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辙:“……”
同桌还有其他清醒的男生,跑过去把尹从清叫来了。尹从清只一看夏星遥的脸,立刻说:“这是过敏了,酒精过敏。”
夏星遥脸上真的很痒,想要挠挠,可是手一直被吴辙按着,只能努力挣扎起来,忽然猛地用头磕桌子:“你!别摁我!”
吴辙:“……”
尹从清说:“不过看起来不是很严重,睡一觉就好了。喝酒不能再喝了。”他抬眼看了看吴辙,“吴辙,你能不能现在把他送回酒店……你们俩是一个房间吧?你帮忙看看他。”
夏星遥又在桌子上磕了一下额头。
醉酒之后简直像个二傻子,吴辙没办法,先把他的两只手绞到一起,严严实实地握住,然后揽住他肩膀把他弄起来:“夏星遥,跟我回去了。”
夏星遥奋力挣扎,吴辙一只手剪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强硬地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摁,几乎是拖着往外走:“我警告你别惹事。”
尹从清不大放心,担心吴辙一个人压制不住醉酒的男孩子,跟了几步追过去,只看见吴辙用校服外套蒙着夏星遥的脑袋。
夏星遥可怜巴巴的声音拖得老长,像在撒娇:“吴辙……辙哥,我真的好痒哦。”
“活该。”吴辙说。
尹从清看不见的角度,吴辙用指腹轻轻地挠着夏星遥的脸颊。
吴辙好不容易把一个身高体重都跟自己差不多的男生弄到了房间里,累出一身大汗。
夏星遥其实只喝了三瓶啤酒,对一般人来说简直是毛毛雨的量,身上几乎都没有酒气。可是天生没有酒量的人,确实就会喝醉,夏星遥进了房间,扑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像个神志不清的智障。
吴辙喊了他一声:“夏星遥,你还痒不痒?”
夏星遥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又挠了挠脸。
吴辙:“……”
“夏星遥,你还醒着没有?”
夏星遥不理他,把枕头抱在怀里磨蹭。吴辙在他床沿坐下,戳了戳他的脸颊:“你到底是不是弱智啊?”
“弱智怎么了,我们弱智也是有尊严的。”夏星遥不高兴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嗷呜塞进嘴里咬了一口。
吴辙被震惊了。
上次喝醉已经够神经了,这次更神经了。
指腹被那个醉鬼舔过,吴辙只能僵硬地把手指抽出来,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夏星遥的脸颊:“别发神经了,像条狗。”
夏星遥逻辑清晰地反驳:“狗不会发神经。除非变成狂犬。”
“哦,那你就是狂犬。”
“那你就是狂犬病疫苗。”夏星遥得意地笑了两声,眼睛睁得很大。
安静了两分钟,他突然从床上坐直,非常认真诚恳地跟吴辙对视,“吴辙,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
吴辙蹙眉:“你醒了?”
“我醒了。我想问你啊,你想不想谈恋爱?”
吴辙:“????”
吴辙看进一个醉鬼最诚恳的眼睛里,醉鬼用那种期盼无比的眼神望着自己,吴辙浑身不自在起来。
心脏已经不规律地跳动了一整个春天,在此时此刻,又一次把血液从四肢泵到心脏泵到脑海,耳朵里只能听见面前人的呼吸声了。
“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夹子(千字收益收藏夹),所以会推迟到晚上十一点更新,明天过后更新就会稳定下来,保证日更三千/六千/九千不定,谢谢支持,爱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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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学渣[娱乐圈]》
【abo娱乐圈+校园,救赎与治愈】
路悦童星出道,能唱会跳能演会打,还是珍贵的omega,在娱乐圈如日中天堪称顶级流量。
唯一可惜的是,小路是个学渣,必须回到学校认真准备文化课免得丢人t^t
路悦转学第一天,就在学校引起了轰动。为了躲避狂热粉丝,他慌不择路躲进了卫生间。
然后就被浓到几乎要爆炸的alpha信息素包围了。
卫生间隔间里,一个男生哑声问:“同学,方便……帮个忙吗?”
隔天路悦就知道了这个男生是学校里无人不知的大佬应惟一。应惟一叛逆嚣张逃课打架,天天上学校的批评名单。
但他闭着眼睛都能考第一。
学渣小路:?!
为了搞好学习,小路决定跟大佬搞好关系。
不久小路邀请大佬和自己一起参加综艺,《我和我的朋友》。
粉丝们惊讶地发现,在综艺里自家爱豆竟然跟圈外素人有了!cp感!
粉丝:长得帅很叼吗?路路看看姐姐,姐姐也好看!好看就配和你谈恋爱吗!不配!
后来粉丝们得知应惟一闭着眼睛都能考第一,而自家爱豆,吊车尾,不及格。
粉丝:?!路路你争点气,你怎么能不及格!我们允许你和应哥做朋友了,快偷学他的学习技巧!
再后来,粉丝们得知那个极其神秘的作词作曲大佬w.竟然就是应惟一。自家爱豆就是唱着少年w.写的歌一路长成顶流的。
粉丝们:!!对、对不起,路路,那、那你快去泡大佬!冲啊!
顶流学渣、娱乐圈最甜的omega小路
学神校霸、桀骜不驯背景神秘的alpha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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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栀子
吴辙看着面前这个明显还没有清醒的醉鬼,犹豫了两秒:“问这个干什么?”
夏星遥捧着脸,傻笑了两声,忽然川剧变脸,横眉冷对义正辞严:“你不准谈恋爱知道不,你要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
吴辙:“……”
你他妈是个弱智吧,是弱智吧!
夏星遥又小声嘟囔着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要谈恋爱的话……可不可以先考虑下……”
吴辙没听清,凑过去问:“什么?考虑谁?”
夏星遥答非所问,抱着膝盖开始哼歌:“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吴辙:“喂!”
他喊不醒一心唱歌的醉鬼,非常无力地问:“现在脸上还痒不痒,要不要我给你买点药来?”
“痒哦。”夏星遥睁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好痒。”
吴辙穿好外套带好房卡,准备去附近买点药来——顺便买点夜宵,刚刚聚餐夏星遥根本什么都没吃。把房门锁好,虽然知道交代没用,但还是嘱咐夏星遥不要随便出门。
他边查酒精过敏要买什么药,边往最近的药店赶。在外面才转了二十分钟就火速回到了酒店房间里,打开门,第一眼却没找见夏星遥的身影。
吴辙放下一袋子药,往门后一看,发现夏星遥躲在那里,缩成一小团,像是要突然窜出来吓人的小动物一样。
……这傻逼。
酒醉了简直智商一泻三千里。
吴辙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夏星遥,你在这里干什么?”
夏星遥慢吞吞从背后拿出一枝花来。
是一朵带着叶子的白栀子,花瓣柔嫩,芬芳沁人。吴辙迟疑地捏住花枝,问:“送给我?”
“送给你。”夏星遥笑得很灿烂。
他超大声宣布:“这就是以德报怨。给我送狗尾巴草。过分。”
吴辙把那枝花搁在桌上,烧水给夏星遥吃了醒酒药。夏星遥大概是折腾够了,趴在床上昏睡过去了。两个小时之后忽然惊醒,爬起来自己去浴室洗了澡,又睡着了。
夏星遥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点疼。他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片段,只记得自己挺傻逼的。吴辙早就洗漱好了过来叫他:“夏星遥,醒了就别趴在床上装死狗,快起来吃早餐去了。”
夏星遥的斗嘴已经变成条件反射了:“你才装死狗!”
“快点,下去吃早餐,马上要出发去别的地方了。”吴辙坐在床头,翻自己那个画了很多漫画的本子。
夏星遥在半透明的洗手间里哐当哐当刷牙洗脸,外面,吴辙把那朵栀子花夹在了本子里,小心地和习题集塞在一起。
他不知道夏星遥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需要知道。
现在已经足够好了。
现在不是把话说清楚的时机。
春游结束,回到学校,一班所有人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所谓正常生活,就是刷题、培训、讲座。物理组又一起去了一趟广州,再回来已经是五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