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夜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澜爷爷,我怎么败坏夜家的颜面了?”抬头看着一脸震怒的夜澜,轻声问道。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你这为人母的,是怎么当得母亲?”夜澜看着死不悔改的轻尘,将所有的火气通通发在王落雁身上。轻尘这才注意到除了七大长老,王落雁也来了。
“谁是我母亲?”轻尘看着一身华服的王落雁,一张脸上抹满了胭脂水粉,让人看着就不舒服,这样的女人,也配做她的母亲?
“你~你!”夜澜被轻尘气得半死,一个劲地拍着胸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你们定她为夜家主母,可是我的母亲,在十多年前早已去世,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是我的母亲。”轻尘继续说道,伸出食指指着王落雁道:“这个女人,不过是我父亲的小妾罢了,她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母亲?”说完拿着檀木盒子,拉着刑梦君率先离去。
“造孽呀~造孽呀!”夜澜看着离去的两人,只得一个劲的哀叹道。而王落雁却是愣在原地,不配吗?十年的情份,却只换来一句小妾罢了,当真值得吗?
换心楼的生意一向火爆,加之之前的动静,早就有人徘徊在门外等候着看看究竟是怎样一回事。现下看着轻尘拉着刑梦君的手率先跑出来,又看着还在楼上的夜家等人,众人都在纷纷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刑梦君被之前的事吓到,一事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得任由轻尘拉着冲出人群,不知道要去向何方。
当天所有的人就纷纷传开了,说是夜家小姐要与刑部尚书的公子私奔,被夜家众人发现,当场抓包,结果两人冲破重重阻碍冲了出去,不知去了哪里。
也有人说,夜小姐是被*嫁给皇上的,其实夜小姐根本不愿意,这门亲事,根本不是想众人想的那般郎情妾意。总之各种留言都有,可谓是流言漫天~
“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刑梦君看着忽然变脸的轻尘,急忙摇头又摆手的道:“我只是担心你名誉受损罢了,毕竟你是一个女子,而且马上又要为后了。现在肯定有很多人对你虎视眈眈,想要你从那个位置上摔下来,我只是担心你。”
轻尘一愣,难得看到刑梦君这般正儿八经的模样,倒是有些把轻尘吓着了。想着还有一个人这般的为她着想,眉眼之间不由得舒展,“你放心吧,这个位置,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况且,现在因为那块玉佩,她也不会容忍别人坐上这个位置,据宗褚说,那块玉佩是她母后当初留给下一任皇后的,也就是说:说当上了皇后,谁就是那块玉佩的主人。而这块玉佩,轻尘是势在必得的,那么这个皇后之位,轻尘必然是要稳坐的。
当然,刑梦君并不知道轻尘是为了什么目的想要成为皇后娘娘,在他心里,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成为夫妻。只有爱,才能让彼此结合在一起,可是他想得太过于简单,这个世界上,除了爱,还有很多是不得不考虑的外在条件。
“谢谢你。”轻尘朝着刑梦君真心一笑,这句谢谢,包涵了太多的东西。“这件事有可能会牵连到你,总之,这段时间,你一切小心为上。”
刑梦君呆愣的看着微笑的轻尘,轻笑之下,那双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那淡抹胭脂,使得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好。”无意识的点点头,此时的刑梦君,简直是入了迷,想必就算轻尘马上叫他去死,他也会傻傻的听话吧!
“好,我知道了。”当下面的人将白天轻尘拉着刑梦君离去一事禀告给宗褚听得时候,宗褚就只是微微一笑,看着底下的来报的人,淡淡的说道。
来报的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进是退。心中只是好奇,皇上知道皇后娘娘和别人苟合,怎么也没有半点反应的?这皇家的人真是奇怪,一个漠不关心,一个水性杨花,简直就是乱套了,可是人家都毫不在意,他一个不相干的人担心个什么劲呀!
可是那回报的侍卫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的宗褚气成什么模样,将乾坤宫内的东西一一扫在地上还不解气,床帐也被无辜牵连,被撕扯下来,成了布条。可是次日,却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只是那乾坤宫中的残骸,说明了主人的气愤……
七大长老在当天晚上便入住进了行宫,美名其曰是要照顾轻尘,可说白了就是监视。轻尘无可奈何,却又没有办法,只得任由七大长老每天在她耳边碎碎念,全都是有关家族历史,家族荣辱,还有什么家族秘密,总之一句话,就是将整个家族的兴衰都系在了轻尘身上,压得轻尘喘不过气来。
而安素也不知道究竟在忙着些什么,七大长老虽然限制了轻尘的行动,可是安素并不是夜家人,不受夜家的限制。每次轻尘想要找安素的时候,都找不到他的人影,而往往他一消失,便是整整一天。每日看着底下的人为她的婚礼忙得晕头转向,轻尘都会觉得好笑,她这个新娘都没那般着急,这些人干嘛表现得这么积极,不知道的还以为结婚的是她们呢!
距离大婚仅剩五天,可是皇家的聘礼都没还有到来,与其说是没有到,不如说是被轻尘退了。原因无他——一般的东西,轻尘看不上眼,而这不一般的东西,夜家应有尽有,轻尘也不需要,因此轻尘认为,这聘礼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可是轻尘认为没有必要,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觉得没有必要,比如夜家主母王落雁,再比如——夜家七大长老。话说起来这夜家七大长老可都是北国赫赫有名的人物,年轻的时候都可谓是叱诧风云,现在夜家唯一的掌门人,夜家的继承人要出嫁,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他们身上的夜家荣辱感太强,强得太过分,导致出现了现在这一幕:
夜澜纹丝不动的坐在宗褚下方,虽位置处于下方,可是在别人看来,完全是夜澜整个人的气势将宗褚压着。“皇上,这恐怕不合礼仪吧!”夜澜如钟般的坐着,腰杆挺得板直,洪厚有力的声音在大殿传开,让外面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