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自然不用说了,她备受冷楚的冷嘲热讽加奚落,他扬言她看中的男人都不是好货,几万块钱都可以搞定。娟子为此连续找了三个男友,无一例外都被冷楚打发了。
她暴跳如雷,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疯狂买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酒后乱-性把冷楚给强-奸了……
反正人已经被强了,于是她穿好衣服,留下一百元小费准备逃的时候对方醒了,把一百元砸她脑袋上,又反强过来,最后两人互强了,商量一下,觉得谁也没吃亏,反正她也找不到男友,干脆就先拿冷楚来试炼试炼……
这下,裴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听娟子的语气,也不是很讨厌冷楚,可能是他的技术太好,让初尝禁-果的她感觉到快乐了。娟子比她开放,对这种事没有那么在意,所以就不了了之。
对于感情的问题外人还真不好插手,裴然站在局外人的立场上只能劝娟子一切小心为妙,不要太投入,记得做好措施。
又到七里香花绽放的季节,从法国回来安辰羽就发现裴然特别钟爱七里香,连手机吊坠上的破椰壳也散发出七里香的味道,正好景盛岛就有几棵,点缀在绿篱中,天气一暖和,立刻绿中暗香,清新怡人。
这段时间忙案子忙的不可开交,总算逮到闲暇的日子,他便拉着裴然回景盛岛游泳。其实安辰羽的身材好的过火,只穿着一条紧身的四角裤站在裴然眼前,让她的眼睛不知该朝哪里看,总怕看到不该看的。
男子的肌肉分布十分平整均匀,还有六块xing感的腹肌,这样的身材绝对是经常在健身房保养出的。
“我不穿这个……”裴然蹙着眉,她真不喜欢穿安辰羽给她买的泳衣。
“怕什么,又没有别人看到。我看,你还不放心?”
最不放心的就是被他看。这么恶心的泳装亏他买的出,上边是两块小布,挂着几根纤细的绳子,下边就干脆是几根布条,有点像丁zi裤……
裴然一直都很害羞,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适应,考虑到逼她穿上比基尼,她肯定会手慌脚乱没心思学习,安辰羽便格外开恩的允许她穿自己买的。
裴然自己买的泳衣上半身像小可爱的款型,露出一小截肚脐,蛮腰白白嫩嫩的,下边是平角短裤,在樱红色小碎花的衬托下,让安辰羽的眼睛越来越亮,放出不良信息的光芒,赞叹这或许就是人们形容的冰肌玉骨清无汗吧。虽然她没有穿上他渴望的那身,不过在他眼中,这个迷人的小妖精依旧很魅惑,身材真是好极了。有时候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她的人多一点还是爱她的身体多一点。在这一刻,他甚至疑惑,如果她没有这么美,他还会爱她么,为她魂牵梦绕么?这个疑惑让他有些不舒服,也绝对不能让裴然知道。
游泳这东西很奇怪,有些人一辈子也学不会,而有些人扔进水里扑腾两下就会基本的狗刨了。裴然属于前者,其实她也是有苦衷的,跟安辰羽在一起没什么安全感,她一看到那么深的水,四周无人(只有安辰羽)便紧张的不得了,一沾水不是抽筋就是呛水,所以总是不了了之。这次安辰羽不放过她,非把她按到自己的大游泳池边,逼着她跳下去不可。
无一例外,她呛到水了,咳的满面绯红,连眼眸也注满了水光,安辰羽看着心疼,却也有些失落,很显然,会不会游泳其实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只是想感受被她信任和依赖的感觉……然而这感觉大概很难有了,事实证明小然非常排斥。
为什么明明彻头彻尾的霸占了她,却还总会萌生从未拥有过的感觉?安辰羽有些烦躁,便赌气的爬到岸上,撂下一句,“爱学不学,懒的理你。”
裴然也跟在他后面爬上岸,一声不吭的走回房间冲洗,换衣,在他的臭脸色下显得平静却也无奈。
跟裴然安静的性格相比,安辰羽要明显好动,他喜欢运动,喜欢玩乐,喜欢一切新奇的食物。
可能孩子对安家来说真的很重要,安辰羽在维持了一年的有节制的婚姻生活后渐渐有些肆无忌惮了,只要裴然的身体能承受,不管她喜不喜欢,都会要她。每当这个时候,裴然就觉着自己特别像一个机器,正在合成后代的东西。越是这样想她就越茫然,由于她的技术表现的太差了,安辰羽似乎有点厌烦,这几天便不再纠缠她,回家也变得越来越少,偶尔会打个电话查看她的行踪。
这套公寓有五百多平方,少一个人就显得冷清十倍,李婶便经常过来陪她。
裴然性格安静,早就忘了寂寞的味道,有人陪着过日子,没人陪也照样过。闲暇时变和朋友喝一杯茶。李婶是个特别风趣的中年人,相处久了,她也会跑到裴然的附近,放轻手脚的欣赏她作画,高兴时,会笑着说:夫人,我家儿子也很喜欢画画呢,没专门学过,不过画的倒也有板有眼,跟你的一样好看。
裴然笑笑,很高兴有个人欣赏,这副画了一半的油画就是她精心准备的毕业作品。
这段时间裴然神经衰弱的老毛病又开始死灰复燃,安辰羽望着自从跟了他吃好喝好却怎么也长肉的裴然,身体反倒越来越差,除了失落还是失落,难道她从来就没有真正开心过,哪怕一分一秒也没有么?
不喜欢安辰羽的心理医生,她总觉得无法敞开心扉,因为对方时刻准备着将她的每一个秘密透露给安辰羽,所以她也就含含糊糊的应付。
压力过大,她受不了,终于打电话给燕为卿,聘请他做自己的专业心理医生,因为好多话,她只敢对他说,也只有他能最清晰的洞悉她。
几日不见,裴然憔悴的让燕为卿大吃一惊。
除了准备毕业作品的压力,她还有一个积压内心多年,始终无法痊愈的心结。这个心结让她最近总是梦见方知墨,他孤寂冷漠的身影站在一个空旷的世界,无论她怎么试图打招呼,都唤不回他怜惜的回眸,裴然急了,跑过去,却越跑越远……
对待感情,男人永远比女人狠毒。
裴然是笑着走出燕为卿的办公室的,她似乎感觉轻松多了,情绪就像堆积的洪水,总要找个发泄口才会平息压抑。
回到家时,安辰羽居然也在,才五点,他回来的真早。
李婶今天没过来,裴然洗漱干净,习惯性的走进厨房,她问,“今晚吃寿司可以么?”
安辰羽放下报纸,乌黑的眸子深深望了她一会,“我在外面吃过了。”
她的气色好很多,可是永远都不会真正快乐。安辰羽微微抚着刮得很干净的下巴,脸上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婚姻,从一开始的激烈与热情逐渐在冷却,不是爱冷却,是男人本来就吝啬的热情在冷却。
纵使对一个女人再感兴趣,却一直得不到应有的回应,对于安辰羽这样自负自傲的人无疑是一种折磨,这个折磨他忍受了三年多。
此刻,他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目光打量着卷寿司的裴然,她依旧那么漂亮,可惜只是一具躯壳,里面没有让他感动的灵魂。
将一枚枚圆圆的寿司整齐的摆放在精美的白玉瓷盘里,她抬头刚想叫安辰羽过来尝一口,坐在客厅的他突然起身,接了一个电话,是田菲菲打来的,大意是邀请安辰羽做男伴出席某场合,安辰羽很绅士的回绝了她,说会和女友出席,对方笑了笑,挂断。
原来文婷真的要结婚了,裴然觉着这个女子也没那么讨厌了,至少她足够冷静,没有在安辰羽这棵永远给不了女人安全港湾的树上吊死。新郎是文海的外甥金莱也就是安辰羽旧情人金真儿的哥哥。
上流社会每个人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文婷竟派人送来请柬,邀请安辰羽与裴然出席。大概还存在某些难以名状的希翼吧,想知道他在面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结婚时会有什么反应,哪怕是一点点的表情波动也会让文婷对这段感情无怨无悔……
金太太虽说是文海的妹妹,不过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兄妹那般热络,算是不冷不热的那种。谁叫兄妹俩有一个特别风流潇洒的父亲,父亲有五个姨太太,可见兄妹俩的关系还真的有点远,可不管怎样也算沾亲带故,冲这一点,出席这场婚礼的达官贵族还是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