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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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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溪仰头不在看她,只面对着医馆门前的这些妇人,妇人们都安静下来,看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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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泽溪医馆的东西,绝对不会有问题,大家请看她的脸。”杜云溪转头指着那个女人的脸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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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们闻声朝着那个女人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才更加叫人心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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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个女人脸上的红疹随着清水往下滴答,也渐渐地融化掉落下来,眼前的形式在明显不过,显然她脸上的东西是画上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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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黑心的女人,为什么要骗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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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随后所有的人都跟着附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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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那个女人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让人耻笑怒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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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脸的不明所以,杜云溪看着她的样子,冷声对白青说道:“把镜子给她,让她自己看看清楚,她脸上的病到底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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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依着杜云溪所言将镜子放在那个女人的跟前,让她看个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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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不可能!这恐怕是一个误会。”女人见势头不好,便开始求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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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溪冷哼一声:“误会?你大张旗鼓的来找我,又聚集了这么多的人,你告诉我是误会,谁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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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一脚踢在地上的水盆上,水盆应声出清脆的响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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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但是想到雇主给她那么多的钱,她心下一横,一副舍生取义的样子:“怎么样,就是我故意为难又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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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这话理直气壮,杜云溪还没说什么,白青可受不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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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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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鲜红的掌印落在那个女人的脸上,女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随后反应过来,她这才双膝一软“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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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饶命啊,我知道错了。”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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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杜云溪忍不住拍手叫好,真的是戏精,这演戏演的太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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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放在现代的话,都能拿个奥斯卡小金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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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中生有,败坏我泽溪医馆的名声,又死不认账,这些罪名可不是我能担当的起的。”杜云溪凉凉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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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妇人们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杜云溪,心里都冒着泡泡,因为杜云溪的样子实在帅气,深闺妇人哪一个不是唯夫君的命是从,所以看到杜云溪这样都很佩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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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也是一时糊涂,还请你不要怪罪,我给你磕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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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便要磕头,却被白青拦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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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错,可不是认几句错就能了事的。”白青恶狠狠的瞪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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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今天你这么一闹,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医馆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你又打算怎么办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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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溪的声音仿佛千万只蚂蚁一般,爬在女人的身上,钻进心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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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怎么样。”她弱弱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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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们着这样的场景,一个个都义愤填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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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官!”一个妇人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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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出来,身后便有好多个声音跟着附和而上,群妇群情激昂,一个一个的刚才还要吃杜云溪,这会儿还要吃这个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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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溪显然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她轻轻点了点头:“不错啊,听说牢狱里有蟑螂,老鼠,它们还会啃指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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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吓的不轻,心中像是打了鼓一样跳的非常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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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求求你别把我送官,我我给你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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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我是那种要钱不要名声的人?”她反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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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这个女人送去官府,官府的人自会定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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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个女人被拖着去了衙门,这件事情才算解决了,门口的一众妇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散了,一个个都回家去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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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幸亏你刚才现她脸皮上的红疹是假的,要不然咱们可就遭殃了。”白青顺了顺胸口的位置,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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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溪微微一笑:“我哪里能看得出来她脸上是什么假的红疹,我只是瞧着她的眼神一直不停的闪躲,所以才堵了一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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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方才她脸上是真的红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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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溪停了一会儿,非常笃定的说道:“不可能,你看她那时候一直都在激起民愤,却并不顾自己的脸,可见脸上没有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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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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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那个女人成不了事。”张月如一边逗弄着鹦鹉,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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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失败了还要继续吗?”周锋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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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如摆了摆手:“这件事情无论成不成功,都会影响她,暂时先不用了。还有在给那个女人一些钱,封住她的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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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锋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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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压一个人,就要在她最风光得意的时候,更何况,她昔日让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凌辱,这一次我要慢慢的玩。”张月如再次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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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泽和花望歌都听说了这件事情,同一时间都赶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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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溪,你没事吧。”花望歌非常担心的问道,桃花眼半媚半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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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溪瞧着他这样子,忍不住目光一眩,这妖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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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你放心吧。”杜云溪拍了拍他的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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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泽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看到他的表情,杜云溪这才吐了吐舌头撤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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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杜云溪才从花望歌的口中得知,楚霖要离开了,要回到他原本的地方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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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回去跟他道个别吧。”杜云溪说着就要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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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望歌却把她拦住:“你别去了,他已经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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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溪听了没有失望反而笑了:“他肯定是舍不得我怕见了我忍不住要留下,所以这才没见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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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花望歌不由得想起那天楚霖的走时他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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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的话,你不见她最后一面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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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霖上马车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转头淡漠说道:“见了,就走不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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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两个人竟然想到一起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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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他让我交给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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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花望歌从怀中拿出来一个信封,信封鼓鼓的仿佛还放着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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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信封,看着两个男人的眼神都如同虎狼一般的盯着她手中的信封,她嘿嘿一笑将信封揣到了怀中:“等晚上在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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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烛火微弱,杜云溪看着信上的字,苍劲有力,字间可见行云流水,若不是花望歌告诉她这是楚霖的字迹,她定要以为是哪位名家的手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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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不知何时归,三千两黄金后日便命人送上,救命之恩,若来日有事,可来找我,我在江南留了人,是一家当铺老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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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溪拿起桌子上的扳指,翠绿色的扳指在烛火下显现出一丝光,她的眼神迷离,如山间雾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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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信中还有最后一句话“愿永无雪中送炭之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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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霖的意思,她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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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杜云溪的大拇指上便多了一个扳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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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虽然变得风平浪静了,可她的生意也再次不瘟不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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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次的事情,这些妇人的心中自然都是存了疑虑的,所以也都不敢过来买东西,就连求医问药的人也变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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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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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山洞中闪着微弱的火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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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在地上燃烧出滋滋啦啦的声音,映衬着两个人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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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您身上的伤。”凌风欲言又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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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凤临齐摆了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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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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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衣服撕破,撕成一条包裹在受伤的肩膀上,脸上的表情凝重,阴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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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和凤临齐的肚子都叫了起来,两个人躲在这处山洞之中已经两日水米未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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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最近搜查的严,明日属下在出去弄一些吃的来。”凌风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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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齐眼中蒙上赤色的阴郁,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失败,他现在如同丧家之犬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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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劫,若是不能度过,他下了黄泉也要诅咒凤七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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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度过这一劫,他必定要让凤七泽不得好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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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权在我的手里,你明日快去联络从前的旧臣。”凤临齐冷声吩咐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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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络旧部,就能够东山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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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放弃追逐皇位之心,只因为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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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遵命。”凌风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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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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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凤七泽这里却一直都没有凤临齐的消息,他心中总像是有块石头压着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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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齐还没有找到吗?”杜云溪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着他秉烛夜看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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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泽没有说话,只点头默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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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认为,他想要的不过是皇位,你的命,这两样而已,你倒不必着急,日子久了他一定会出现的。”杜云溪睡眼惺忪十分散漫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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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泽闻此心中更加沉重,看来他也不能坐以待毙了:“只怕到时候,他羽翼渐丰又要对你不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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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想太多了,过一天是一天。”杜云溪说着又拉着凤七泽回了床榻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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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泽却心事重重,见他如此,杜云溪的手偷偷的伸进他的衣裳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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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如同黑洞一般,此处的小小宅院之中,春色渐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