幅抽象到连她自己都叫不出名的东西,放下画笔,伸了伸懒腰。
萧湛也在忙着收尾动作,往她这边瞟了一眼,蹙了蹙眉,“嗯?”
“嗯什么。”
明溪被他这一张黑人问号脸冒犯到了,“我画的很难看吗?”
萧湛忙道,“不难看,好看得很。”
求生欲紧急上线。
明溪撇撇嘴,“你画了什么?”
她倒要看看他完成了什么旷世奇作,既然敢瞧不上她的涂鸦。
萧湛却一把捂住花瓶不让她看,还端着花瓶往旁边移了移,神秘兮兮道:“还没完成,现在不许看。”
切~
当她愿意看么。
明溪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坐麻的身体,将她画好的花瓶拿到一旁,去院子里摘了一些花,准备回来插上。
窗户开着,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屋里的萧湛。
他微垂着头,神情很专注地在完成自己的画作,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侧脸说不出的好看。
明溪看得呆了一下,静静伫立在那里。
四年过去了,冰块的颜值依然这么能打,而且明明气质上变得更加稳重成熟了,可脸蛋看上去却比以前更年轻了似的,岁月都没在他这张脸上留下痕迹。
尤其是现在坐在这里专心致志作画的时候,竟然还流露出一股少年气,看着哪里像快要奔三的大叔,明明是个小伙子。
唉,果然女人要比男人衰老的快,看来她是得好好保养了。
采摘了不少花,明溪简单修剪了一下插进了花瓶里,插花都完成了,然而萧湛那边还没完成,这厮难道是在画清明上河图吗,怎么用时这么久?
心里纳闷着,她偷偷瞧过去,看到的不是什么清明上河图,而是一家四口手牵着手的环绕花瓶的样子,而他正在勾勒的那道身影,怎么看都像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