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嗤啦——”那种瘆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刀压在脖子上冷嗖嗖的,让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麦克森顿时面色入土,这是强盗的行为。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可是在场的美国人无人敢抬头,生怕这疯子师长会砍下他们的脑袋当球踢。美国人向来很识趣,不会鸡蛋碰石头,遇上这种束手待毙的事,谁也不敢抗议。麦克森的脑袋都快低到裤裆里去了。
“麦克森,你看看是否想好了?我们可以携手合作吗?只要你先向上面汇报了这里的一切,我保证会将你安全地送到后方,毫发无损,你还是力挽狂澜的将军,朝鲜战场上,有如此威名的又有几人?想想你的大伯吧。”林飞拍拍他的肩膀,劝说道。
麦克森虽然也害怕林飞会忽然发疯,但是当着这些士兵的面,他不能给大伯丢脸。他哼了一声,转脸不去理睬林飞,林飞苦笑着转脸望着克利娅。
克利娅那是冰雪聪明的人,忽然扑到麦克森的身上,真不愧是高级特工,演技也是一流的。顿时泪水如同泉涌般流淌下来,大滴大滴地落在麦克森憔悴的脸上。麦克森诧异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悲伤难过的克利娅,颇受感动,幸福感油然而生。
他的嘴角翕动着,轻声道“|克利娅,别难过,我还挺得住,美国将军是不会屈服的。”
克利娅爱嗔地在他额头上用手指一戳,“你啊,就是一个倔脾气,你们双方让一步,不是海阔天空吗?师座并不想拿你怎么样啊。你完全理会错了师座的意思。”这话说得挺大声,在场的人都听得见。
她又贴在麦克森的耳边悄声说道:“难道你不懂得光棍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吗?”仅此一句话,麦克森的态度就软化了下来。不过这家伙的眼神却是炯炯有神的,克利娅用手指在他的胳膊上偷偷地拧了一把,眼中全是焦急,期盼着他答应下来。
麦克森的骨头都酥了,感到甚至都在飘飘欲飞,美女吐息若兰,温馨满怀,若不是众人在场,他真恨不得一把搂住了这身材火爆的妖精,压倒在担架上,席天幕地,共效鱼水之欢,干他个天翻地覆。
克利娅跟他说话时,和他贴的很近,本就是有意诱惑他,麦克森的眼睛就不受控制了,直勾勾地往美女雪白丰满的乳沟里偷瞄着,火光映照下,闪着瓷器的光泽,太美了,隐藏着无穷的魅力啊。
麦克森的小腹就热起来,下身不由自主地支起了帐篷,直到克利娅娇嗔地拧了他一把,他才从浮想联翩中收回神来,若不是夜色掩盖,他就要在众人面前出丑了。
他装作伤痛地大声咳嗽了两声:“克利娅,你刚才说了啥,我脑子晕乎乎,没听清,麻烦再说一遍好吗?咳咳,不好意思了。”得了,这小子色迷心窍,克利娅算是白说了,周围是一片笑声,连美军战俘都笑了。
林飞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暗地好笑,难怪克利娅这女人将胸口开得很低,说话都是甜腻腻的,神仙也难抵挡。苏联女特工的色情诱惑确实勾人魂魄啊。
多年之后,林飞和克利娅在鸭绿江边游览风光笑说往事,克利娅白了他一眼:“我也曾经对你使尽了浑身解数,为何你没有上钩呢,莫非你不是真男人吗?咯咯”林飞自然是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
克利娅对男人的痴态早已是司空见惯,有了免疫力,听到麦克森魂不守舍的话,瞪了他一眼,麦克森又是一阵心头鹿撞,呼吸紧张,她又说了一遍,这回儿麦克森听清了。
“唉,我也很遗憾,因为你我缺乏互信,沟通不畅,这才造成了诸多的误会。三师这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师长阁下临危受命,运筹帷幄,当机立断,盟军吃的亏可就更大了,我岂会贪天之功,我赞成你的作法。”
林飞笑笑,美女的魅力就是不一样啊。他点着头,露出悲痛的神情:“你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牺牲了多名优秀的士兵,我们七师会永远铭记他们,死者家属将得到一笔优厚的抚恤,生者每人奖赏十万美金。你看如何?”
美克森眼睛直了,那些蹲在地上的美军惊愕了半晌,忽然跪倒在地,放声痛哭,喜极而泣,有的人狂呼乱叫,手舞足蹈。没想到作为阶下囚还能得十万美金的奖赏啊。那年代十万美金可是一笔巨款,一辈子衣食无忧。
林飞也笑了,反正不是花他的钱,这会儿战斗也该接近尾声了,三师的宝贝,那些压箱底的存货,都该是咱们的了。美中不足的是不能变成志愿军的,支票也不管用的。那些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要是志愿军的多好,可惜林飞做不到。转念一想,只要能杀美国人,能打败联合国军,志愿军不费一枪一弹,不是更好吗?
正在这时,附近的山头上忽然传来了猛烈地爆炸声,火光将天空都映红了,即使隔着山,也能感到山摇地动,树木哗哗地摇荡着,众人都将惊讶地扭过头去,这种震荡竟然使得他们头顶上方的岩石都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一些较小的岩石和石块更是哗啦啦地滚落下来。
克利娅腾地一个虎跃,跳了起来,没想到麦克森竟然也是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然后张开双臂,将克利娅挡在身后,侧脸对克利娅微笑道:“有我在,别害怕。”还挺有男子气概哦。克利娅一脸严肃,心里却像吞咽了一只大苍蝇,恶心至极。
林飞皱着眉头,注意到那处山头时白天的师指挥所,这个时候遭到攻击,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了,从弹道曲线来看,似乎应该是三师的师叔炮兵阵地。咦,法国人为何办事如此拖沓,到现在都没有解决这个火炮阵地呢?
这是林飞给法国人布置的任务,法国人素质很高,懂得火炮技术的很多,抢得了火炮,就能迅速地转化为自己的。可是高估了他们的步行能力,让他们远程奔袭三师的火炮阵地,不是要他们的命吗?那可是凭着两条腿跑啊。
法国人是战俘被释后,重新武装起来的,士气战斗力都不在最佳状态,但对付炮兵还是绰绰有余的。炮兵对付冲到近前的步兵是无能为力的,大炮不能上刺刀,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跟步兵不是一个档次的。若不想死在阵地上,就得丢弃火炮,有多快跑多快,慢了就没命了。这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然而林飞千算万算,却算不准西方军队不靠汽车轮子,只靠双腿翻山越岭的能力,艰难到举步维艰的地步更是他想都想不到的。就像越战中,南越游击队击落了美军的战斗机,活捉了他们的飞行员,只要脱掉他们的飞行皮靴,他们就跑不掉了。没走几步就会双脚鲜血淋漓,脚底糜烂,惨不堪言。
朝鲜战场上与越南的热带雨林环境截然不同,却是多山地形,法国人打仗本来和意大利军队一样,历来不狠,这是他们骨子里的浪漫色彩,个性浓厚,整体战斗能力就不强了。一盘散沙的军队哪来的战斗力,除非是拿破仑那种军事天才,才能驾驭。
让他们翻山越岭,那真是要了他们的命,即使有韩七师士兵为向导,他们也像蜗牛一般蠕动着。法国人牛高马大,看起来比韩国人高大多了,也更加的健壮。二战中,他们举国投降,沦为德国的附庸国,老百姓日子拮据些,也没吃太多的苦,营养还行,体格也强。
开始爬山时,还矫健有力,动作麻利,但翻了几座山后,法国人的队伍就拉稀了,七零八落,山顶翻过去了一小部分,山脚还有更多的人躺在地上直哼哼,有气无力,像女人坐月子那样累瘫了,两条腿哆嗦的像打摆子,觉得骨头都散架了。还有的是隔着山在叫唤着。
眼看就要挨到三师的火炮阵地了,上千人的法国人能够集中起来的还不到二百人,随同的韩国人不是向导,倒成了挑夫了。几乎每人身上都背着三四条枪,压得背都要折了,气喘如牛。若不是感恩林飞,韩七师士兵就要在不堪重负下,集体开小差了。
由于行动迟缓,远远超出了林飞为他们预留的三四小时,到三师留在炮阵地上指挥,硕果仅存的副师长咬牙切齿要进行疯狂报复,打光所有的炮弹,法国人知道不妙,才再次振作起来,不顾身体的疲劳向三师的炮阵地侧面发起了袭击。
法国人,这些不足二百人的法国人为了回报韩七师对他们的救命之恩,为了给死难的战友报仇,一边加快了行军速度,一边大口吞咽着香肠面包,吃得胸前水啧啧的,吃得碎屑乱飞,但全顾不得了。他们过去即使在北非,在亚平宁半岛上,也没有这么行军的,两条腿都肿了。
“娘的,给我把三师的指挥部全都炸平,七师那个老棒子,你胜之不武,你算什么英雄?”三师副师长对师座之死咬牙切齿,对三师的暗杀手段颇为不屑,但林飞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副师长,现在天色已黑,视线不好,仅凭白天测算的坐标,会有很大的误差,很难取得良好的效果,而且万一他们早就撤离了呢?”炮兵团长在一旁质疑。
“我说过一定炸得死那老棒子吗?你眼瞎了,没看到我们中了七师奸计,全军崩溃在即,这些火炮可能落在他们之手吗?打光了炮弹,再把炮炸了,一门不留。”副师长不屑地说道。
炮兵团长恍然大悟,“那我们为何不能干脆将囤积的炮弹连同火炮现在就炸了,此地不可久留,不能拖延时间啊。”
副师长冷笑着:“虎死不倒威,三师是当之无愧的王牌,怎么能败在七师这种杂牌军队的手上?我们是日本人和美国人共同训练出来的当时劲旅,决不能临阵脱逃,我们要打光最后一发炮弹,再把炮炸掉,三师灵魂不能垮。”
正是他这种强撑面子,才为法国军队夺取大炮赢得了时间,这支混合军队中有两个重要人物,他们是曹震和孙小亮,林飞特战小队的成员,眼看三师的火炮再次发威,法国人急了。就想开火,强行突破,却被他们制止了。
这两个中国小伙子带着美军装扮的法国人,大摇大摆地朝着三师的火炮阵地走去,其实韩国军队都是美式装备,只是头盔上用白漆涂了不同的标记,还戴着袖章,太极八卦旗。法国人则是二战时的装扮,这次通通由七师提供装束、装备,一式的美式装备,他们列队行进着,很快就被阵地上的炮兵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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